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吕布睡得正香。田楷,单经二人按照张郃说的,在虎牢关前摆了一字长蛇阵,围而不攻。
第二日吕布起床,伸个懒腰,打着哈气,道:“啊~蝉儿,外面怎么尘土飞扬的?”
“夫君。”貂蝉起身望去,小声说道,“好像是,好像是敌军?”
“敌军?”吕布大叫一声,慌忙的穿上衣服,拿着方天画戟,亲自走在城楼上。他远远望去,发现又是袁军,他八成已经知道张郃早已补下天罗地网了,就等他吕布进瓮。
但是敌方士兵松散,阵脚不严,稀稀拉拉,全是老弱病残。以张郃的精明他断不会犯如此错误,是不是张郃想借我之手除掉他们?这么做对他没什么好处啊!吕布至始至终也没想明白。
这时荀彧的马车从许昌出发,他还带了陈登和邓晨,这两人可是外交好手,荀彧知道吕布蛮不讲理,打算用他俩治治吕布。
路上三人无聊,陈登询问荀彧,道:“先生,你知道何为将吗?”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荀彧笑了一下,继而又平静了下来。
“昨日丞相问曹彰公子和徐晃将军了。”陈登回道。
荀彧思索一会,心中已有答案,但是他想看看曹彰和徐晃怎么回答的,问道:“公子怎么说的?”
“公子说,为将者应当像卫青霍去病那样,长驱于大漠之中!身先士卒,冲锋陷阵。”陈登答道。
“那徐将军呢?”
“徐将军说为将者应当像周亚夫那样,治军有方,统率百万之中!运筹帷幄。”陈登继续答道,然后问荀彧,“先生以为呢?”
荀彧捏着胡须,必上双眼,想起大汉饱经风霜,随后说出让车里所有人震惊的一句话,包括龙彝。
“为将者,应当保家卫国,以戈止战。”
几人感慨这,不一会就来到虎牢关。荀彧见袁军摆了一字长蛇阵,围住了虎牢关,只得乔装打扮一番,当成过路的商人。
一名面目清秀的袁军将士发现不对,上千询问:“哎!你们几个,说你呢,干什么的?”
荀彧被人拦住,眼珠一转:“在下于寻,这位是邓晨,和广隆(陈登),我三人是颍川商客,因乘马车而来,又无处乘船,打算借道虎牢关,还请军爷行个方便。”
“这样啊!”士兵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走吧,登个记去。”
几人办理完手续,驾车来到吕布的将军府。
吕布听说荀彧来了,赶忙请进来:“先生大驾光临,布,有失远迎还请先生见谅。”
荀彧还礼道:“将军是丞相,在下是庸人,庸人见大人,应当如此。”
吕布被呛一鼻子灰,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的笑道:“先生说的这是哪里话,想必先生来此,必是有大事商量啊!说吧,什么事。”
荀彧见吕布变了口气,当下也态度强硬了起来,寻个地方先自坐了,陈登也找个地方坐了。
吕布发现自己处处失礼,一时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这时邓晨看情况不对,出门带来龙彝,问道:“敢问丞相,魏公之子何在?”
“在长安。”吕布心想,这是来谈判来了。
邓晨虽说不是谋士,但也不是傻子,这长安被张郃占领,俘虏怎么可能在长安?而你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跟我装什么矜持。
“我们做个交易吧。”荀彧看邓晨正在意淫,自己出来说道,“用他换回二位公子。”
吕布见是龙彝,不是宋宪那个莽夫,应该知道自己什么意思,吕布冲他眨一下眼睛,随后转向荀彧,道:“你当我吕奉先不识数吗?这一个俘虏凭什么换两个俘虏?”
“我公子金贵,此人名不见经传,一换二,理所当然。”邓晨反驳道。
吕布没有理会邓晨,而是看向荀彧:“荀大人,你可是明事理,知是非的人,一换一,这可是自古以来的道理,这位大人以一换二,是何用意?难道我朝廷命官不如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嘛?”
这时看了半天的陈登沉不住气了,拍案而起:“丞相!我们远道而来,进贡贡品,你不派人招待我们已经失礼在先,既然你已经失礼,可见你并无诚意,我主进贡的十座城池也将随着在下不辞而别了!”
说完,陈登作势要走。吕布伸手拦住:“且慢!”
“丞相还有何事?”陈登转身问道。
吕布见陈登态度强硬,自己可元气大伤,惹怒曹操他与袁绍联合收拾自己可就不好玩了。吕布权衡利害,当下决断,准备换回宋宪:“宋宪呢?”
“在许昌。”陈登眼珠一转,准备忽悠吕布,“只要你换回二位公子,宋宪也这就放还,吕相不必担忧,我主要个莽夫也没什么用,断不会杀他的。”
龙彝见陈登在这里颠倒黑白,想要发声,嘴巴却早被堵上。吕布见他呜呜乱叫,当下起了疑心,说道:“快,龙先生要说话。”
“丞相。”陈登见吕布要来给龙彝松绑,一个箭步冲向龙彝身边,拔出随身的佩剑,抵着龙彝的脖子,笑道,“我们这是以物换物,物品怎么可能有发言权呢?如果物品说什么就听物品的,我们来这里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他说不说话也是没有意义,既然没有意义倒不如不说。”
“你。”吕布气结,却也无可奈何。但是他不肯善罢甘休,大不了鱼死网破,“我还有一个条件。”
“丞相请讲。”陈登说道。
“让曹操用全部的力气去袭击袁绍,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