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门,脚下有鞋套作为缓冲,踩在地上,余成一路前行,几乎不发出丁点声响。
途经拐角处次卧室的时候,耳中忽然听到,里面似乎有些声响,他不由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前,小心翼翼把门推开一丝缝隙,朝里面瞄了一眼。
但令他所没有想到的却是,这一眼望去,竟是看到一名和之前那间屋子里,几乎没有什么差别的少女,正表情呆滞的蹲在地上,用手掌一下一下的拍着地毯。
她的身上,同样也是光着的,脖子上也同样锁着金属颈环,后面连着一根长长的,被数根膨胀螺栓固定在墙壁上的金属链子。
尽管没有看到这名少女的正脸,但余成几乎可以确定,她口腔里的牙齿、舌头,肯定都和之前那名少女一样,都已经不在了。
眼前所见这一幕,无疑令他心中的怒火更盛几分。
花季少女,人生最美好的年纪,竟被折磨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那个李屹——该杀!
缓缓吐出胸中一口郁气,轻轻合起门缝,压着一股邪火,余成继续寻找起了此行的目标人物。
三层没有,二层同样未曾寻到。
当余成在一层也搜了一圈后,余成算是得出了一个结论。
李屹,居然没在家。
但是,在这栋别墅里,竟然足足有六名少女,都被敲掉牙齿,剪去舌头,并用金属颈环,锁在了一个又一个房间里。
毫无疑问,她们都是李屹的奴隶。
从垃圾筒里看到有几只用过的套子,不难想象,李屹平时是怎么对待她们的。
这种畜生,不杀不足以舒块垒!
仔细检查一番,确定这栋别墅里,并没有安装摄像头,沿途将自己所留下的痕迹清理干净,碰过的东西统统复原后,余成便躲进了一层的杂物间内,默默的等待着这栋别墅的主人归来。
他真的很想知道,究竟要多么恶毒、狠戾的心肠,才能把整整六名正值青春的花季少女,那原本鲜活的生命,给活生生的折磨到了那般境地。
于黑暗的环境中,默默等待着一个不知何时才会出现的目标人物,倘若是一般人,绝对坚持不了多久。
但余成却是不同,这种事,早在多年以前,对他而言,就已经是家常便饭。
李屹,或许会出现,或许今晚根本不会回来。
等下去,可能会等到。
现在离开,绝对一无所获。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随着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从外面传来,隐藏在杂物间里默默休息的余成,双眼倏然睁开,于黑暗中,但见一缕寒光乍闪即逝。
车子熄火后,不过三五分钟的工夫,别墅大门便被打开,随后又立刻被关上、锁死。
紧接着,余成的耳朵里,就听到了一个有些沉重的喘气声。
外面的声音,乍一听起来,好像是一个男人,正在拖着重物,在屋子里走动似的。
手指顶在门板上,透过缝隙,余成赫然看到,一个体型肥胖的中年男人,正费力的在地上拖着一名穿着校服,看模样也就十六、七岁,但却被捆着手脚的漂亮少女,最后把她搬到了沙发上。
很明显,从少女那一动不动,几乎与死人无异的模样里,完全能够看得出来,她已经被下了药。
余成手里的消声手枪,已经悄无气息的顶在了杂物间的门板上。
已经找回曾经的枪感,这样的距离下,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将李屹一枪击毙或制伏,哪怕是隔着一扇门。
不过,像这种畜生,直接一枪打死,未免有些太便宜他了。
藏身于杂物间中,余成像经验老道的猎人般,默默观察着李屹的表演。
他倒是真的很想看看,这个家伙,究竟有什么秘密。
而这个时候,坐在地上,歇了好一阵儿,仿佛是恢复了几分体力,掏出一块手帕擦去额头上的汗珠,随后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用一种好像在审视艺术品般的目光,反复扫视着沙发上那名至今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少女,过了一会儿后,李屹拉开茶几底下的抽屉,先拿出一团破布塞到少女嘴里,随后又从里面取出了一只装着透明液体的玻璃瓶,倒了些在手帕上,并捂在了那名少女的口鼻之间。
没过多久,在那未知液体的刺激下,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睛。
毫无疑问,当她看清近在眼前的李屹后,整个人顿时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看着少女满脸惊恐的表情,此时此刻的李屹,却是没心没肺的笑了:“小妹妹,你不要怕,你这么漂亮,哥哥是不会伤害你的。”
一个三十大几的油腻胖子,轻声细语的对一个少女拿捏腔调,倒是把如今正藏在杂物间里默默观察着情况的余成,给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是,现在明显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所幸的是,李屹并没有让余成等待太久,又对沙发上那名少女说了两句话,发现对方除了挣扎以外,再没有其他反应,整个人顿时变得不耐烦起来,上前劈手就在对方的脸上抽了两记耳光。
“草,安静点!”
两巴掌抽下来,被吓傻了也好,被打懵了也罢,总之那名少女,当真是安静了下来。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道理终究是相通的。
好言相劝,永远不如暴力相待,世人往往就是这样吃硬不吃软。
“一个一个的都是这样,好好和你们说,谁特么都不听,非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