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嘀嘀咕咕着,慢吞吞的回了屋子。
院子里的灯笼还亮着, 却有一股(阴y)森森的感觉, 深夜时分一边的草丛中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不知名的虫子在叫,外头有守夜的宫女, 昏昏沉沉的靠在门边站着,突然她打了个冷颤醒了过来,一抬眼就看到了皇帝, 还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吓得她腿一软坐在地上, 差点尖叫出声。
待看到温景脸上的警告之后, 守夜宫女拼了命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瑟瑟发抖的蜷缩在角落里。
温景移开目光探向(殿dian)内, 手里举着一盏油灯往内间走, 绕过屏风,就看到了在(床)榻上睡得正香的柳苏。
杏儿抱着手臂靠在自己方外的红柱子上,嘴里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子, 过了一会儿内间忽然传出来一声短促的尖叫,瞬间吵醒了所有的人,(春chun)儿急匆匆的举着蜡烛扯着衣衫出来,撞上了杏儿,“主子……娘娘怎得会叫出声,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qg)?”
杏儿觉得颇为搞笑, 忍了半天没忍住“是……皇上不请自来, 怕是吓到了娘娘。”
“温景,你给我滚出去!!!”
柳苏一声愤怒的咆哮,止住了(春chun)儿(欲yu)说话的口,两人对视了一眼,忽然都笑了,(春chun)儿放了心转过(身shen)去,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见到温景黑着脸从宫(殿dian)里出来,灯笼照着他的脸,他好像有些不对劲,瞧着似乎被柳苏给打了。
温景往前走了两步,还是不大甘心哎你居然敢打我!
刚回头想再进去跟柳苏理论两句,但柳苏好像知道温景的心思,温景刚转头,门就‘砰’的一声由内被关上,声音很大,被温景吓得一哆嗦,以至于让他觉得自己要是再往前一步,可能就会夹到他的鼻子。
温景(阴y)恻恻的转过头,正好对上(春chun)儿和杏儿两人。
(春chun)儿和杏儿……
步调一致,同时掉头就走,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温景站在门外发呆,觉得自己左眼眶疼疼的,柳苏那一拳可不是盖的,毫不留(情qg)用了全力,当然也有受到惊吓的原因,温景在紫宸(殿dian)睡不着,只是想偷摸摸的溜到柳苏(身shen)边,悄悄地躺着睡下就好,谁知道她睡眠这么浅,就是一个小动静就给醒了。
乌漆抹黑的(床)榻上多了一个人,柳苏慌得要死,毫不手软直接就打了过去。
不会是要肿了吧。
温景自言自语着,慢慢挪出了景秀宫,苏德远就在紫宸(殿dian)待着,瞧见自家主子回来了,且捂着左边的眼睛,立马觉得不好,温景用另一只眼睛瞪了一下苏德远“给朕把太医叫来。”
苏德远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昏过去,这个时间哪个太医会在啊,但愿今(日ri)太医院有守夜的太医在,苏德远摸着黑提着灯笼火速赶往太医院。
另一边,受到惊吓的柳苏喘着气坐在(床)榻上死活睡不着了,距离上一次温景翻墙摸进来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qg)了,谁知道他居然又犯病,还故意吓唬她,柳苏黑着脸咬牙切齿“死男人!”
吓得她肚子都有些疼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葵水快要来了的缘故,柳苏扯着被子躺下去,结果一夜都没怎么睡,第二天肚子还是疼,她整个人有气无力。
知琴和知书两个宫女绕过屏风,要伺候柳苏更衣洗漱,柳苏站起来的瞬间头晕眼花,许是昨晚没怎么睡好,知琴一惊连忙过来扶着柳苏“娘娘,您可是不适,奴婢去叫陈太医来。”
柳苏想了想,“也好。”摆了摆手叫知琴去叫太医。
人人都说生过孩子之后,再来葵水就不会疼了,柳苏觉得这完全是假的,根本不可信,她生了深深和浅浅,之后葵水该疼照样疼,只是没想到这次来之前就开始隐隐作痛了,这是不秒。
让陈太医开个方子调理调理(身shen)子也是好的,可能是柳苏宫寒,体质不好。
梳洗完毕,传膳时陈太医就来了,他在外头候着等皇后娘娘用完了早膳才进入正(殿dian),给柳苏把了脉博之后,立马露了笑行礼“娘娘,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此番是滑脉,这是有喜了。”
柳苏受到了惊吓,瞪大了眼睛,手里的帕子都掉了,腾地站起来手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小腹。
半个时辰之后,陈太医见到了温景……盯着一圈儿熊猫眼的温景。
看样子是被打了。
陈太医尽量装没看到“恭喜皇上,皇后娘娘有孕,只是月份尚浅,需要卧(床)休息,过了头三个月便能安稳。”
柳苏顿时想到自己昨天午后跟温景还在书房里……
这可真是荒诞,这一胎上来就需要卧(床)休息,是这个原因吗?
柳苏对上熊猫眼的温景,心里讪讪然了一下,想看一看他的眼睛如何,却又忍了下来,那是他活该!
温景倒是很紧张,“给皇后开个安胎药,朕听闻你今晨(身shen)子不适,陈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陈太医稍微迟疑片刻,才回答“回皇上的话,大约是皇后娘娘(情qg)绪起伏过大导致的,需调养一段时间。”
温景“……”所以是……他的错吗?
(情qg)绪起伏过大,不就是被吓得吗?
柳苏皮笑(肉rou)不笑的对着温景哼了一声,温景叫陈太医离开,这下屋子里就剩下柳苏和温景两个人,温景干咳了两声,“我想……”他伸出手想凑过去摸一摸柳苏的肚子。
还没凑近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