一番话说出來,弄得我愈发地对这老头子刮目相看了,虽然剧情有点狗血,但是,从对方的话语里头,我能看出來,这个人,还真是工于心计的那一种,
我不知道他前半段的话是不是真的,但是,很明显,那段话将殷白眉激怒了,可是,在对那个什么什么小师妹的一阵黑化之后,话锋又急转直下落在了相互合作这方面,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殷白眉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那,这些条件对他來说,或许,真的又些用处,
但是,我突然在想,殷白眉会答应对方的请求么,
据我之前的了解,殷白眉这个人,虽然无节操无下限,什么都能做得出來,但是,有两点是值得注意的,
首先一个,在他的主子毛显芳还活着的时候,他似乎沒有做出什么对不起毛显芳的事情,两个人狼狈为奸干了不少坏事,但是,真真的,沒发现他有反水的迹象,按理说,以这人的手段,完全不用受制于人,就算毛显芳有些手段懂得笼络人心,在另一方面,也要承认,这殷白眉,确实不是一个对权力和财富有多大野心的人,要不然,以他现在这种能够将自己的灵魂寄生在另一个灵魂上的手段來说,他,完全可以代替毛显芳,拥有他的财富,女人,权力,如此种种,但是,他沒有,最少,从我的了解上看,确实是沒有,
这是其一,还有其二,根据丁翎和一些跟毛显芳打过交道的人描述,毛显芳这个人,特别的色,一些用钱买不到的女人,他就要求殷白眉用些手段弄到手,这么被毛显芳糟蹋的女人,不计其数,但是,自始至终,都沒有人见过,殷白眉这个老家伙跟任何一个女人过分亲近,嘴上怎么说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外一回事,还是那句话,最少,在我们的了解上看,个人作风上,这个人,确实是找不出一点把柄的,
如此观瞧,殷白眉这个人,好像还沒有坏到一定程度,最少,他沒有干出什么欺师灭祖的事情,如果他们的对话沒有问題,那,这个人应该比这个假掌门好上许多,想到此处,突然觉得,好坏,都是相对而言的,沒有最坏,只有更坏,
“你想拉拢我,”正思忖间,殷白眉对那掌门人冷声道,
“不算是拉拢,你我是兄弟,平起平坐,同舟共济,”对方说着,灿然一笑,
“说说看,你想我做什么,”犹豫了一下,殷白眉缓和到,对方,见他如此,一下子变得开心起來,但是,出于谨慎还是沒有走上前去,
那假掌门抬起手來,一甩浮尘对殷白眉道:“要做什么,其实,你心里有数,以你的聪明才智來说,自然知道,此时,亟待解决的问題是什么,”
“你要杀了李彦童,”沉吟一声,殷白眉道,
“此人必须死,他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缓缓地转过身來,假掌门道,
“大师兄只有四个徒弟,这四个徒弟,位高权重,尤其是和李彦童,近些年來,掌管门内事物,还是有些威望的,杀了他,怕是要惹上些麻烦,”殷白眉说着,摇了摇头,
“越是这样,就越危险,你最清楚,这样的人,留不得,”假掌门说着,叹息一声,又道:“师弟,你是不是怕了,这可不像你啊,当年,你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眼睛都不眨一下,怎么,年纪大了,胆子倒是变小了,”
“不是胆子变小了,经历这么多的事情,自己,已经变得谨慎多了,”对方说着,背着手侧过身去,斜刺里向那阎王看过去,轻声道:“其实我在想,你是不是想要嫁祸于我,所谓借刀杀人,应该就是这样了,杀一个有影响的人,激起众怒,然后,以茅山掌门的身份发动天下弟子取我性命,到时候,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师弟多虑了,沒你想的那么容易的,如果真如你所说,难道,我就不怕,你当众揭穿我的把戏么,”那假掌门说着,苦笑了一下,
“要揭穿你,也得有人愿意相信我才行,我这些年,声名狼藉,有谁愿意相信我呢,”殷白眉说着,也跟着叹息一声,
“那你想怎么做,”沉吟半晌,假掌门转头看他,对方闻言,一伸手指着他腰间,轻声道:“把那冥尺给我,我替你杀了李彦童,”
“你杀一个晚辈,用得着这样的法器么,”那假掌门说着,一脸怀疑,
“你不用管,把东西给我,我替你杀了他便是,”殷白眉说着,有点不耐烦似的,
“好吧,”假掌门说着,伸手去腰间将那冥尺取了下來,漫不经心地走上前去,将冥尺,交给了对方,
可是,谁也沒有想到,两个人一走一过的刹那,那假掌门突然发难,手中冥尺向上一挑,直接划开了殷白眉的胸口,于此同时,殷白眉一声惊呼慌忙向后退去,趁着这会儿工夫,那道人,噌地一下蹿上丹炉,双脚点在那丹炉的盖子上,猛地一旋,竟然将那丹炉的盖子带了下來,
我的天,这盖子,少说也有几百斤的重量吧,他是怎么做到的,正寻思着,却见他一个空翻抖出去,啪地一下落在地上,紧跟着,扔了双手掐诀急急道:“阴煞无心,阳煞无神,双煞同体,地狱无门,吾以吾心换你血,尔以尔血上我身,尸王,起,”
咒诀出口,香炉之中猛地喷出一道白烟,于此同时,就听见,蹲在那香炉之中的铁甲尸王医生咆哮从里面蹿了出來,
“杀了他,”那假道长说着,一指捂着胸口龇牙咧嘴的殷白眉,那东西见了,一声狂吼,噌地一下蹿起來奔着殷白眉就蹿了过着,并不退避,剑指往起一竖,猛一凝神,于此同时暴喝一声:“落,”
此话一出,轰隆一声巨响,乱石翻滚间,那巨兽的脚下立即陷出一个大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