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戎手握重兵,不管是虎符还是入宫令牌都带在身上,想要拿到就必须接近他。
他出门在外,身边有数个修道士近身保护,要想接近没那么容易。
叶凡藏身隔壁的空厢房,正在犹豫怎么过去,就听见段从戎在里面拍着桌子大叫:“牡丹呢?今儿我一定要让她来伺候!老鸨!老鸨!快把她叫过来!”
“将军,您别急呀!牡丹她正在房里梳妆打扮呢!我这就去催催。”
“妈了个巴子的,快去!老子都花五千两了,今晚要是再端着不出来伺候,老子砸了你们的花楼!”
“哎!将军神勇盖世!牡丹哪儿敢作态哪!您稍后,稍安勿躁啊!”
老鸨连声赔笑,然后退出来,在叶凡门前拽住了一个小龟奴,压低声音怒骂道:“牡丹怎么还不出来?非让段将军砸了我们花楼她才高兴吗?”
小龟奴也是汗涔涔的:“妈妈,牡丹姐姐还在房里,她不肯接!剪子刀子都在手头儿,只要有人上前,她就敢往脸上划!牡丹姐姐的性子最烈,她不想接的客人是不会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鸨怒了:“今儿就算是用迷烟,我也得把她弄到将军的床上去!否则明天我们都得喝西北风!”
说着,两人匆匆忙忙走开,叶凡瞅准了那牡丹的房间,率先一步赶去了她的房里。
牡丹是花楼里的花魁,但只卖艺不卖身,段从戎对她垂涎已久,今晚更是打赏的足足的,势在必得。
叶凡进去之后,牡丹正好把门锁了,抓起桌上剪刀就往脸上划,叶凡立即弹开剪刀,牡丹一愣,抬头看到叶凡,神情又羞又愤:“是大将军派你来的吗?你告诉他,我就算死了,也不会委身于这种投机倒把的小人的!”
叶凡一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声音,然后急忙把自己的来意说清楚,牡丹一愣,走上前拽住了她的手:“你真的肯带我离开这里?”
“是的,只要你可以帮我拿到令牌,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牡丹狐疑的看着他:“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现在除了相信我,你也没有别的脱身办法了吧?姑娘深明大义,希望你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我需要那令牌去救人!”
牡丹看着他的眼睛。
看人需看眼,眼神正直,人就刚正眼神有力完足,人也光明磊落。
好在,叶凡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拢了拢身上的轻纱,说道:“好,我相信你,但是如果你不带我离开,我会让你后悔的。”
“多谢姑娘!”
房门一开,叶凡疾退而出。
老鸨攒足了力气,要先礼后兵,如果牡丹执意的不肯听话,就得动用迷烟了。
然而她还没出口,牡丹就先娇滴滴的说道:“妈妈,我还在梳妆呢,你们在外吵吵闹闹,真是有失礼数。”
“额”老鸨愣了一下,看了看一脸懵逼的小龟奴,又看了看牡丹,“我们”
“知道了,段将军等急了是么?我这就过去了。”
说着,牡丹姿态袅袅的出门了。
老鸨松了口气,转身就给小龟奴两个嘴巴子:“死东西!死东西!牡丹哪里不情愿了?连个话都不会传的粪桶!”
小龟奴委屈的捂着脸,压根就不知道牡丹为什么会改变心意。
那厢,牡丹进门儿之后,果真是艳压群芳,把段从戎身边正在伺候的人都衬托成了庸脂俗粉,毕竟能在信都这种地方打出名号的花魁非得色艺双绝才行。
段从戎一见美人就心痒难耐,急匆匆的挥去了下属,连修道士们见到金主这猴急的样子,也都纷纷避嫌退让。
七情六欲伤身劳神,修道中人,还是离远一点的好。
半柱香之后,房中再无声息,随从和修道士们觉得奇怪,便不经允许就破门而入,结果看到自家主子被剥个精光,赤条条躺在床上不省人事,那个牡丹则是逃之夭夭,不见踪影了!
老鸨听说以后,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她暗中收拾了金银细软,趁着夜色跑路了。
在段从戎被修道士弄醒、大发雷霆要封都搜查的时候,叶凡早让鬼车带着牡丹离开了信都,自己则是带着令牌,顺利潜入了王宫。
执明令虽然受到诛仙剑加护,但并不能帮助他感受到神兵所在,不然的话,那些黑衣人不至于现在都找不到诛仙剑。
在进入王宫的时候,叶凡突然想起了九幽过去激发出玄武印的时候,她直直的看向了一个方向。
那时他忧心九幽的身体,不以为意,现在想想,九幽当时看的方向
正是信都!
不止是巧合还是天意,难道九幽可以感知神兵的位置吗?
黑衣人抓走她,莫非也是因为这个目的?
想到这里,他握紧了手里的入宫令牌。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只要拿到诛仙剑就能把她换回来了吧!
可是为什么一想起她,心中不祥的感觉会越来越清晰呢?
叶凡捂着酸痛的胸口,看着富丽堂皇、寂静无人的太阳殿。
九幽,一定要撑住!他一定会去救她的!
冰泉山洞。
水池边站满了修道士,繁复的符咒围着水池,把水池围成一个密闭的空间,空间中央是跪在池水里的九幽,她身上被施加了数重结界和禁制,用来禁锢她的身形,而她的元身已被吸进了噬心镜里,混沌不醒。
在周围修道士共同的催化下,她右手上的玄武印和白虎印在闪着光,这是灵力被强力迁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