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斯年说这样的话,苏晴空的身体,在一瞬间就僵硬了起来。
她用笑容掩饰着所有的情绪,一笔将话题给带过,“我不恨别人,我谁都不恨。”
傅斯年的话接的很快,“那你恨自己吗?”
苏晴空摇头,“我不恨自己,没什么好恨的,决定是自己做的,人不就是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吗?”
看着如今苏晴空如此看得开的样子,傅斯年却暗暗的在心里觉得不堪了。
是啊,苏晴空都懂的道理,没道理他傅斯年花了几年,还搞不清楚吧?
苏晴空说她不恨她自己,傅斯年默默的眨了眨眼睛,鳄鱼的眼泪就这么掉落了下来,谁也发现不了。
为什么当事人什么都不恨了,至今他睡觉的时候,晚上都会做噩梦呢?
一个,关于小孩子的梦。
而鉴于这个小孩子夭折了,所以这个梦,理所应当的变成了噩梦。
因为每晚的梦,傅斯年甚至去看了医生的,但当时的心理医生,一个两个都表示无能为力,只能让他吃一吃药试一试。
对于这些没有把握的医生,傅斯年自然是不会吃药的。
他不想承认了自己有病,但是病却治不好。
所以这件事情就这么搁浅着了。
至于今天晚上让苏晴空留在这里,傅斯年也只是,自私的想利用现在他是强势的一方,所以对苏晴空对自己做一个实验罢了。
他紧紧的将苏晴空搂住,并且不让对方有动弹的,从他的怀里挣脱出去的可能性。
他的手从苏晴空小腹上的伤疤离开了。
然后一路的往上,一路的往上,直到触碰到某个圆圆的之后,才挺了下来。
手感还是跟以前的一样软的,但是却少了以前的那种满了。
“嗯,人确实是应该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看来你看的挺透彻的。”
他这句话,是回答苏晴空刚刚所说的话的。
说完了之后,傅斯年紧接着说了一句,“你瘦了。”
类似于自言自语的感叹那一种。
苏晴空蹙眉,想将傅斯年肆意的手从自己的胸前给拿开,但是对方的手就像是焊在了上面一样,怎么用力都拉不下来。
她最后无力的说道,“我该谢谢你的夸奖还是什么?”
“不用谢,因为根本就不会是一句夸奖,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完。”
“嗯,你说完吧,后面的话是什么?”
反正从傅斯年这里已经听不到一句的好话了,她早就习惯了。
“你瘦了,手感没以前那么好了。”
苏晴空挑了挑眉头,“我累了,睡觉了,你自便吧。”
傅斯年暗暗的在心里说道:嗯,我也累了。
累了。
他好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说实话,这两年的时间,他过的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好。
当初母亲死了之后,他的精神状态一度不是很好,愧疚跟难过在他的心头堆积了很久很久。
每一种情绪都在折磨着他,包括对苏晴空又爱又恨的感觉。
后来,芳姨告诉了他很多事情。
包括当时为什么蓝琴始终坚持不治疗的原因,那段时间确实是非常特殊的时间,蓝琴不想以她生病了为理由逼迫着他回来,但是又想让他好好的操心公司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公司已经出现了裂缝了,蓝琴在豪门里公司里动荡过很久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公司的裂缝了。
但可惜的是,傅斯年跟蓝琴的意见出现了分歧。
他觉得公司的问题,自己顺顺便便就能解决了,而蓝琴作为老一辈的人来说比较的保守,觉得如果问题没能解决的话,后续只会带来更大的问题的。
所以傅斯年选择了不回去,蓝琴选择了不治疗。
芳姨后来还告诉过傅斯年一些事情,包括母亲对苏晴空的不喜欢,包括苏晴空当时的自私跟无情。
还包括,母亲对伊小诗的喜欢,并且要求他如果可以的话,就跟伊小诗在一起。
如今媒体们能这么写他跟伊小诗之间的关系,也不过是因为他同意了罢了。
对母亲的愧疚跟悔恨,让傅斯年接受了跟伊小诗在一起这件事情。
或许,这是他唯一能弥补母亲的东西了吧。
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事,但至少这么做了,他的良心能够在午夜时分稍微的安宁一些。
这一夜。
傅斯年抱着苏晴空,竟然睡得如此的香甜。
她身上的那一股神秘的香气,莫名的就让他觉得无比的安稳。
甚至,往常都要做的那个关于小孩子的噩梦,傅斯年这一晚也没做了。
如果不是因为闹钟的话,傅斯年感觉自己可以睡很久很久,久到把这两年确实的睡眠都给找回来。
苏晴空手机上的闹钟响了起来。
她也惊醒了过来,她昨晚因为想起要搭乘飞机,所以特意定了闹钟的,免得睡过了,耽误了回去的行程了。
让她感觉到惊讶的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闹钟的话,她可能也要睡过了。
急急忙忙的把闹钟掐掉了之后,苏晴空看了看身旁将怒未怒的傅斯年。
还好,还好,没有完全的把他吵醒。
他在床上稍微的翻转了那么一下,眼眸闭上了。
苏晴空给前台打了个电话,示意现在就可以把女士的衣服送过来了。
然后她起身去洗漱了。
洗漱完毕的时候,刚好门铃响了一下。
她担心门铃的声音会把傅斯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