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阴险的笑了笑说到:“岳父大人,你可还记得叶怀先曾当着众人面亲手写的军令状。”
“当然记得。”
“今年的雨季比往年早来了几天,而且来势凶猛,现在大雨才下了两个时辰,各地的观测官已经有人飞鸽传书说当地水漫良田,冲夸道路和山体滑坡了,而这才刚刚开始而已,以往年经验这雨是要下上十数日的,如此发展下去还愁他的脑袋不搬家,这可是老天爷在帮我们那。”
“哦,今年的雨势确实比往年大了许多,但我没想到有如此严重,看来真是做人不能太过正直,要不然连老天爷也看不过去。”
王泽林说完之后和刘恒相视哈哈大笑,没有一点作为百姓父母官的觉悟,在这种事侯不想着怎么抗洪救灾,救百姓于水火,却只顾着怎么搬到自己的绊脚石,争取自己的个人利益,甚至于希望洪水来的更猛烈一些。
两个时辰足够小怀先找遍整个帐篷区,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瓢泼般的大雨中,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如同发疯了般漫无目的的四处寻找。
大家都劝他不要找了,或许已经被大水冲走了,但他听不见,也不想听见,如同丢了魂一样在雨中前行,一边走一边嘶哑的喊着小元福的名字,在大雨中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其实他已经没有声音了,嗓子都发不出声音了,但他还是依旧喊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心底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再说:“你一定要找到她,不能再把她弄丢了,要不然你用一辈子也弥补不了你的过错。”
但说真的,他们并不是很熟,可是心里就是放不下她,似乎有一种冥冥之中的缘分将他们绑定在一起,第一次见面的眼神就深深的冲击心底深处的一片未知,他总感觉哪里好像有一片迷雾遮挡的区域,若有若无。
但当他每次都想冲击开迷雾,拨云见日的时候,似乎那片迷雾并不存在,一直就是一片模糊但又清晰。
道士一个人躲在空中,静静地看着小怀先的状态,但他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因为他知道小怀先缺少的并不是这些许的帮助,他要的是体验和感悟,他的道要自己去经历才能圆满,否则他这百世红尘炼心就毁于一旦。
小怀先已经处于无意识状态,不分东南西北,只知道漫无目的寻找和呼唤,他走到悬崖边上犹不自觉,一脚踩下去,瞬间跌下百米谷底,就在跌落的过程中他也依旧是浑浑噩噩。
但当跌落进崖底的滚滚洪流之中时,浑浊的泥水灌进他的口鼻,汹涌的洪水冲撞着他不停的碰撞着周围的山石,自己被撞的头破血流,不过那些许的鲜血在这浩大的洪水中已经用肉眼看不到一丝一毫。
窒息和钻心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死亡的恐惧将他包围,他想了好多,现在他体会到人的生命是如此的珍贵,谁天生都不是生来就让天地抛弃的,每个人或者说是每个生物都有向往和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利。
作为能者应该有更多担当,他现在想起当初安平郡那些官员逼他立下军令状的时候还要师傅开口;他想起自己在建立每一个水利工程时想的并不是百姓的生活困苦,而是自己名扬天下;想到别人夸自己时沾沾自喜,批评自己时怨恨讥讽……
顿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悟到了,担当,还悟到了包容,更重要的是悟到了珍惜。
突然他想到了自己现在的目的,他是为了找小元福出来的,他怎么能这样的死去那,不,他不能就这么的死了,小元福还没有找到,自己要是死了,她该怎么办。
他用力的挣扎,想要冲出洪流,但怎么挣扎也没有用,在水里没有借力的地方,怎么挣扎都如同打在棉花上一样,他要窒息了,马上就要死了,他不甘心,就在最后绝望的边缘用上自己全身的力气,想要一飞冲天,脱离水面。
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努力,过了这一次他就要彻底的溺水身亡了。在没有抱任何希望的情况下他成功了,真的一飞冲天,钻进了云层,引来海量的雷电如同灼热的太阳洗礼着他的神体。
焦黑,痉挛,不,那些都是毛毛雨,随便一道雷电下来就能把他的身体击穿,直接透心凉,而且击穿的伤口还呼呼的冒着火苗,最关键的是并非只是一道雷电,而是千百道,最后身体被雷劈的哪里还有人形,直接破破烂烂的如同一堆垃圾,燃烧着火红的火苗,冒着滚滚浓烟。
其实要是死过去或者晕过去也就罢了,但就偏偏自己非但没有死,而且还非常清醒的看着自己,要说不痛苦,怕自己都不会信,那酸爽,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别人是万万用语言难以表述出来。
整个过程都在高空云层之上发生,所以没有人看的见,一个多时辰的雷电洗礼,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的强大,虽然身体还是破破烂烂,但他觉得自己随便一个手指头都能戳死一头牛。
不过他也确实受伤太重了,根本动弹不得,一片洁白的浮云拖住他破破烂烂的身体,火苗已经熄灭了,身体上烧焦的烂肉自动脱落了下来,肉眼可见的新肉从新生长,全身痒痒的,麻麻的,时不时的还串出一缕紫色或蓝色的电流,舒坦无比。
他原本的衣服,头发早已被雷电烧毁,现在只剩下一个赤条条的少年,只不过形象更加丰神如玉,皮肤更加细腻滑嫩,长出的新发也更加乌黑柔顺,如果走到长安城去,那肯定是万人迷,美女终结者。
就在小怀先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