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议事大厅传来官员们一片言论之声,龙天陵一身皇袍加身,气宇轩昂,疾步走进。大厅顿时鸦雀无声!刚一坐定,众官员纷纷跪下,齐呼万岁!
龙天陵目光扫视,抬手示意他们平身。有官员拿着奏折上来,一旁的李全下去将奏折呈上。
龙天陵略略看过,心里不禁生出一丝烦躁。将那些奏折丢放在一旁,目光转向了众人。
那些被他深沉的目光扫过的人皆低垂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了户部尚书李源民身上道:“李爱卿,鼠疫之事进展的如何?”
李源民抖了抖两袖,上前道:“回皇上,鼠疫之事已渐平息,估计那些患者不出十日便可痊愈!”
龙天陵点了点头,道:“届时把那个人带进宫来吧,朕要好好赏他!”
“是!”李源民说着退了下去。
听到鼠疫之事渐渐好转,众人心中的大石也都落下不少。他们只听闻那治鼠疫的人是个年轻的男子,脸上有道伤疤,可从来未曾见过。又听说他时常到医治患者的居住地里走动,凡是都亲力亲为,还时常给那些病患们讲一些奇怪的故事。这让他们也不禁对这年轻的大夫有些好奇。
阳光洋洋洒洒地洒落在地面,雪颜在庭院里照顾一名染了鼠疫的老人。疫情虽说得到了控制,但来这里接受治疗的人却越来越多,有时候忙起来几乎是昼夜不分!
终于在服侍完最后一名患者服药睡下之后雪颜才从里间走出,她脱下身上的脏衣服,抬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抬首,见有人往她这边走来,雪颜眯眼细看。小八?
正是八王爷龙天澈不疑!暗道,他怎么来了?
龙天澈见他,眉间一皱,掩了鼻子。道:“真臭!”
雪颜心下不耐,道:“找我何事?”
龙天澈嫌弃的斜了她一眼,若不是皇兄说要见她,他才不来这种地方,脏死了!
“到底何事?”她有些火了,妈的,什么眼神!
龙天澈被她一吼,面上一讶,盯着她看了许久!以前他可从来没拿正眼看过她,如今细看之下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雪颜见他盯着自己的脸,不由将挂在脖子上麻布口罩重新戴上,这口罩经过她的精心改良已经从一条正正经经的麻布成为了真正的口罩。她十分满意的看着龙天澈张开的嘴巴慢慢的合上,挑眉道:“看够了吗?看够了就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龙天澈很奇怪这人的态度怎么转变这么快,明明第一次见到他时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可如今?他忽然恍然觉悟,他是因为治疗鼠疫有功所以才会得意忘形对他大呼小叫的吧?哼!等他势头一过看他怎么治他!龙天澈有些不情不愿的道:“本王来传皇上旨意。今个月初七,宫里安排了晚宴,皇上要你进宫。”
他简短的说完转身便走,话已带到他去不去就不关他的事了!
已是三更,雪颜却毫无睡意。她披衣站在庭院里,凝望夜空中点点繁星。听说父亲出狱后被免职了,而哥哥也辞去了吏部的职务和父亲回了老家。
早前她去了趟相府,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空,她想见见家人都难!
这个月的初七不就是七夕节嚒?进宫的事让她有些头疼,她害怕教龙天陵将她认出,另一方面是害怕再踏进那里。
听说他已纳慕容雪为妃,这事当初是受到太皇太后和大臣的一致反对的,可他却甘心为慕容雪背负道德的骂名也要纳她为妃!
她想起龙天陵曾经对她许诺的话,脸上一丝凉意拂过,抬手一拭才发现那是泪。她拧眉,不是说好要放开的嚒?为何她的心还会疼?
宋濂睡眼惺忪地爬起身发现隔壁*的人不见了,急忙穿鞋冲了出去,连衣服也忘了加。见到庭院里的人宋濂才算松了口气。“公子!”
他还以为他扔下他一个人走了,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他竟觉得对公子产生了依赖,这让他有些烦躁。
雪颜急忙擦了擦脸。回头,见是宋濂。只微微一笑道:“你怎么出来了?”
“见不到你,你怎么了?”宋濂看着她一双红肿的眼睛,明显像是哭过。
雪颜摇了摇头。“没事,想家了。”她明显清楚自己无法跟一个十二的孩子讨论感情问题。
宋濂皱了皱眉头,站着没动。
雪颜知道这孩子心思敏慧,定然不会相信她的说法。她走了过去,抚了抚他的头道:“回去睡觉!我明天带你出去玩一天,怎么样?”
她像哄孩子一样哄他,殊不知历经父母双亡,多月来为讨生存的他早已经不再是孩子的心性了。宋濂眸色微敛,点了点头。“嗯。”
雪颜展颜一笑,转身进了屋。宋濂凝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
翌日早晨,雪颜早早给那些患者们送去了药,看着他们一一服完才离开。她答应宋濂今天要带他出去玩一天。
雪颜带着宋濂在市集逛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新奇的事物,倒是为宋濂买了不少书籍。
宋濂小时便爱读书,父母在世时还为他请了教书的老师。看着手中厚厚的书籍,宋濂心里百味陈杂。更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读书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雪颜逛了一圈,发现肚子有些饿了。见不远有家饭馆,不由拉着宋濂朝那走去。还没进门,手一紧,脯被人从后面拉住。雪颜面上不耐,回头一看不禁愣住。“云大哥?”
那人面上又惊又喜。“程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