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都肿了,不用点力,怎么能好得快?”
“卧槽,话是这么说,可你这也太用力了吧!”
一句话说完,柳玉茹猛然一愣,紧接着就把脚收了回来,盯着余成猛瞧个不停。
不对劲!
一个失忆的人,一个不久之前,还缠着自己玩十万个为什么的家伙,现在说话条理清晰,连语调都变了,难道……
盯着余成的眼睛,当柳玉茹发现,自己从中再也看不到之前的单纯,反之那眼瞳恍如望不见底的深潭,她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这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恢复了正常!
“你……”
柳玉茹刚要开口说话,却不料余成猛的把手一伸,就捂住了她的嘴。
“嘘!”
缓缓摇头,余成无奈叹道:“什么都别问,我现在脑子里就像一团浆糊,很乱。”
“呸呸呸!”
好不容易才把对方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打开,柳玉茹不由抱怨道:“臭手刚捏完脚就往人脸上糊,脏死了!”
“那是你的脚。”
“……”
在柳玉茹幽怨的眼神下败退,余成摇头道:“先说正事儿,总之是精神上出了一点状况,露了底,所以才会被那个女警找上门来。”
“你怎么露底的我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怎么,你怕了?”
“废话,把别人的钱变成自己的钱,干这种事儿,虽说是正常的金融手段,但照样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把自己弄到监狱里去,你特么说我怕不怕?”
“恐惧是很正常的一种情绪,无需逃避。”
看着近在眼前的柳玉茹,余成低声笑道:“其实你不需要怕,因为就算你真进了监狱,我也会陪着你的。”
“呸,谁特么要你陪,陪你老婆去吧!”
“呃……”
也不知道为什么,随着脑中一道灵光闪现,柳玉茹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坏笑。
“怎么样,要不要趁热……咳咳,是趁着这会儿,你老婆还不知道你已经恢复正常了,赶紧过去逗逗她?”
“你可真顽皮!”
手指在腿上很有节奏感的叩动着,半晌过后,余成不由小声问道:“该怎么逗?”
“靠,那是你老婆,你问我啊!”
说话同时,鬼鬼祟祟的朝主卧室方向望了一眼,见那边完全没有半点动静,柳玉茹这才小声说道:“你和你老婆,多久没‘那个’了?”
“啊?”
“卧槽,你特么跟我还装什么蒜,那个啊!”
“呃……”
那天中午的事,直到现在,余成心里还是没谱,所以他究竟有没有和蔡言芝‘那个’,他自己也说不准。
还真是悲催,恐怕天底下的夫妻,恐怕除了假结婚的那帮人以外,再也没有比自己更懵逼的丈夫了吧。
结婚这么些天,到底干没干,自己心里都没数……
这么憋屈的事,说出去也不光彩,所以余成揉了揉鼻子,含混不清的回了一句:“有段时间没那什么了。”
“靠,我就说嘛,怪不得她这么不正常,敢情是这么回事!”
“……”
眼见柳玉茹越想越歪,余成并没有提醒她、纠正她什么,而是任由这娘们儿继续跑偏。
新婚之夜,妻子出轨了一个女人,只是想一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连个女人都不如,余成的心里就是一阵憋屈。
被自己表妹给绿了,然后还要装作没事儿人似的自欺欺人,这种经历,想想都窝火。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余成朝柳玉茹摆了摆手:“我和芝芝有些话要说,麻烦你不要打扰到我们。”
“卧槽,你说什么?”
尽管平时看起来有些神经病,甚至还有些犯二,但如今明明是在自己的家里,却明显是要被人往外赶,柳玉茹仍是怒了:“你们俩特么吃我的……”
“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而且还向你借钱,对不对?我说你能不能换几句台词?”
摇着头,余成叹息道:“你放心好了,这些东西,事后都会折算成现金还你。”
“你特么最好说话算话!”
“放心!”
或许是看在余成说的话很有“诚意”的份上,柳玉茹最终还是提着她的小提包出了门。
什么时候回来虽然不确定,但想来……起码应该会留出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吧……
要不要听柳玉茹的话,装作还没恢复,去戏弄一下蔡言芝。
这个念头,在余成的脑子里盘桓许久,最终还是被他按回了无底深渊。
夫妻之间,哪怕在记忆中,好像还没有什么夫妻之实,但最起码的信任还是应该有的……事实上,这和信任也没有多大关系,主要是余成觉得,有些玩笑,能不开,还是尽量别开的好。
通常意义上,不作死一般就不会死。
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心里忽然有点小紧张,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蹑手蹑脚,缓缓朝主卧室方向走去同时,余成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不禁让他想起,忘了是初中还是高中时,朝心中暗恋女生走去,想要对她表白时的感觉。
呸,想这些干什么?
把年少时,那个早已记不清长相的小女生扫到记忆角落里,站在主卧室门前,做了两次深呼吸,强行平复心绪,紧接着余成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呃……好像应该先敲门……
算了,进都进来,这会儿还敲什么门?
装作没事儿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