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
何必做完当日的功课,便想去父亲的书房讨教一下。可是进了书房,却没看到父亲,不由的有些奇怪。父ǔ6际侨艘蛔呔凸孛诺模若是父亲不在,谁也不能私自进书房。平时能进父亲书房的也就是他和祖父了,但那也得是父亲在书房,他们才能进去的。
犹豫了一下,何必还是准备饷娴却父亲。只是要走的时候,不经意间却看到一幅画。按说他不该奇怪,只是那画露出来的一角却是女子的衣裙。他父亲向来不亲近女色,也仅仅母亲一人,所以家中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后辈。这也是祖母的心结。
鬼神使差地,他拿起那幅画缓缓展开。只看了一下子,何必就将画慌忙合上。他常听人说,父亲心里住着一位红颜知己。本来还不信的,毕竟父亲一辈子也只有母亲一个人,再没纳过妾室,也没有通房,更没有在外面做过什么荒唐事。现在看来,外界的说法也不是不能信的。
“你在干什么!”何老爷一声怒吼。
“刚才见父亲的画作有些乱了,儿子就给父亲整理了一下。只是儿子有些不明白了,外人说父亲与母亲伉俪情深,所以未曾纳过别的女人入府。只是如今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不知道父亲有没有要说给儿子听的话?”何必拱了拱手,颇为守礼地问道,丝毫没有被父亲的惊怒吓到。
“出去!”何老爷一指房门,面色黑沉斥道。“以后你不必再来这间书房。”
“儿子可以不来这间书房,只是父亲这般做,可对得起辛苦操劳的娘亲?”何必看着何老爷,一眼不眨,似乎不想错过自己父亲的一点神色。
“大人之间的事儿,你不必理会。现在回你的院子去。”何老爷轻轻收拢那幅画,神色间平静无波。
“儿子怎么就不必理会了,我是何府唯一的后辈。以后这何府是要我挑起重担的。现在儿子心里有了疑问,父亲不该好好跟儿子说道说道吗?”何必没有一点想走的打算。
“山子,送少爷回自己的住处。”何老爷不置可否,只是命令小厮将执拗的何必送回去。
“父亲,这画上的人儿子是见过的。如果儿子没记错,那人现在的住处儿子应该还能想起来。”何必漫不经心地看了父亲一眼,抬脚饷孀摺
何老爷根本是不信的。所以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那人的左边耳朵上有一颗小小的红色的痣。”
何老爷手中的笔因为颤抖,根本就拿不稳。霍地站起身,失声问道:“她没死?”
“父亲可愿儿子聊聊?”何必转身,异常恭敬地问道。
“进来。“何老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准许他这要求。”山子,在外面好好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
一个半时辰之后。何必从书房里出来,神情有些恍惚。他不敢相信父亲说的,可是却被那有力的事实给证明了。他记事早,所以有些事情记得清楚。当时虽不解其意,但现在想来却是事事带有玄机。
最后父亲的话,更是让他心惊莫名。父亲说,她若真是没有死,还过得很好,父亲就不必去找她。既是为了咱何府,也是为了她免受迫害。
他原本是想告诉父亲那个人的住处的。结果父亲却没有给他机会说,也是存心不让他说。父亲只是问了那人近况,别的一概不问,也不让说。
原来两家早就有了渊源,只是他却不知道。如今这样,他想去拜访古人,也是没有脸再去了。
“走,去看我的地。“宋溪睡饱了睡足了。然后也没有逼着她做事儿了,整个人都轻松起来。想想自己的地,她还没有去看过呢。如今任何事由着她乐意,所以给自己放放假。她还是很乐意的。
“是。”袁馨和叶晚也被闷了一阵子,这样说出去的事儿,她俩喜不自胜。“梁管事最近一直都在那里丈量和查看地貌,图纸还没有确定呢。”
“那咱就去给他参考一下。”
宋溪这边悠哉悠哉地往京都外面走,花谷那边正派人快马加鞭地送信件。见人不在,便送去了刘氏的住处。
刘氏原来想着这是宋溪给她写的信,但一看到字体,就大惊失色,再一看,竟然痛哭失声。她的这番动作搞得花谷送信的人紧张不安,还以为哪里出了事儿,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谁让你送的?现在那人在哪里?他可还好?”刘氏擦擦自己的眼泪,一叠声地问道。
“小的不知道啊。”送信的小青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只管送信,只管按别人说的去做,别的哪里管得了那么多。“那人只说让夫人看信,结果一切知晓。”
“快快快!顺子,赶紧端茶上点心,让这位小哥好好休息休息。”刘氏吩咐完,拿着信就往自己的院子里走,那脚步匆忙,不见昔日里的沉稳。
回到自房间,刘氏将信紧紧放在自己的胸口,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露出一朵笑花。有这信,就代表宋年还活着!
几年了,她一直不敢相信宋年死了,这一两年她才慢慢接受现实。只是她好不容易接受了现实,老天又给了她一份大大的惊喜,宋年还活着!
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刘氏一字一句地读着。透过这封信,刘氏似乎能看到宋年的脸,想到他的没有音讯竟然是因为外貌,刘氏有些好笑又好气。她若真是这般浅薄的人,那当初就随便找个贵公子嫁了。但转念一想,她又不得不叹一口气。宋年会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