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通州,虽然绿意盎然,可站在高处往更高的地方看去,那满雪山的山头上还倔强的留着几抹白。
樊九仙贝齿咬着嘴唇,恨恨的说道。
樊九仙闻言,面色一红,低下了头。
樊九仙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赵庆之。
樊九仙俏脸再度一红,低着头不敢看赵庆之,仔细的看起那消息。
樊九仙皱起了眉,凭她的聪明才智自然能猜测到赵庆之把这两个消息拿给她肯定另有深意。
赵庆之微微叹了一声,再从身后拿出了一封信。
家书上没什么特别的内容,不过是些家长里短,不过樊於期末尾却提到了自己年事已高,最近偶感身体不适,最希望啊,就是能看看自己儿女。
“分析一下长安的局势吧?”
他想了想接着说道:“趁着这个机会,樊老将军也不甘寂寞。所以……”
“身体不好,还去看柴薪桐,他倒是挂念我得很呐!”
“我不知道我樊家以前是怎样的,究竟有多辉煌,可现在四海平定,百姓安康,我就不明白他还要求些什么,至于他被困在长安城外,也是他咎由自取,没有真龙的命,却老是想着那个位子。”
“我的几位哥哥姐姐都为了他的梦没了,现在和我说这些,想儿女满堂。”樊九仙摇了摇头。
赵庆之一愣,才想开口说话,樊九仙看了他一眼。
赵庆之低下了头,这个年纪可以当他女儿的女子凌厉而又聪明,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不要些什么,做事也果断而自信。
三日后,一辆马车驶出了通州。
……
那位盲眼女琴师只是讨了个流水牌,每天背着她那大大的古琴小心翼翼的走进欢喜楼演奏两个小时。
让她们在大厅里弹琴或者唱曲儿,若是有客人打赏,那就全归这些姑娘所有。若是这些姑娘确实技艺超群,能吸引来大批的顾客,就连顾客们消费的酒水钱也能分给她们一两成。
他本来就是个小纨绔,听什么都觉得好听,最近欢喜楼赚了不少,这领流水牌的姑娘要不要都一样,只是规矩有了,怎么着都要做做样子。
可凭欢喜楼前几日开盘的盛况,这流水牌可给可不给,那他为什么要让别人来分一杯羹呢?这里是青楼,又不是发放善心的寺庙。
无非就是姑娘这曲艺确实不错,可仍要多加练习,若姑娘有着急之处,可以借几两银子给姑娘之类的等等。
他们这个行当,就是靠姑娘们活着,弄不好其它楼的收留了,一夜成名,不把事情做绝,以后也不那么难堪。
陈天华忘记了,任凭他脸上表情如何逼真,盲女琴师都看不到,她是个瞎子。
虽然有些可惜,自己的琴音遇上了音痴。可这也没办法,答应了别人的事情,便要做到。
不管这风雅之人还是附庸风雅之人,这琴棋书画都是最基本的。
陈天华终于说完,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这盲女琴师,看到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这才放下心来。
那女子看了白衣盲女琴师一眼,微微一愣,估计是看到了她黯淡无光,略微有些泛白的双眼。
春望朝着白衣盲女琴师鞠了一躬之后,也不管她能不能看到,能不能感受到。急忙把陈天华拉到了一旁,有些急切的压低了声音说道:“以后你不懂别胡搞,要不是我恰好经过,就错过了!”
春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你知道么,就论她的技艺,整个长安,甚至宫里的那些人,估计无人能出其右!”
“你拉倒吧,她能比得过你家小姐?”
他当然不能承认,承认岂不是说明自己狗屁不通,还说明……他突然想到了那个词,叫对牛弹琴。
春望听得他提到了自家小姐,神色一暗,悠悠的说道:“我家小姐,琴棋书画皆通,文采斐然,若总得来说,是怕没人能比得上,她的言语中有一丝傲然。”
陈天华听到前半句暗自得意,听到后半句脸色一变,想了想立马捂起了肚子道:“我怎么突然肚子疼了,这里你处理一下。”说罢,捂着肚子落荒而逃。
“这位小姐,您好,请问你要什么时辰?”
白衣盲女琴师微微抬起了下巴,一束阳光正好打在了她的脸上,她认真的想了想说道:“那就申时和酉时吧!申时:下午3点5点;酉时:下午5点7点”
白衣盲女琴师接过牌子,点了点头,随后背着大大的琴走出了门。
白衣盲女琴师站在了原地,没有转身,淡淡的说道:“人生无常,我就叫莫无常吧!”
往后的几天,这位叫莫无常的姑娘背着大大的琴按时来,当时辰到了,便就走了。
因为这个女子总是神神秘秘,且技艺超群,很快在整个平康坊都赫赫有名。
柴薪桐每日小心翼翼,连府里进来个人他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生怕有人混了进来接触到何晨。
可对于徐长安和沈浪来说却有些乏味。
偶尔薛潘会带着春望还有陈天华来看看他,告诉他最近各产业的收益。
听他们说着什么收益比,比让他听那三位小先生谈经论道更加的痛苦。
薛潘说起了这位奇怪的盲眼白衣女琴师,徐长安眼睛一亮,他知道三人都喜欢听琴,立马去约三人。
这让徐长安有些委屈,明明是他的忠义候府,怎么自己出去还要柴薪桐做主了?
第二天,刚过了酉时,他想了想,把沈浪骗到了井边,他知道此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