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
高堂之上坐着一人,一脸严肃又是威严,他就是宋靖宇。
下堂下有一人,是被他们“劫持”而来的李静。
两股目光的碰撞,李静知道自己之所以被“捉”来此,必定是因为弟弟的缘故了。
要是能替弟弟抵债,她是乐意的。
只是一旦想起花店被打砸那一幕,此刻的李静,她呼吸都疼痛。
花店内的每个盆景就好像她的孩子一样,得到了她细心呵护栽培。
现在好了,一通被打砸之下,什么都没有了。
然而这还是其次,最让李静担心的是李不言的安危。
宋家可是豪门贵族,财大气粗,一旦招惹上了他们,如此一来在这江城上,还有他们姐弟俩栖身的一席之地吗?
唉!弟弟啊弟弟,此次厄运的降临,都是殴打了宋浩然而起的啊。
“李小姐,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请来我这了吧?需要我给你一个理由么?”宋靖宇的问话很冰冷。
李静心头一震,一声叹息:“不了,我都知道。宋先生,那事情我知道是我弟弟做得不对,您能不能……”
“哈哈!你真有意思,你是不是打算帮着你那弟弟求情?好让我饶恕他一条狗命?”
宋靖宇面色冰冷的踱步到了李静身边,嘴角上勾起的冷笑更加深邃:“你觉得有可能吗?你知道吗?我儿子至今还躺在医院昏迷中。我儿子所受到的伤害,你们谁人能弥补?”
李静面色一暗,她对此无话可说。
那天,她亲眼见到了不言是如何将宋浩然一众人给蹂躏的像是一死狗一样,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将心比心,别人家的老子疼惜儿子,护犊子,那是人之常情啊。
何况目前宋浩然被伤的这么重,别说是一普通人家不可罢休,何况是一个豪门宋家?他们岂能放过不言吗?
希望渺茫。
“呵呵,李小姐,你现在无话可说了吧?那么你也该明白把我把你请来这的真正目的吧?”
宋靖宇的再度问话不禁让李静心头一颤:“宋……宋先生,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是我还想求求你,能不能放我弟弟一条生路?我可以给你下跪磕头,甚至抵命都可以,只要你们饶了我弟弟,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哈哈!李小姐,你这话说的可是认真的?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比如……我现在就要你的小命。”
宋靖宇猛的手扼上了李静的脖子,面色一片狰狞:“贱人,就凭你们一家子的贱种贱货,请问你凭什么来跟我提出这要求?不知道死活的狗东西。我要杀你们,形同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的简单。”
“咳……宋先生……您听我说……我……”
肺部空气的突然减少,加上突然扼住自己脖子那一只手力度之大,即使李静使劲的双手不停掰开,最后还是没有能力将那一只手给扯开点空隙。
一张脸色由最初的涨红到煞白,一口气想提也提不上来。
致命的窒息感,好生难受。
“咳……宋先生,求您……”
“哼!你大可放心,我现在是不会为难你的。我只想让你知道,像你们这样卑贱身份的人,我只要一个手指头都能把你们给灭了。”
宋靖宇手一松开,冷眼看着李静的大口喘气,眼底下尽是一片怜悯的鄙夷不屑。
脖子上被扼住的疼痛,李静极力忍住了泪水,绝望的一颗心已是跌落了谷底。
不言啊不言,或许这一次他们姐弟俩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踏踏……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
只见一男子神色慌慌张张闯入大堂:“宋总,不好了……李不言他……他来了。”
宋靖宇眉头一拧:“李不言?那狗东西真的来了?可是你慌什么?我不是吩咐你们……”
“他打进来了,大门上的所有安保跟保镖,通通都被打翻地上,李不言他……”
轰隆!
只见一高大,魁梧的男子被重重甩在了大堂上。
噗嗤!
男子随之一口鲜血喷出,接着双眼一翻转,无比干脆昏死过去。
迎面而来的人不是李不言还能是谁?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宋家所有的安保跟保镖,难道都被一一全部干掉了?
不然的话狗东西怎么能公然闯进来?
“不言……”你真的来了?
李不言出现在大堂那一刻,李静心头百般不是滋味。她既希望李不言能来,可是又不希望他来。
终归还是来了!
王者之姿降临,整个宋家都颤抖。
“你就是李不言?就是那个把我儿子打得浑身上下都是伤的臭小子?”
有如仇人相互见面格外眼红。
李不言无视宋靖宇的问话,径直对李静走了过去,见着姐姐无恙后,他才是松了一口气:“姐,你没事吧?他们是否有为难你?”
李静差点热泪夺眶而出:“我……没事,他们并没有为难我。”
可是当李不言视线不经意落在了李静脖子上时,那脖子上的清晰抓痕指印,他立马勃然大怒:“姐,你脖子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
“哈哈!李不言,好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老子现在就可以老告诉你,你姐姐脖子上的伤害是我干的。李不言,你真的很好。”
宋靖宇满眼阴沉,目光直直射在了李不言脸上:“狗东西,你好大的胆子,你小子竟然把我儿子打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