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着我哭的那一天,不过咱们俩谁先哭,还不一定呢。”
陈安宁这个人或许有病,闲着没事就想跟人干一架。不干一架,她心里不爽,一天都活不踏实的感觉。
陈安夏本懒得跟这种人打交道,只可惜她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当真是令人窝火。
看来她是该想个法子挣些钱了,只有挣到钱,她才能从这个屋子里搬出去住。
“那就等着瞧吧。”对面陈安夏的反驳,陈安宁轻哼一声,扬起小脸儿不屑的看向她,“刘家庄的人刚才已经来了,现在正在奶屋里呢。”
刚才她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袁氏拉着陈安雪悄默声从外面走了进来,进了院子哪里也没有去,直接进了堂屋。
估计是找钱氏说道去了。
“人家来不来管你屁事,瞧你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膈应人。还是刚才那句话,三妹若是闲着无事,就去把后院的那五只羊拉出去喂喂。那五只羊可是奶的心肝宝贝,你若是喂好了,说不定下次你再跟我吵架,念在这一点上,奶还会向着你。”
“陈安夏,你不想去喂羊就直接说好了,干嘛来指使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贱人就是矫情。
不想自己喂羊,还想怂恿她去,真当她是傻子吗?
陈安宁看向陈安夏怒骂一声,骂完,她就脚底抹油跑了。陈安夏这个贱人只比她半个月而已,可也是她的姐姐,所以在这个家中,陈安夏可以训斥她,她却不能训斥、不尊重陈安夏。
避免陈安夏借题发挥,她还是躲得远远的好了。
“真是清净了。”
望着陈安宁终于走了,陈安夏长舒一口气,轻叹一声。费了那么多口舌,她无非就是想把陈安宁给撵走而已。
不仅如此,陈安宁骂了她,估计一天都不敢往她跟前凑。
这样她至少能清净一整天。
“哪里会清净,估计待会儿你奶该叫你了。”
陈翠翠眼望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在心底为陈安夏竖起了大拇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如今的陈安夏也算是熬出头了。
若是换做以前,她只有挨欺负的份儿,什么时候反击得这么漂亮。
不过这都不是目前该提及的事,而是正房现在发生的情况是不是会对陈安夏产生一定的影响。
“随便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安夏听陈翠翠这么说,扭头透过窗户纸扫了一眼正房的方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陈安雪的姥姥袁氏就算是再怎么告状,她陈安夏也不过多背负一个坏名声而已,作为一个现代人,这点压力,她还是承担得了的。
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把陈翠翠肚子里酝酿的话全部打了回去。
瞅了一眼陈安夏,见她面色平静,她也没有吭声,继续手中的针线活。
正房,里间。
此刻正坐着四人,钱氏、袁氏、刘氏以及陈安雪。
钱氏跟袁氏盘腿坐在炕上,刘氏坐在炕沿儿,而陈安雪低着头站在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