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嘘~”李氏在最后一下的时候漏气,因此那疼痛并没有减轻,而是来得更加猛烈了。
“老大家的,给我拉开忧忧,今日真是太不像话了,”柳老太太对邱氏发话道。
邱氏双手血污,不敢直接触碰柳无忧,还是耐心劝道,“快些出去啊,你瞧奶奶都生气了。”
“三婶,吸气,憋气,用力,一定要十下,不然的话,你要白白挨上一剪刀了,”柳无忧还是不死心,绕到李氏的脑袋后面,给她加油鼓起。
“嗯……啊……”李氏忍不住,到了第七下就泄气了。
“再来一次,”柳无忧加油鼓劲道。
“嗯……啊!”这一次李氏已经掌握到要领了,休息一会儿就进行了第二次。
而此时,邱氏正拿着见到向李氏的下身伸去,可是她没有按着柳老太太的方法剪下去,而是回头说道,“娘,已经看到孩子的头发了。”
柳无忧闻言,欣喜不已,她就知道用对气力的话,第二胎是比第一胎好生产,甚至都不用被侧切。
“呜呜~”李氏的脸狰狞变形着,好想被千年宿便堵住了一样。
“三婶,是不是想拉屎?”柳无忧也顾不得什么文雅秀淑了。
“忧忧,帮我遮一下,”李氏现在这个时候还顾及这些肮脏,柳无忧却看到一道曙光泻下,她转到李氏身底下,郑重其事地柳老太太说道,“奶奶,一切责任忧忧担着,您放心。”
其实大可不必那么紧张,这不还有无忧牌精血嘛。
柳老太太的嘴巴张了张,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半响后才说道,“老大家的,我坐下喘口气,该剪的时候还得剪。”
柳无忧交待李氏,再一次阵痛的时候,一定要屏住气息,按着她的口令,至少要忍住十秒钟时间。
李氏已如浮萍,现在谁的话都像救命稻草,在柳无忧喊道第十二下的时候,胎儿的头瞬间滑了出来。
“哇…哇…”新生儿哇哇地哭个不停,声音大而洪亮。
柳老太太到底没掩饰住对柳无忧的夸奖,“还真让你这个孩子给蒙对了,”说完,就拿着小毯子把孩子抱过去清洗了。
难怪这么难生,原来是个大头儿子。
李氏一听是个儿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弟妹,别哭别哭,月子里不能留眼泪,你怎么忘记了呀。”王氏在一旁安慰道,看着女儿如此能干,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二嫂,我想生一个女儿,和忧忧一样聪明伶俐。”也不知道李氏哪里来的力气哭,反正又得了一个儿子是百般不乐意。
柳无忧趁着他们说话的档口,伸手按摩李氏的腹部,等到胎盘分娩出检查完整之后才从了一口气,前世,她身边的姐妹可没少因为庸医的误诊而刮宫,胎盘的完整性说明子宫是否干净了,不然的话,要进行刮宫,这样的折磨比生一次孩子更残忍。
“忧忧,让娘拿去丢了吧,”王氏是过来人,但是也不敢这么直视着血淋淋的胎盘,所以她担心柳无忧。
柳无忧笑着抬头,小巧地鼻尖上占满晶莹的汗珠,她生平第一次看人生孩子,没想到会接生,不是她冒着风险置李氏和孩子的性命不顾,而是接生的方法一旦不对,对产妇造成的危险是非常大的,侧切后消毒不当,一旦感染就会让女人一辈子吃苦头。
这些讯息在前世是非常的普及的。
“哎,一天一夜了,终于生了,”邱氏送了一口气,看柳无忧的眼光有些异样,于是和王氏小声地咬着耳朵。
柳无忧顺道给李氏清洗下体,最终还是发现有一道撕裂的口子,好在口子不是很大。
“忧忧,你过来。”王氏朝柳无忧招手。
柳无忧洗去手上的血迹后,走到王氏身边等待问话。
王氏抽出绣帕擦拭柳无忧的额头,嘴角却是紧紧地抿着,好想想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来吧,二弟妹,”邱氏正色问柳无忧道,“忧忧,你可还记得小时候你爹给你取了个什么小名儿?”
柳无忧一愣,为何问这件事情,于是,挖空脑袋搜寻本尊的记忆,脑海之中浮现两个字‘耙子’,至于为什么叫耙子,那还得从那行脚僧的话里说起。
那行脚僧说柳无忧振兴家业之相,因此大家都开玩笑说等柳无忧长大了,一定要做个耙子,扒来金山银山,为柳家增光。
“嗨,大伯娘,你当忧忧是三岁小孩嘛,这一点事情肯定能记得住,爹当时让侄女挣来金山银山,所以取小名儿为‘耙子’,后来侄女显太难听,绝食抗议,你们这才不叫的。”
“二弟妹,是忧忧没错!”邱氏转头对王氏说道,王氏的神色这才恢复正常。
“大嫂,也忒奇怪了些,这孩子怎么会接生?就是咱们生过孩子的人都没这个胆子啊,”王氏一头雾水,简直就是难以置信。
柳无忧听了,暗自好笑,也早已找到说辞来应付她们了,“以前忧忧见过母猪生小猪,所以才知道怎么接生的。”
“母猪生崽?”王氏和邱氏同时看向了正在昏睡的李氏,被柳无忧这样一比喻,两人想笑又笑不出来。
“母猪生那么多小猪崽都不用剪开,三婶自然也不用剪了,”柳无忧有恢复了些孩子般的天真无邪,希望这样能躲过王氏的追问,再问下去,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柳无忧打开门,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门外的三个男人正抱着孩子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