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居里,欢乐好似过年。
“真没想到啊,辛瑟瑟那女人也有这么一天!”赵灵儿笑得眼角的鱼尾纹都快要出来了,“母妃,你说我们要不要趁机将那女人弄死?”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老王妃慢悠悠地饮了一口茶,似笑非笑道:“这还用你说?”
开弓无回头箭,既然已经跟辛瑟瑟那女人撕破脸皮,自然要趁着这个机会将她一次弄死。
至于安枫墨醒来后会如何,她一点也不担心,她是安枫墨的母妃,难道他还能杀了她不成?
赵灵儿双眼亮得好像夜空的星辰,只是一想到王爷,她眉头蹙了起来:“母妃,段雪瑶死了,那王爷身上的蛊毒怎么办?”
她做那么多事情,为的是成为王爷的掌心宝,而不是成为一个寡妇。
老王妃笑得漫不经心:“关于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至于具体要怎么解决,老王妃却没有告诉她的打算。
赵灵儿抿了抿嘴角,眼底快速闪过一抹不悦。
“吃饭了!”
“哐啷”一声,地牢的门被打开,两个衙役分别提着装着清粥和馒头的木桶走进来。
辛瑟瑟动了动僵硬的手脚,肚子传来一阵饥饿声。
地牢的犯人一天两餐,她是早上被关进来的,现在发放的应该是晚饭。
两个衙役来到她这边,瘦高的衙役将一个馒头丢进去,胖矮那个则是给她舀了一勺白粥,然后没说什么就走了。
等他们走后,辛瑟瑟才慢慢走过去,她捡起地上的馒头,触手又硬又脏,就跟石头没两样,还散发着一股馊味。
至于那白粥,如果那一坨黑糊糊的东西如果能叫白粥的话,辛瑟瑟看了一眼就完全没了胃口。
她端起一旁的水抿了一小口,然后回到座位上坐下。
她的月经还没有干净,虽然不至于像前几天那般汹涌澎湃,但经过了那么多个时辰,她的月事带早已经满了。
可她身上没有带干净的月事带,就算有,在这种地方她也没办法换洗,她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只希望残默那边赶紧联系上元祐帝。
残默不负托付,的确如愿见到了元祐帝。
不想元祐帝却有自己的打算。
在刚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脑海里涌出一个想法——若是让安枫墨这般死去,他就再也不用担心有人能威胁到他的宝座。
只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压下去了,不说安枫墨对他曾经帮助有多大,如果他真的见死不救,肯定会寒了大臣们的心。
所以他没有多考虑,立马就下旨让人去寻找能人异士,并许诺厚赏解毒者。
可在辛瑟瑟的事情上,他就没有那么爽快了。
于情于理,他不能弄死安枫墨,但若是辛瑟瑟死了,安枫墨或许就能回到以前“理智”的样子,这样一来,他们还是哥俩好。
因此在残默禀报了王妃事情后,元祐帝冷清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段姑娘是先帝赐婚给晋王的王妃,如今不明不白被人杀死,朕自然要让人彻查一番,好给天下子民一个交代!”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总结下来就只有一个意思:不能徇私,公事公办。
残默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只是在他面前的人是皇上,他就算再不乐意,也不敢表现出来。
从万乘寺出来,残默没有回王府,直接安排影卫以各种身份进了地牢。
很快,辛瑟瑟就发现自己的待遇有了质的转变。
先是给她换了个牢房,她之前那个牢房,左右对面关着的全部都是男人,从早上进去之后,她一直憋着不敢喝水吃东西,就是为了避免上厕所。
牢房里有马桶,只是有好几个人眼睁睁盯着你,辛瑟瑟自认心再大,也没办法当着他们的面大咧咧地方便。
现在换了牢房,周围都是女人,她终于可以释放她快要爆炸的膀胱。
其次是食物也有了很大的改变,虽然吃的还是馒头清粥,但至少是干净没馊味的。
还有不知道是谁,居然给她带了两条干净的月事带,虽然情况让人有点尴尬,但辛瑟瑟还是感动得差点想哭,再不更换,月事带真的要溢出来了,而且这么久不换,她也担心细菌之类的。
在吃饱喝足后,当天晚上,她睡了个混沌觉,原以为在安枫墨醒过来之前,她会继续呆在这里,没想到第三天就出事了。
有个自称是段雪瑶义母的女人跑去大理寺告状,说八王妃鸠占鹊巢、仗势欺人,为了保住王妃的位置,杀死了她的义女,也就是曾经的元微公主,她要大理寺为民做主,严惩八王妃!
接下来,八王妃鸠占鹊巢,为了保住身份谋杀元微公主的事情,如长了翅膀一般,很快就传遍每条大街小巷。
这还不止,很多御史联名上折子,齐齐弹劾她毒蝎心肠、善妒嚣张,目无尊长,不孝不悌,不配为八王妃!
这其中出来作证的便有她的婆婆老王妃,还有她的父亲辛太师。
赵灵儿被迫守活寡的事情也被人再次翻了出来,只是这次大家不是笑话她,而是觉得她可怜,居然遇上了辛瑟瑟那样善妒的正室。
除此之外,跟辛瑟瑟有仇的靖侯府和施府也趁机落井下石,他们到处传辛瑟瑟的坏话,说她性格恶劣,说话尖锐又刻薄,心思狠毒,死在她手上的人两个手掌都数不过来!
一个人说你坏,大家未必会相信,可这么多人说你坏,大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