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山村住了几个月,宋溪几乎没有出过什么门。拿到地之后,宋溪整个人放松下来,日子就过得相对悠闲了一些。
闲来无事,宋溪突然想起许久不见的白陌,便信步朝白陌的住处走去。只是到了地方才发现院门紧闭,听动静儿,里面似乎没有什么声音,连大黑都不见了影子。院子里的草拼命地长着,就这几个月,已经到了小腿肚子的高度。
宋溪站在门外,朝里看了良久,才吸了一口气,脚步有些急促地往酒楼走去。似乎从她回来就没见过白陌,后面因为一些事情绊住脚,没能来找他。只是,他走的时候,应该跟她说一下的吧?怎么能连一个招呼不打就走人的?就算是她忙,但是让别人捎个口信还是可以的吧?
宋溪有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
“李管事,白老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宋溪一回到酒楼,就找李管事问道。
“没有啊。白老走了有一段时间了,连个招呼都没打。好歹我也跟他喝过不少酒呢!“说起这个,李管事确实有怨言。怎么也是酒桌上的好友了,这么一走那么长时间,连个信儿都不让人捎来一封的。
“什么人都没说……“宋溪微微抿着唇,眼睛里有着落寞,似是自言自语般地轻声嘟囔着。”若是回来……若是回来我定不跟他说一句话……“
回到自己房间,宋溪趴在桌子上。双手放在下巴之下,无神地盯着插着鲜花的白瓷花瓶,思绪游离。
李管事说刘氏带着宋雪和宋老太太会到了镇上,村子里的宅子现在是给家里房屋倒塌的宋洪福住着的。宋老太太因为骨折。一个人生活多有不便,本想留个丫头给宋老太太。可是宋老太太不同意,说自己有手有脚,定要把骨折给看好了再自己一个人生活。只是因为看病看得好的大夫几乎都在镇上,所以刘氏便将宋老太太接到了镇上。
至于靠山村里的宅子给了宋洪福,则又是另外一件凑巧的事儿。就在刘氏离开的前一天,宋洪福家里的房子突然倒塌,整个院子连人都进不了。无奈之下,宋洪福一家跪在宋年家的院子外,请求宋老太太和刘氏收留。众目睽睽之下。外加上宋老太太的求情。刘氏不得不答应下来。
而刘氏回到镇上的原因。不用想也知道。刘氏的产业都在镇上,这样撒手不管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而宋溪早已经把自己的产业和刘氏的分离开来。而刘氏不好好打理自己的产业赚钱糊口,那才是有毛病。
这些人一走。靠山村便安静了许多。只是人没有走干净,所以还有些不和谐的声音。那人自然就是现在住在宋年家里的宋洪福。
这些都没什么。毕竟那些房子是自己不要的,所以随便她们怎么处理。只是她有些感慨罢了。
是她凉薄,所以与人不亲近?还是因为她把自己包裹得太严实,让人无法靠近?
“东家?东家? “
听见梁信在外面喊她,宋溪收拾收拾情绪走了出去,“梁叔,怎么了?”
“惜颜坊什么时候开始生产?”听那边的管事汇报,护肤品经过验证,已经可以生产卖出去了。
惜颜坊?宋溪微微思索了一下。才说道:“明日我们去那边看看。”
惜颜坊的取材基地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山谷,那里住户只有十几家,生活很是清贫。当年跟这个村子里的族长谈过之后,这个无名的小村落便改名为花谷。花谷是由几个老花农负责管理,当地的村民按照花农的说法,一点一点将山谷的色彩填充。如今再看山谷,简直就是人间乐土。那里的人哪个不是笑容如春风?
“是。我去准备吩咐人准备下来。”
“嗯。”
这边宋溪准备出发,那边穆庆轩也终于得偿所愿,使其父亲大人派人将他送往靠山村……
因为时间宽裕,宋溪就一路晃晃悠悠地往花谷走。
“对了,梁叔。我让教导的那几个小姑娘怎么样了?”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的宋溪,脑子里突然出现那几个小姑娘的脸,于是就掀开车帘,对着隔壁同样缓缓而行的马车问道。
梁信掀开车帘答道:“身手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以后跟在东家身边一样可以每天练习,所以这些不着急。只是做人的道理,做事儿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一些场面上的礼仪却是非学精细了不可,所以还需要一些时日,东家再等等。”
“嗯。”宋溪点点头,放下车帘。对于教导贴身丫头的事情,宋溪这个外来人确实不怎么明白个中道理。这样看来,将人交给这些严谨的古人还是有莫大的好处的。她现在有些期待见到她们的那一天了。
梁信看宋溪放下帘子,自己才慢慢放下。只是放下的时候才想起来,他给她找了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厮,正在教导中……
花谷的气候比较特殊,虽然现在已经是秋季,但是花谷里面却是花团锦簇。顺着一条鹅卵石铺就的羊肠小道,宋溪和梁信以及众随从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往小道的尽头走去。
“若是养老,这样的地方才是最好的。既让人心情平静,又让人产生不了太多负面情绪……”看着这美丽的一幕幕,宋溪微微感叹。
“还是在闹市吧。俗人俗人,就是沾染了俗气,才能称为人。又不是修习什么长生不老的秘术,做什么将自己弄得清心寡欲?真要是这样,还不如头发一剃,直接出家当和尚尼姑去!”小小年纪,做什么伤春悲秋的。按他说,这么个年纪,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