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桃没有找到信笺的法子,她连闺房也进不去。心急火燎,听说那个给苏阮阮递信的下人被逐出了苏家,苏家现在人人自危。
虞颖在那个下人被逐出丞相府后跟踪于他,到了郊外,那下人不知为何突然癫狂口吐白沫而死。
也许是先入为主,一与毒扯上关系,她就想到了君卿末。
立即回相府,福欢早早站在那里等着,虞颖暗觉事情的不对。
“皇妃,在事出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枚令牌。”福欢的眉头也皱了些。
令牌,虞颖抿紧唇瓣,一抬头,文羡初朝自己走过来,肃然的神色令虞颖疑惑更深。
“是七皇兄的令牌。”文羡初冷声道,虞颖反应未及错愕不已,君景程?开什么玩笑,苏阮阮出事的时候,她和君景程在一起好吗?
虞颖想起在刚到京城的时候,文羡初到城门时要拿出一块令牌,这样看来应当是每位皇子都有这样一块令牌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听说苏毅已气得不想管事情了,苏元东与刑部的人一并去了诚王府。
虞颖思忖片刻,事关皇家,皇帝却始终没说什么,只是派了刑部的人出面,这或许也是皇帝想要的发展。苏阮阮注定要嫁入皇家,最有可能的是五皇子,如今的情况,除非这件事情有个比七皇子更大的转折。对苏阮阮不轨的人是五皇子,苏阮阮才有机会嫁于五皇子。可这样一来,五皇子的品行就受了缺损,
想成为储君怕是会受到非议。
按照最初的发展,苏阮阮进誉王府的可能性较大,如今多了一个七皇子。世人不知君景程的容貌可解,在他们眼里,君景程无缘皇位乃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要是定下了是君景程,皇帝作势赐婚苏阮阮给君景程。
苏阮阮嫁是嫁入了皇家,但成为七皇妃,皇帝再让君景程离京前往封地,就怎么也兴不起风浪了。
除了皇帝,真正忌惮苏阮阮嫁给君择睿的,就是君卿末了。
本来丞相就是齐妃的娘家,君择睿再娶了苏阮阮就好比如虎添翼,君卿末也不会允许苏阮阮嫁给文羡初的情况出现。
剩余皇子,最无威胁的就是君景程。
贵妃给妍嫔下的毒导致君景程的容貌成了这幅摸样,君卿末也应当是知道的。虞颖怀疑君卿末是否发现了沐灼华的企图,与自己在帮助君卿末解毒。
但想到属于君景程的令牌出现在案发现场,看来对苏阮阮的事,君卿末是预谋已久。
避免了丞相与五皇子亲上加亲后,剩余的五皇子与八皇子,沐灼华不得不对自己的国家负责,两者都不是合适的人选,相比较之下,那么就只能选择五皇子了。
五皇子成了青阳帝夫,君卿末就等于少了心腹大患。
皇帝对这件事情采取漠然态度,纵容君卿末所为,牺牲一个不重要儿子的名声,解决自己的心头虑,对皇帝也是百利无一害。
上次誉王府马车遭遇刺杀的事情,都猜测是否渔乡起义背后隐藏什么,文羡初发现了,于是有人打算杀人灭口。
皇帝大怒之后对五皇子的态度疏远,更引人觉得背后是丞相与五皇子所为。毫无疑问,在扳倒丞相上,皇帝与君卿末是在同一阵线的。
君卿末肆无忌惮,也是认准了这一点。他不过是皇帝杀人的一把刀而已,怕只怕这把刀有了自己的思想,想动一动自己的主人。但在那把刀将刀刃放在主人的脖子之上前,主人与刀还是荣辱与共的。
这一切,迫使苏阮阮成了这场皇权斗争的牺牲品。
沐灼华要是没说自己要选择君景程为帝夫,虞颖也不想插手这件事,以苏阮阮嫁于君景程收尾就算了。当下形势,君景程不能娶苏阮阮。
虞颖的眸光晦暗了点,那封信笺是个关键,笔墨的伪造是很困难的,金蝉子伪造还不是以露馅告终。
誉王府始终都不是这件事情要牵扯的人,只是借着文羡初的名义钓苏阮阮上钩,最后一切的证据要直指的君景程。
被刻意伪造过的证据,虞颖又有点头疼了。
丞相府与刑部忙着与诚王府对峙,无暇顾及虞颖等人,虞颖与文羡初干脆回了誉王府静候消息。
事情演变成了,七皇子觊觎苏小姐许久,借文羡初之名约出苏小姐探讨诗词歌赋,不料相见后,苏小姐发现自己被骗,七皇子怒极最后行不轨之事。
“既然都是被冤枉的,那么做这件事的就另有其人。”文羡初看着时而皱眉时而展眉的虞颖,轻笑一声。
虞颖一凛,立马坐直了身子。
她怎么就没转过弯来,一根筋的想怎么让君景程摆脱嫌疑然后就转进死胡同了。这件事情,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被她忽视的问题,到底是谁对苏阮阮做了那种事情?
只要把那个家伙揪出来,就完事了。
她皱了皱眉,看向文羡初:“我怎么觉得这也不靠谱,那么多人,如何知道是谁做的?也不知道苏阮阮将那封信放到哪里去了。”
“不要着急,刑部还在调查,断一个皇子的罪并没那么容易。”
文羡初唇角扬了扬,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誉王府外的僻静角落里,带着金色面具的某护法扶了扶自己的面具,什么时候他开始接这些乱七八糟的任务了。
虞颖皱着的眉头拧成小小的疙瘩,忽而长眉一舒,或许可以另辟蹊径。
在相府的书房,苏毅坐在木椅上,老态的面容犹如覆盖了一层寒霜。
“父亲,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