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儿的死,几乎让陈远恨死了锦夜,他在将军府中另置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派了许多侍女,将已经没有了多少武功的锦夜关在了这里。
锦夜的爱情到这里,便已经是死了。她有时候,也会迷惑,为何当日陈远不干脆将她杀了呢?
过了几日,陈远府中,办了盛大的葬礼。只是,对外言说这场葬礼,葬的是锦公主。
锦夜虽说已经被冷落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院子,但这件事情,还是传到了她的耳中。她有些疑惑,死去的明明是桐儿,为什么陈远会说,死了的,是自己呢?
这件事情,她想了许久,也没有个头绪,她想亲自去问问他,却再也没有面对他的心情。
那个男子,伤她到如此的地步,不恨的杀了他,便是好的了。只是,现在就算她想杀他也是痴心妄想了。她的武功已废,寻常的侍女尚杀不了,更何况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
还好,她的脑子还是聪明的,静静的在小院子里呆了几天,锦夜觉得,总有些事,她需要搞清楚,便骗过了看着她的侍女,从小院子的一堵矮墙上翻了出去。
到底不再是以前的她了,如今,就连翻个墙,都需要费好大的力气,现在,她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公主了。
锦夜嘴角擒了一抹苦笑,站起来之后,悄悄的往陈远的书房走去。
她避过了府中随处可见巡视的侍卫,悄悄的躲到了陈远书房后面的窗子底下。她想,就算现在陈远不在,他总是会在这里说些什么的。她不着急,只要等着便好了。
到了傍晚,陈远果然走进了书房,听声音,好像白烨跟在了他的身边。
他们聊了一会军事之后,白烨总算提起了一点锦夜感兴趣的东西。
他问陈远:“你为了那个从江城来的锦公主,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陈远苦笑了一声,他说:“怕只怕我的苦心付诸东流,但愿能骗过远在江城的东方红叶。”
听到陈远的话,锦夜的心中更加的疑惑,他说骗过父亲?骗过父亲什么?
白烨的声音懒洋洋的,他说:“我觉得,现在与其想骗没骗过东方红叶,不如想想该怎么弄一个女儿,给那个富贾送去瞧瞧,你这样编瞎话,也不是办法。”
陈远沉思良久没有说话。
等了许久,锦夜才听见陈远说:“他么,大不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他家的财富,我暗中调出来一大半,至于那一小部分,对于我们不过毛皮,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白烨赞扬:“果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啊,我就奇怪了,你这么忘恩负义没有良心的人,是怎么爱上那个从江城嫁来的锦公主的?”
陈远并没有在意白烨的话,他声音听起来云淡风轻:“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有什么办法呢。”
锦夜不禁苦笑,他爱她么?真是笑话。
白烨拱手:“佩服啊,我白某人甘拜下风,为了个公主,你居然心思缜密到了这个地步,幸亏我白某人没有跟你作对,这要是跟你作对了,或许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远嘴角擒了一抹微笑,他说:“你知道就好。白烨,我觉得的你现在应该想想,该怎么弄一个桐儿去给那富贾瞧瞧比较好。”
白烨悲愤:“你自己设好的局,自己弄死了人家,凭什么让我去给你收拾烂摊子啊?”
陈远回答的理所当然:“不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部下。”
白烨:“得,官大一级压死人,我的王,我这就回去想对策。”
陈远满意:“去吧。”
待白烨走后,房子里一时间只剩下了陈远一个人。
锦夜听了窗户根之后,只觉得好像原本她认为的事情,似乎都不是像看上去的那个样子。她有些头疼,陈远到底在干什么?谁能告诉她?
她想了想,觉得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她会搞清楚,这一切的始末,现在,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陈远爱她,很爱很爱。
这样,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心情好了之后,锦夜甚至觉得,陈远给她的这个小院子,都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精致。
不得不说,爱情的力量有多么伟大,可以瞬间就左右了一个人的心情,甚至于,生死。
后来,她在婉婉转转的打探中,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当然这都是她自己的猜测,她并没有去问陈远到底真实是不是这个样子,因为,她觉得,如果事实并没有她编织出来的故事美好的话,那她为什么还要去执着的挖出来真相呢?
那还是在陈远对她故意冷淡的时候,因为西凉的那场大雪,原本应该收的税收大大的减少,军队的粮草已经堪忧,若是再不想办法,待敌国再犯,他们怕是就会因为粮草不够,而战败。
陈远左思右想,觉得西凉城中最大的商家富贾也就是桐儿的父亲,能将这个问题解决了。于是,他就算好了日子,不遗余力的勾搭桐儿了。
据锦夜猜测,那应该是一场浪漫的邂逅,彼时,正是西凉城中热闹非凡的庙会,人们都带了面具在人潮中嬉戏玩耍。
西凉城因为是边关要地,在城的两旁便挖了条护城河出来,那河穿过西凉城的中心,正好将西凉城分成了两半。
青年的男女们,纷纷在这条河旁嬉戏,为了制造相遇的机会,原本十分淑女的桐儿小姐,就被人状若无意的从路中间硬挤着挤到了河中。
陈远也就那么刚好的从河边经过,也就那么刚好的将那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