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李氏嗔了丈夫一眼,笑着说道,“夫郎,你去里面瞧瞧。”
柳三重见几人神神秘秘地,拉着柳老太爷朝右厢房看了过去。
“啊!”
柳老太爷被三儿子吓了一大跳,伸手使劲儿拍了儿子的背,“你个熊孩子,想吓死老爹啊。”年逾八十的柳老太爷依然身体康健,精神抖擞。
“不…不…是…”柳三重吓得魂不附体,“这…是怎么回事?”
柳无忧听到外面的响声,带着弟妹出来,见柳三重见了自己如见了鬼一样,便翻白了眼珠子,口吐舌头,张牙舞爪地说道,“三叔,谢谢你为忧忧置办棺木。”
“啊~”柳三重连蹦带跳躲在了李氏的身后,“娘子,忧忧她…诈尸了!”
“哈哈哈…。”
所有人都笑出了眼泪,更多的是因为柳无忧复生的喜悦。
晚饭,昏暗的灯光下,坐着满满一桌子的人。
红烧兔肉,白斩山鸡,翠绿野菜,水煮青豆,这样的晚饭已是柳无忧印象中最丰盛的晚餐了。
可是柳无忧她前世不吃鸡的呀,更何况还是山鸡野鸡之类的。
“忧忧,多吃点兔肉,补补身子,下午你那晚圆子羹都没吃,再不多吃点身体会没力气的,”柳老太太挑了块最好的兔肉给柳无忧。
还好是兔肉,柳无忧思忖道。
“这两个鸡腿也给忧忧吃,”三叔柳三重抓起两只鸡腿就往柳无忧的碗里送。
看着鸡腿,柳无忧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连忙将鸡腿挑了出来,分给了邱氏和王氏,“我不喜欢吃鸡,你们多吃点。”
众人面面相觑,这孩子以前可是最中意鸡腿了,怎么现在不要吃了?
“大家快些吃饭了,三叔和爷爷去打猎,定是累坏了,吃好饭早些休息,”柳无忧对着满脸都是疑惑的家人说道。
这真的是他们的柳无忧?如此体贴!如此善解人意!
“怎么大家不吃饭都这么看着我呀?”柳无忧笑着问道,将一个个诧异的表情看了个遍,“你们不吃我可就吃管了。”
“吃,吃,吃,”柳老太爷含着眼泪发话了,“忧忧长大了,是我们的好忧忧了。”
柳老太太捏着袖子抹眼泪,点头赞同柳老太爷说的,“是,吃饭,都吃饭。”
这一顿饭,是柳家最为其乐融融的一餐。
柳无忧吃饱喝足,摸着滚圆的肚子在院子里散步。
而一家人却聚在一起商量着一件大事。
“二弟妹,忧忧这孩子看着奇怪,是不是着魔了?”
“那怎么办?”王氏六神无主地问道。
“是不是该请个道士过来驱驱邪?”李氏提议道。
“道士?那得花很多银子。”王氏回想手上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可是忧忧重要,我们砸锅卖铁也要给她驱邪。”
柳无忧在院外听得清清楚楚,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邪笑,“驱邪?道士?好玩,真是好玩。”可是听到柳老太太说砸锅卖铁,便收起玩性,朝主屋走了进去。
“忧忧,你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大伯娘邱氏关切地问道。
“大伯娘,侄女好得很,”柳无忧优雅地转了一个圈,说道,“侄女连阎王都打过的,怎么会着魔?”
“这孩子,竟说胡话…”邱氏拍着柳无忧的手说道。
“好了,你们不要再担心我了,”柳无忧拍胸脯保证道,“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我一定和你们说。”
“算了,既然忧忧都这么说了,我们啊也别再担心了,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柳老太爷一锤定音后,大家便散去,各忙各的。
哎呀妈呀,穿越了耶,柳无忧躺在炕上无限地遐想,自己前世可是点金圣手,破产的企业经过她的手,起死回生不说,还能替他们赚个盆满钵满。现在就一个小小的柳家,小菜一碟呀。
“哈哈哈…”柳无忧连做梦都笑出来了,苍天有眼,让她叶无忧重生了。
“忧忧啊,你没事吧?”厢房外面响起了柳老太太的声音。
“奶奶,”柳无忧打开了门,见到柳老太太关切地看着自己,便将柳老太太引进了屋,“您怎么还不睡啊?”
“睡不着,”柳老太太朝炕上一坐,仔细打量着柳无忧。
“孙女脸上没花吧?”柳无忧被看得头皮发麻,便爬上炕给柳老太太捏肩,刚好的力度使得柳老太太格外的舒畅。
捏了一会儿,柳老太太便舍不得柳无忧劳累了,“囡囡,你陪奶奶说说话就行,。”
柳无忧半蹲了身子,又给柳老太太捶腿,“奶奶,孙女不累。”
“囡囡啊,你真是喜欢张家那小子?”柳老太太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及柳无忧的伤心往事。
柳无忧眉毛一挑,不在乎地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孙女不会再自甘堕落了,张家既然退了婚,那我们也不用在卑躬屈膝地迎合他们了。”
“你真这么想?”
“自然,”柳无忧淡定自若地说道。
“好,这才是我们柳家的好女儿,”柳老太太怜爱地摸了摸柳无忧的头发,“一会儿把这嫁衣换下来,奶奶找人给他们送回去。”
柳无忧这才发觉原来自己身上的红色衣衫是嫁衣,这等劣质布料裁的嫁人也亏得张家有脸送过来。
“嗳!”柳无忧应下,“孙女这就去换下来。”
柳无忧腾腾地跑进了右厢房,打开柜子找了件棉纱布衣和罗裙,看样子是新裁的,“布料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