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点头:“奴婢想将这冰雪玉蝶一半用来制作祛疤的膏药,一半制作成美容的丹药,小姐觉得这样可以吗?”
辛瑟瑟心里虽然有气,但也不会随便拿人当发泄的对象,她想了一下,点点头道:“你想得很周到,就按照你说的那样做吧。”
既可以祛除伤疤,又可以让自己变得更美,物尽其用,非常好!
只要是女人,都希望自己变漂亮,永葆青春,她也不免俗。
如梦应好,将装着冰雪玉蝶的盒子拿在手里,沉默了一下道:“本来不该奴婢多嘴,只是王爷对小姐的一片真心,奴婢实在不想小姐因为误会而错过一位好男人。”
“哦,你真觉得八王爷是个好男人?”辛瑟瑟挑眉看她。
这如梦实在是个妙人,明明是为安枫墨说话,却口口声声说是为她打算。
她从来没有否认过安枫墨的好,他人帅有钱有地位,典型的高富帅标本,只是不适合她,或者确切说,他没法给她提供她想要的生活。
人各有志,她想要简单安逸的生活,可安枫墨的身边充满了各种未知的危险和各怀鬼胎的人,天天宅斗和宫斗,她仅是想就觉得累。
如梦知道辛瑟瑟不喜欢自己多嘴,但还是顶着压力继续道:“是的,王爷对小姐很好,就不说王爷风尘仆仆赶回来,一来就来见小姐你,就说这冰雪玉蝶吧,有价无市,千金难求,老王妃几十年来一直让人寻找,却一朵也没有得到过。”
言下之意是,这么宝贝的东西,安枫墨连他-妈都不给,一回来就赶来她这里献宝,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什么才叫爱?
辛瑟瑟怔了一下。
她之前就猜到这圣药难得,可没想到这么难得,更没想到原来老王妃一直让人寻找。
仿佛有一股春风吹过,心里那团怒火顿时被吹散得无影无踪。
辛瑟瑟想起刚才两人争吵,还闹得不欢而散,脸上有些讪讪:“我困了,你们都下去吧。”
如梦是个很聪明的人,见好就收,拿着冰雪玉蝶,和如画等人一起告退。
屋里只剩下辛瑟瑟一个人,她坐在椅子上,想起安枫墨瘦削的身影,还有疲惫的脸,心中有些感动,又小小内疚了一下。
早知道就忍住不要嘴贱跟他吵,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她刚才根本不知道他对自己那么好。
辛瑟瑟滚到床上,抱着枕头滚来滚去,最后决定,下次见面时,就将剩下的两张画一起送给他。
……
安枫墨黑着脸回到听风阁。
一进门,就看到长鸿达坐在院子里,正对着月光喝酒吃鸡,还时不时地哼两曲,一副悠哉乐哉的模样。
安枫墨眉头一蹙,身影赶紧往另外一条路闪去,却是太迟了,长鸿达一早就看到了他。
长鸿达歪歪扭扭站起来,朝他走过来:“刚才不让我跟着去太师府就算了,现在还想躲开我,你就不怕我下次扎针的时候故意使坏吗?”
他山远水远从麒麟山跟过来给他治病,没想到一回来,安枫墨就将他撇开,跑去太师府去看心上人。
自从知道安枫墨主动向皇上求赐婚后,他对这位让铁树开花的辛三小姐就非常感兴趣,很想一见庐山真面目,没想到他那么小气,连远远看一眼都不行,真是气死他了!
安枫墨拉开他的爪子,淡淡道:“本王很累,如果没有什么要事,那就明天再说吧。”
长鸿达啧了一下:“奇了怪了,不是去见心上人了吗?怎么回来却是这么一副谁欠你一百万两的模样,这很不对劲啊!”
安枫墨凉凉看了他一眼,确认他没有事情,越过他飘然而去。
长鸿达被这么冷冷一看,酒醒了不少,拉着夜七低声道:“去见心上人不是应该欢欢喜喜的吗?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夜七看了他一眼,心中想,兄弟,你真相了!
只是脸上却波澜不惊,面无表情道:“这里是晋王府,不是麒麟山,管好你的嘴巴,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说完也不再看长鸿达,越身而去。
长鸿达很没劲地摸了摸鼻子,回到座位上,继续喝酒啃鸡,喝到兴起时,对着月光就吼两声。
晋王府的下人听到这般鬼哭狼嚎,吓得一个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第二天,便里闹鬼。
有人有模有样说,他们看到桑青死不瞑目,回来找八王爷伸冤。
也有人说,是桑枝和桑青两姐妹在吵架,这两姐对八王爷太痴情了,死后痴心不改,所以夜夜在听风阁哭泣。
反正各种说法都有,以至接下来一段时间,很多下人都绕着听风阁走,尤其是到了晚上,连平时胆子非常大的婆子都不敢乱走。
……
天气越来越热,外面蝉声阵阵,辛瑟瑟被朝得心烦意乱,于是大手一挥,让迎香几个丫鬟拿着长杆去粘蝉赶蝉。
本来这种事情都是粗使婆子和跑腿的小丫鬟做的,可到了辛瑟瑟这里,都由她们这些二等丫鬟和三等丫鬟来做,迎香等人苦不堪言。
青果坐在阴凉处,一边监督指挥,一边吃着冰镇西瓜,十分的惬意。
相对比青果的优哉游哉,迎香等人却满头大汗,衣衫也被汗水给打湿了,更要命的是,这几日来天天在正午时分来赶蝉,她们一个个被晒得脱皮,皮肤也黑了很多。
几人十分后悔,早知道辛三小姐这么难缠,她们就装病不争这份差事,只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
辛瑟瑟在贵妃椅上躺着看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