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出去逛了一圈,发现外边的荒地都是无法耕种的,正等你回来问问,要不要买下来。”
天佑轻抬眉眼,蹙眉问道,“要是买下来的话,你又得流血放进去,要是不买,我们就买不到眼前的地了,是不是?”
“嗯,我倒是想买下来,近一点种些蔬果照料也方便些。”
“那得流多少血?再说了,管不管用也不知道呢?”天佑还是心疼柳无忧,每一次流血都是自残,一刀子下去,跟剜他的心似的,疼痛更胜柳无忧。
“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柳无忧漫不经心地揉着指尖上的小伤痕,“那么娇气的牡丹花都能培育出来,更别说这些个荒地了,我只负责流血,而你要帮着我把地都翻刨好,至于种什么,我去请教七婶娘。”
有事情给天佑做了,看他还怎么搀和朝中的事情。
“行,你说翻地我就翻地,”天佑失声哑笑,小娘子心里想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
定下之后,也正好是吃中饭的时辰。
黑大婶将自己今日的所见说了一遍,“这附近的田地没办法种菜,我多走了几步去其他地方买,这价钱可真是不便宜。”
炒青菜,鸡蛋滑肉,烧鸭腿,卤肉片儿,外加一个冬瓜汤,就这样简单的菜肴就花去了五百文银子,可是把黑大婶心疼死了。
好在手上除了买庄子花了两千之后还剩下三千两,就这五百钱也不觉得多了。
接下去几天,花银子的势头是更加让柳无忧坚定种地种菜的决心了。
这日早上,柳无忧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天佑赶紧去把附近的田地买下来。
天佑打了个哈欠,翻身面对柳无忧,慵懒地说道,“这一家一户的去问也实在麻烦得紧,不如我们贴个告示,谁愿意卖地得,都来我们庄子。”
“也成,”这样倒是省事不少。
柳无忧想起身写告示,谁知被天佑重新拉进了被窝里,暧昧地说道,“忧忧,我该尽尽丈夫的责任了。”
这弦外音是把柳无忧给震了一下,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是不是就应了这句话呢,这两天她和去黑大婶说话,故意晚些回屋,避开天佑,谁知这一早上的,就被他给拉住了。
怎么办?眼下是绝对不可以的。
柳无忧立刻摆出一张笑脸,“天佑,没事的,我不会怪你不尽丈夫责任的。”
“可是我有事,你要是不让我负责任的话,我准备憋出病来,你说怎么办吧?”天佑带着危险的气息挪了一下身子。
柳无忧警惕地躲了一下,试图和他隔得开一些,“不会的,你都憋了二十五年了,是不是?再说你也没那么弱。”
“那是我以前没有你,”天佑的声音变得低沉,眼眸更是痴缠着柳无忧,“我为你守身如玉二十五年,你总要报答我是不是?”
“不对,不对,”柳无忧急忙解释,“我没让你为我守身啊。”
“柳无忧!”天佑低声咆哮,“你是不是真的这么没心没肺啊?你看看我,我都快难受死了。”
天佑一手掀掉了身上的薄被,想让柳无忧看个清楚,谁知小娘子捂着眼睛转了身去,“我不要看,死也不看。”不用看就知道,那会是什么了。
“忧忧……”天佑的柔声唤道,如魔音一般响彻柳无忧的耳朵,“你真忍心这么对我吗?”
“再等等,过几天再说,”柳无忧也不是故意的,但是她正的很怕怀孕,万一真怀上了,都不知道如何面对,十五岁的身子,还嫩着呢。
“哎……”天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到差点让柳无忧改变心意,好在他说道,“算了,等你想通了再说吧。”
柳无忧的心跳得厉害,等慢慢平复下来后,说道,“对不起,天佑,我真没做好准备。”
天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没等她翻身过来就下了床榻,朝净室而去。
柳无忧很快就听到一阵水声,那是天佑在冲凉,借此转移注意力,为了这条小命,还真是为难他了。
告示一贴出来,那些邻里便都赶出来了,将自己手中的地契拿来,让墨风一一登记在册,然后拿着墨风给的一张纸找柳无忧拿银子。
之前听说男子们都外出谋生了,所以过来变卖田地的都是女子,眼前这一溜烟的队伍是热闹非凡,说说笑笑的,也不嫌吵着别人。
这一条娘子军的队伍中,有一颗高出一个人头的人显得格外突兀,他就是柳无忧之前见过的男子。
他此时捂着胸口一阵猛烈咳嗽,好像受不了聒噪,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那位大哥,你过来一下,”柳无忧朝他喊道,这男子指指自己,怕弄错了尴尬。
柳无忧朝他点点头,他有些难为情地走了过去。
“陆谦,你艳福不浅啊,这么貌美的小娘子居然会看上你。”不知道是哪位农妇说了句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是啊,陆谦,你可要多看几眼啊。”
“哈哈哈……”
“……”后面的话自然是不堪入耳了,难道这京郊的妇人闲来无事就喜欢说这么粗俗的话?
“吵什么?”天佑寒着脸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不聋,这么多妇人拿自己夫人看玩笑,他哪里还做得住了,“不想卖地的趁早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