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那么小气,怎么可能会给她们馒头吃?
陈安夏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也没有问,找到自己睡的位置就躺了下来。
她们五姐妹挤在一张炕上,虽说这张炕长三米宽两米,但陈安夏也睡够了,这样住,一点儿自己的隐私都没有。
要是现在有自己的房间就好了。
不过快有了。
这不,他们不是已经分家了吗?
如此想着,陈安夏进入了梦乡,还做了一个梦,梦到她发了大财。
可正当她抱着一堆金子嘿嘿大笑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把她给一下子给震醒了。
“哪个天杀的弄死了我的鸡!”
鸡?
什么鸡!
陈安夏顶着鸡窝头半坐在炕上,睡眼惺忪的朝窗外望去。
随后,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儿,只见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哪个不要脸的畜生弄死了老娘的鸡!遭雷劈的畜生!”
院子里的钱氏依旧在骂着。
陈安夏见此,穿上衣裳,下了炕,拖着鞋,一边提鞋一边朝门外走去。
昨天大约是下了一夜的雨。
雨后初晴,太阳已经升了起来,空气十分清新,可院子里的气氛却格外压抑。
尤其是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鸡圈里的鸡屋里。
白天鸡都是养在鸡圈里自由活动,等到了晚上,吃了晚饭,钱氏都会把鸡给抓到用土砖盖的鸡屋里。
鸡屋分两层。
最下面是落鸡粪的,夹层是树干,上面养着鸡,用竹竿做护栏。
家中的鸡只有四只。
如今这四只鸡全死了。
鸡头伸出护栏,耷拉在外面。
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钱氏还在骂着,越骂,心里越难受。
养了好几年的老母鸡,还每天都还下着蛋呢,就这样全死了。这怎么能不让她心疼!
钱氏骂着,家里骂完,她就走出去骂了。
从村子东头骂到村子西头,从西头骂到北头,又骂到南头,骂了整整有一个多时辰,累了,这才辗转回家。
鸡死了。
是被人给扭断了脖子,却没被人偷走。
这倒是令人稀罕!
到底是何人只扭断了鸡的脖子,还没有把死鸡拿走呢。
若是小偷干的?
这可不像!
但不管像不像,鸡已经死了。
钱氏一回家,就让刘氏烧热水把鸡给退毛,送到陈安夏二爷爷那里一只,剩下的三只,钱氏只能忍痛给煮了。
毕竟这死了的鸡,在这么热的天气不能久放,不说放到明天,就说放到今天晚上,指不定就臭了。
三只鸡,吃的不止陈家一家人。
钱氏还让陈元康去了孟家庄把陈安夏小姑陈茜一家给叫了回来。
陈安夏有两个姑姑,一个大姑,陈梦,一个小姑,陈茜。
大姑陈梦年纪比陈元禄还要大,排行老二,嫁到了刘家庄,家中很穷,人也老实,不像陈安夏小姑陈茜嘴甜,所以很不得钱氏待见。
大约陈梦也知道钱氏不怎么待见他们一家,所以只有每年大年初二走娘家的时候,来一趟,其他时候基本不来。
至于陈茜,也不怎么回娘家,因为她嫁的人家,家庭条件比陈家好,所以她却不愿意跟陈家又多过牵扯。
谁杀死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