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东西,也准备给他们送过去么,”转头看看他,我问,
“不一定,那要看,最后找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要是一些很珍贵的或是很了不得的东西,就给他们送过去,要是差一些,可以自己留着或是卖给别人,毕竟,现在不缺钱,也不着急,慢慢等,总会有买主的,”对方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看我杯子里的白酒不多了,又将瓶子递过來,我量浅,还过敏,摆摆手谢绝了,看看时间还早,又对他说:“我记得,我第一次跟师傅出去办事儿,抓过几只水猴子,当时,说是让他们就地处理了,可是,背地里村民们把那些东西卖了,当时,也是有一个大老板花不少钱收购的,那个人,您认识么,”
“哈哈,还有这么巧的事儿,”对方闻言,一咧嘴,随后笑容玩味地对我说:“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北面过來的是吧,你们那边,确实有几个同行跟我有联系,在此之前,也确实有人问过那东西的价钱,但是,后來就沒消息了,如果真有人收了那种东西,应该送到别人那里了,”
对方说完,转头看看小胖,随后一手拿起筷子夹了块儿鱿鱼放在碗里,有意无意地对我道:“其实,水猴子这种东西,我以前经手过,但是,价钱不是很少,肯要的人,也不太多,你应该知道的,那种东西,并不完全是水生生物,活着的时候还行,一旦死了,不管怎么处都保存不住,而且,它一死,就一身的臭气,周身腐烂臭不可闻,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早的那段时间,我还以为,这个跟我以前找到的那个的价值差不多呢,后來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尸体呢,尸体你们收不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小胖突然问他道,
“那要看什么尸体,干尸,湿尸,荫尸,不同的尸体的价钱也不一样,要是有些年头的,要好些,年头越久的,腐烂程度越低的,价钱呢,也就相对越高,我听说,以前有个老板,在昆仑山上发现一个冻在冰川里的水晶尸,说,身体都是透明的,整个人就像是睡在冰块里一样,有外国人花了天价求购,他也动了心,可是,找了很多能人一起去,却一个沒回來,当地的藏民说,那里头封着的不是什么干尸,而是一个什么什么大王,是个妖怪,莲花生大师结界一众僧侣花了好多时间才将她封印起來的,这是沒让他们抠出來,要不然,可是要弄出塌天大祸的,”
“切,”闻听此言,小胖做不屑状,
“咋的,你不信,”见他如此,那王老板面露不快,
“我不是不信,是觉得,那玩意沒啥了不起的,不就是一邪教妖女么,有啥了不起的,你知道我们遇上的什么时候的人物呢,上古巨妖,盘古开天之后,头一批的打妖怪,你知道谁是九头......”竖起大拇指,小胖还要往下说,见他嘴里沒个把门的,我踢了他一脚给他使了个眼色,不管怎么样,这事儿都是个十分敏感的话題,在可能的情况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然后咋了,”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王老板说,
“哦,沒什么,别听他瞎说,我们以前,在山里头遇上过几个有点分量的妖物,年头久了,能耐也大,铲除的时候,可是花了不少力气,不过这都过去了,沒什么好提的,干我们这行当的,别的事儿见的不多,就乱七八糟的东西见得多,來,吃饭,不说这个了,”
我说着,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随后转头问我那同行,
这人,并不是茅山弟子,也能算是术士的行列之中,他们家,祖传的捉鬼的手艺,
上一次,林九英林师叔请寿酒,正好跟他一桌吃饭,一不小心就认识了,人还不错,但是,抓鬼的手段单一了点,他会画符,也后一方宝印,但是,祖传三板斧,会画的符咒不超过十个,都是些驱邪、挡煞、镇宅、治病的,对付一些喜欢恶作剧的孤魂野鬼沒问題,但是,遇到怨气深重的就麻爪了,
自己不行,想要混得好就得有关系,据说他们家老爷子跟我们这一脉的人有故交,关系还都不错,所以,逢年过节,这人都过來走动一番,
林师叔沒有徒弟,有一些本事是传不下去的,沒事儿的时候,就有意无意地指点他一下,所以,本质上來说,他也能算是林师叔的半个徒弟,也就算是,我的半个师兄弟了,这次找我,他是有打算的,因为,早前听说过我的那点破事儿,对此很有了解,要不然,他也不敢在老板面前打包票,
“晚上,你跟我一起去吧,”拍拍他的肩头,我笑着说,
“这个就不用了吧,我觉得你自己能行,”对方说着,嘿嘿一笑露出一副市侩模样,
“不行,人生地不熟的,我信不过别人,”学着他的样子贱贱地笑了一下,我坚持到,问听此言,对方脸都绿了,这时候,那王老板哈哈一笑吩咐道:“人家都这么说了,你还推辞啥,跟着一起去,咋说,你也是个有能耐的人,说到底,也未必就比他们差多少嘛,去,必须的,”
“老板,我......”抖落着自己的爪子在胸口不知道在比划什么,他摆出一副很难做的样子來,对方见了,一瞪眼,他就弱弱地坐在那里不敢吭声了,
“你有把握么,”转头看看我,他问,
“五五开,”我说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万一出事儿咋办,能全身而退不,”对方说着,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要是出事儿了,就跑呗,谁跑得慢谁倒霉,”我说着,勾勾嘴角,那人听后,瞧瞧闷头儿吃饭的鬼鬼又瞧瞧酒足饭饱的小胖,随后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像是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