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拍了一下躺在炕上的陈安锦,陈安雪开口问道。
她一问,陈安锦嗯了一声,语气有些不善,道:“上茅房去了。”
睡觉被人打搅了,陈安锦心里憋了一团火,蹬了一下腿,伸手撩起被子盖上了头。
“死样子。”
望着陈安锦这般,陈安雪努了努嘴,低声嗔了她一声。
随后,站在炕边朝窗外望去,看了一眼,她打算去茅房看看。
刚抬脚要走,门外就跑进来一个人。
冒冒失失的!
“五丫,刚才你去哪儿了?”
路上突然出现的人影,说不定是五丫。
陈安雪伸出胳膊拦住陈安笑的去路,厉声问道。
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陈安笑听她问,瞪大一双无辜的眸子,疑惑回道:“上、上茅房去了。”
“除了茅房呢?”
除了茅房呢?
你管呢!
陈安笑暗自腹议,但还是回道:“什么除了茅房?我拉完屎就回来啦。”
“大姐有事吗?”
“没事,你快赶紧睡觉去吧。”
听到陈安笑问,陈安雪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腰间就被陈安宁给戳了一下,然后她就听到陈安宁的话。
“哦。”
陈安笑听陈安宁这么说,愣愣地瞅了她们二人一眼,一脸疑惑的爬上炕。
等见她爬上炕,躺下,陈安宁这才看向陈安雪,低声道:“五丫一向胆子小,根本不敢一个人在晚上出门。再说了,她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出去。”
这个时候,除了她们俩有私话要聊,要不然谁出去啊。
经陈安宁这么一说,陈安雪觉得也是。
于是什么也就没有再说,脱下鞋,上炕。
她跟陈安宁一上炕,睡在炕角的陈安笑就睁开了眼睛,扫了一眼躺在她身边睡着的陈安夏,憋了一肚子的话,熬到了半夜才睡着。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陈安夏等人就被钱氏给喊了起来。
穿衣,洗脸,下地。
天还未升起晨曦,甚至还有灰暗。
等到了地里,众人散开来,拔草。
如今已经到了二月末,生机盎然的季节,地里的野草也开始疯长。
徒手拔草,拔的草还不能乱扔,积攒在一堆,等离开的时候,还要收拾到地头,一部分提回家喂羊。
拔草明面上是个轻快活,可真正干起来,还是很累人的。
陈安夏拔了一小会儿,出了一身的汗不说,一双小手还生疼,伸开手掌,好几根梗痕。
梗痕是拔草的时候剌的,又疼又麻。
“三姐,你能不能快一些干活!难道等一会儿,还想让人拔到头回来接你吗?”
今天上地里拔草,出动了家中所有的女眷。
正好十个人,就陈安夏落在大后头。
陈安宁看不惯她,便提着嗓子喊了一声。
这一喊,惊动了所有的人,就连钱氏也回头看了陈安夏一眼。
陈安夏被这么多人看着,一点感觉都没有,视线对上陈安宁喊道:“又不让你来接,你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奶,你听听三丫这是什么态度,平日里你一直教我们兄弟姐妹几个要团结友爱,相互帮助,我看三丫全然没把你的话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