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都是我的个人想法,主观的色彩浓了些,有的时候我这个人是有点小阴暗的,说白了就是沒有安全感,可是,这不代表我刚才的话是顺口胡说,因为,传闻中,确实有一些丧心病狂的人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女人怀孕,分娩,生出小孩儿和胎盘,这孩子本身,对他们來说沒有什么用,但是,在分娩的过程中带出來的胎盘,却是一种非常有用的药材,据说包治百病,比牛黄狗宝还珍贵,在过什么cǎi_huā大盗专挑孕妇下手的事儿,那时候小,我就不明白这是神恶名怪癖,后來才知道,故事,大多是有原形的,这种专门祸害孕妇的飞贼在过去有不少,据家里的老一辈人说,在太爷爷走镖的那会儿,还专门有干这个的,作案的人,转挑那有孕在身的女子下手,先糟蹋一番,然后剖开肚子将里面的胎儿取出來,当然了,婴儿他们是不要的,通常取出來的时候已经死了,可这胎盘,他们却会好好保存,因为,这玩意很难得,能出不少钱,
事情过去很多年的时候,一次意外让我受了一点伤,学校里的门诊的老伯跟我闲聊,我就把这事情提起來了,那老伯听了我的陈述后,莞尔一笑,说,胎盘这个东西,确实是一种药材,在中医里头,很多古古怪怪的东西都是药材,这其中,也包括人肉在内,不过,在中医理论之中,这东西,不叫胎盘,叫“婴胎紫河车”,因为各种原因,这东西已经不再临床上应用了,但是,有一部分人确实坚信此物有着很多让人咋舌的神奇功效,很多做类似的手术的医院,在处理这些东西的时候都神神秘秘的,按照他的说法,真正销毁的,只在少数,大部分人都将这东西“内销”了,要么当成滋补品吃光,要么,找到收购此物的人卖个好价钱,
听了这话,其实我觉得很恶心,人的胎盘我沒见过,但是牛羊的我小时候目睹过,总体來说,那些东西应该也差不许多,我当时就纳了闷了,多牛逼的人能把那种东西吃下去......
后來,接触得多了,才逐渐明白,中医中药,都是有这相当严格的焙制过程的,用什么样的辅料将它泡上,有什么样的方法弄干,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手法,都是很讲究的,有一次我看见过那么一小块儿,跟蟾酥差不多,干干的有些发黄,像是沒弄太好的饼干一样,
听附近的居民说,这朱大夫能算是“妇科圣手”,经他手接生过的流产过的小孩子多不胜数,这么充足的供货來源,对一个收入不算很高的家庭來说,不利用一下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见到他这支支吾吾的反应,第一时间我所想到的,就是这货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儿,
一番追问,问得老头儿有些被动,连哄带骗地套了半天,老头儿终于松了口风,
他承认,那尸胎确实是被人买走的,但是,那个人是经人介绍來的,不是常客,具体叫什么,家住哪里,这都是说不清楚的事儿,
“经人介绍,谁啊,”一下子看出个中玄机,小胖问,
“啧,”一咂嘴,老头儿略显不满地看着小胖,小胖见了,做了一个告饶的手势之后不再说话,可这话題总得继续下去啊,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我还是问了一句跟小胖同样的话:“经人介绍,谁啊,”
“你们是來查案的么......”一脸无语地看着我们,老头儿像是很无奈似的问我道,我点点头,对他说:“警察办案,是为了维护社会治安,我们抓鬼,也是为了维持天道法则,大家都是为了一个安定有序的大环境努力着,虽然方法上不尽相同,可,仔细想來终归差不多,”
“听你的口气,对这件事,你好像很有自信啊......”苦笑了一下,朱大夫露出一个让人看不懂的笑容來,我瞅瞅他,沒有直接回答,静静地坐在一边等着他给我的答案,
“老爷子,你别嫌我多嘴,有句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是,现在这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那小孩儿生下來的时候是什么,我们不管,我们只知道,孩子是你给打掉的,现在它沒有被押到阴司去报道,还留在人间,你也知道,冤魂什么的怨念很深,最记仇,真让他得了机会,您老人家还有好日子过么,我要是你,就跟我们合作,早点把这事情了结了,对大家都好,”
小胖说完,还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那老头儿阴沉个脸沒表态,这时候,在一边拾掇屋子的妇人却突然转过身來:“小伙子,你别问了,他不想说,我來告诉你,那鬼娃娃,就是城西口儿的丁老三买去的,”
“老婆子,你干什么,我不是跟你讲是谁都不能告诉的嘛,”闻听此言,老头儿大怒,可他媳妇不服气,指着他的鼻子揶揄道:“不告诉,不告诉能咋的,纸里包不住火你不清楚么,我早就告诉你了,这种缺德事儿少做一点少做一点,你还嫌不够啊,你看看咱们家,都弄成什么样子了,”
对方说完,又转过身來一脸诚恳地说:“小伙子,你不用管我们家老头子,他是鬼迷心了,那天的事儿,我知道,我记得很清楚,孩子沒死多久丁老三就过來了,平时,他都是來买紫河车的,我们家老头受了惊吓,起不來床,他就问我大哥咋弄得这是,我说别提了,前两天有个姑娘做流产,弄出一怪胎,把你大哥给冲撞了,丢了魂似的说什么都起不來,他说什么玩意这么厉害,我瞧瞧,于是就去看了一下那小娃娃的尸体,一看之下,大喜过望,花了五千多块钱把那东西买走了,我就知道丁老三是练法的,买走这东西肯定沒好事儿,这不,一下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