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妹,你觉得苏岩怎么样?”小懒没吱声,抚子又把话重复一遍,目光晦明,定定的望着她。
商场上混的好的人,集精明和聪明于一身,聪明的人要面子,精明的人要钱,混迹商场的人,用他们高端的交际手法,武装出华美的姿态伸手向人家要钱,比贼还可怕!
所以,抚子还未回答问题,便先反问小懒,明显不是吃亏手。
小懒不知如何转移话题,歪着脑袋略微想了一下,老老实实答道:“我们和苏岩接触不多,不过觉得他这个人还蛮温文尔雅的,很斯文,做事有调理有分寸,和大家相处的都不错。”
小懒见抚子还望着自己,没有开口的意思,顿了一下继续道:“苏岩长的不错,脾气好,人缘好,我宿舍的姑娘,都觉得他靠谱。有一次,他去青岛玩,还不忘给我们带特产,他知道海鲜类容易坏,就给我们带鱼干类,很细心很仗义。”
“那么,如果我和你所说,与你所想相差甚远,你是选择听取还是选择保持自己观点?”
小懒不明白抚子这么问何意,犹豫了下答道:“我会更信你一点,因为你是他同学,比我更了解。”
“信了不一定要听取啊,我问的是听取。”抚子幽深的目光直直逼视小懒,让她一时间有种错觉,觉得抚子和苏岩的关系不浅,关系不外乎仇和情这两类,抚子很巧妙的用“同学”一词掩饰了她想知道的信息。
这种不咸不淡的关系,是极佳的掩饰法宝,同学,就意味着把自己模糊进几十号的面孔中。
她像个被上司责问的下属,抓抓脑袋不知如何是好:“我没想这么多啊,就随口问问,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和苏岩同班的学姐,拔拔他的糗事,以后...以后若是有需要,可以要挟他,咱最喜欢做抓人小尾巴的事了。”
“呵呵,小学妹看起来对苏岩印象不错呢。”抚子含笑听完,见小懒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看看手表道:“还有半个小时演出就开始,我得进去让他们签到,失陪了。”
你什么都没说哎...
小懒觉得很吃亏,明明是自己向学姐咨询有关苏岩的八卦,结果反倒是自己说了个底朝天,学姐绝口不提。
好亏本!
她绝不是因为想了解苏岩而打听,而是因为觉得亏本才打听,嗯嗯一定是这样。
“学姐!”小懒急急叫住抚子。
抚子驻足,转头看见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言简意赅道:“你还年轻,你不了解他。”
嘎?不了解他?难道他有鲜为人知的一面不被我们所知?
“学姐?”
“我...也不了解他,不过你若想知道什么,等有机会,我们凑在一起喝杯茶,我可以讲些故事给你听。”
“嗯?故事?”
“你们的演出费用拿好,不要弄丢了,帮我一起点名吧。”抚子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小懒没辙,把红包塞进挎包,跟着抚子重返准备室。
她一上午都在默默的想抚子的话,抚子到底要说什么故事?抚子说不了解他,可给自己的感觉却是:因为太了解而陌生!就像每个人对自己知心知肺,长时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却恍若路人。
小懒发呆的方向,恰好是鼓手所站之处,鼓手嘟囔着:“小懒看上我了怎么办?我名jie不保了。”
小懒醒过来,嗤笑道:“切,咱怎么会看上你!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鼓手不干了,虽然他绰号叫牛粪,但是她横竖看起来也不是娇滴滴的鲜花!
鼓手为自己打抱不平,嚷嚷着:“你哪是鲜花啊,你若是鲜花,牛都不拉屎了!你是霸王花好不!”
“你!”小懒语塞,掏出本皮面抄要砸,鼓手躲的远远的。
两人争吵,引得准备室里的演出人员哈哈大笑,小品演员来了灵感,琢磨着把他们这段添加进自己编排的小品里。
接下来,是梨子他们的事,小懒和萌萌空闲下来。
因为公司不包餐,两人便出去买快餐,萌萌力气小,只拎了两份,剩下五份,全由小懒拎。
活动的举办地点在奥体中心,近年才发展起来,马路宽敞,写字楼高耸,就是餐馆少,小懒她俩走了二十多分钟路才在一个公园的地下商业圈买到盒饭,每份盒饭由一盒白米饭和一盒菜组成,小懒拎回去的时候,五只手的手关节都勒红了。
主唱吃着热乎乎的饭菜,感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哎,有个负责人就是好,衣食无忧,饭来张口,吃嘛嘛香,想当初我们没负责人时候,怕错过演出,饿的眼都花了也不好出去吃饭。”
“是啊,点32个赞,若是有椒盐虾啊,狮子头啊,北京烤鸭啊,在弄个海鲜汤就更棒了。”鼓手大口咬着大排,大言不惭。
小懒翻着白眼:“不好意思,正宗的两荤两素大锅饭,不符你胃口,让您老委屈了,拿过来我们自己吃。”
“我要吃他的鸡腿,他的鸡腿好大。”主音吉他站起来便夹。
鼓手动作更快一步,放下大排,把鸡腿里里外外舔了一遍,笑嘻嘻道:“出门在外,偶尔委屈一下在所难免。”
“好恶心。”萌萌小声道,此时她正伸着手,让梨子帮她吹吹红红的掌心。
“你们能不能不要做那么恶心的事败坏乐队名声?”梨子背对着大家,又只顾着萌萌,不清楚大家在谈论什么,不明所以的转头嚷了一声。
萌萌抽回手,梨子拉着她围坐在大家旁,打开盒饭开始拔饭,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