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出一点玄机,就连怀疑都不曾有过,还有脸看轻小姐?真是与那无知妇孺有的一拼!
此时的绿鸢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心境变化,原本她可是打定主意潜伏在苏雪黛身边,只待某一日来临,却不想眼下却看不过一国太子看轻苏雪黛。
这因果情缘心啊,果真是这世上最为琢磨不透的东西。
萧谨听着绿鸢的声音顿时来了精神,而萧烨则是有些恼怒这突然的女子声音。
苏白眼睛一亮,顿时想起来苏雪黛关于房中多日时,就是这绿鸢陪在身旁,所以她定是知晓此中乾坤。
“绿鸢,小妹不在就由你来为太子殿下以及南王殿下讲解一番。”苏白开口对着已经走过来的绿鸢说道。
“是,六公子。”绿鸢对着苏白行了行礼,随即又对着萧烨萧谨行礼道,“奴婢绿鸢,见过太子殿下与南王殿下。”
这丫鬟…胆大的可以啊!萧谨未出声,眼珠却在不停地打量着镇定自若的绿鸢。
萧烨努力压抑着心中怒火,故作大度地抬了抬手,“起吧,既然你知晓此物,便允你为本宫和南王讲解一二,若是弄虚作假…”言下之意已很是明显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在苏府,若不是因为苏白先开了口,这等刁奴,他定是直接拖出去杖毙!
听着萧烨不掩饰的威胁之意,苏府众人面色皆是微变,心中思绪转动万千尽掩眼底。
“……”服了!萧谨心中又是一阵扶额,先前不还是掩饰的很好吗?怎地就因一丫鬟…
绿鸢恍若未闻萧烨的威胁一般,淡定自若地起身应道,“是,太子殿下。”
四两拨千斤,临危而不乱!苏老夫人视线放到了绿鸢的身上,眼底有了一丝疑惑。她,究竟是什么人,雪黛丫头知道吗?
绿鸢缓步走到了木头寿星公面前,纤长的手指将寿星公捧到了一处大点的茶桌上。
“诸位夫人只知此物乃是木质,却不知此物乃是海柳,外形如木实则生长于深海处,此海柳不惧明火,长期抚摸则会更为圆滑乃至变得越来越红,此乃其一。”绿鸢语气缓慢且自信异常,听的园中众人皆入迷中。
“小姐是在一次偶然间得到此木,原因看着神奇便留了下来,后来才得知此物珍贵。”至于偶然间怎么得到?别忘了苏雪黛有着六年时间不在京城,所以…自行想象。
“因老夫人寿辰在即,小姐思来想去便准备亲自雕刻寿星公摆件送与老夫人常日把玩。又因小姐体弱长期浸于医书中,便又想着用药材浸泡将养月余,现这海柳木小用处可驱蚊虫,大用处…”绿鸢停顿了下,手指伸向寿星公的手杖,直接将其取下,随后放入茶盏之中,又倒来一旁放着泡茶的热水将手杖完全浸泡。
众人看着绿鸢这一举动顿时愣神,望着那确实没有任何变化的手杖,心中一阵疑惑,这是做甚?
绿鸢等了会,见茶盏中的热水颜色变了,便迅速取出手杖重新放回了寿星公手中。
当绿鸢再去看那茶盏中温水时,自然又恢复了清澈见底的热水常色。
绿鸢抬头望了望园中的诸位夫人,忽然走向一夫人身前行了一礼,随即开口道,“奴婢见夫人面有郁色,可是胸口烦闷,腹部多有不适,日不能寝夜不能寐?口中无味食欲不振?”说白了就是妇人病引发的,不过长久下去便会产生厌食之症。
那夫人乃是忠勇侯夫人,本姓谭夫姓聂,众人皆会称一声聂侯夫人,为人颇为爽朗不拘小节,一听绿鸢的话立马点头应道,“你这丫鬟莫非还会医?”讲真,这毛病都折磨了她好久,怎么吃药都不管用。
绿鸢闻言摇了摇头,随即定定望向聂侯夫人道,“奴婢不会医,但却随着小姐看过医书上的形容。”
聂侯夫人闻言眼神略带失望之色。
“夫人不必失望,奴婢斗胆请夫人信奴婢,喝下这碗水。”绿鸢对上聂侯夫人的眼睛,认真严肃的说道。
“不可,放肆!”聂侯夫人还没有任何的反应,其他世家夫人已然出口呵斥道。
绿鸢没有去理会那夫人的聒噪,依旧认真定神的望着聂侯夫人。
聂侯夫人望了望绿鸢手中的茶盏,又望了望绿鸢,心中甚是犹豫。
“夫人,信我。”绿鸢对上聂侯夫人的眼神,这次语气中带上了些许诚恳之意。
聂侯夫人神情有些松动,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苏夫人,你就这般放任府上丫鬟乱来!”那世家夫人将矛头转向了白氏。
白氏自然不会拆女儿寿礼的台,不过…
“绿鸢,这入口的东西可不能乱吃,若是出了问题…”白氏提醒绿鸢道。
“夫人放心,虽然奴婢这条命不值钱,但也是可作为筹码,况且只不过是木头浸泡过的温水,顶多是‘脏’了的水,顶多闹了两回肚子便无事,不危及性命,却又有奴婢一条命做担保,奴婢…可还没活够呢。”绿鸢最后一句是对着聂侯夫人所说。
聂侯夫人终究动摇,诚如绿鸢若说那般,谁没事用命来玩?非亲非故又非敌的。也是因为她真的是被这病折磨的有些烦了,所以…
聂侯夫人接过绿鸢手中的茶盏,深深地又望了眼绿鸢,最后一饮而尽。
绿鸢收回茶盏,却是拿起桌边的茶点走了过来。
聂侯夫人对茶点还是有点抗拒的,面上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绿鸢又朝聂侯夫人抬了抬手中的茶点,神情与先前劝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