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可是这样做对谁都不好。”柳如眉这句话一点意义都没有,只是在试探而已。
“我只知道现在涂山的人很不好,那里不归父皇直接管,怕天下人指责越庖代俎的,可是那也是父皇的子民,做女儿的,只能这样为他们分忧了。”桑格萱儿说着表情之中充满了无奈。
她这种无奈倒是真的,战王篡位是早晚的事情,不知道他能不能等到父皇寿终,那么她哥哥呢?
成王败寇,那一天要是真的发生,她相信现在的一切都会变成镜花水月,不管是谁碰触到的只有泡影。
柳如眉看到桑格萱儿的神情真切,神情也微微的放松,如果真的是桑格萱儿自以为是做的这件事,那么事情就简单了。
“公主多虑了,战王那样做,只是不想疫情更加严重而已。”柳如眉语气十分的轻柔,听着这样的语气让人无法发脾气“如果那里的人离开了,到处走动,岂不是会更加严重?”
“那为什么不派大夫过去,为什么要把那里的粮食给断了。”桑格萱儿说着有几分愤怒了。
她的情绪真的就是这样的,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面对这样的事情肯定会有情绪的,而这种真切的情绪让柳如眉放心了不少。
“现在京都还是一片混乱,怎么有时间管那里的事情,只是暂缓而已,没有说不管。”柳如眉眼真诚的说,让很多人都会相信那是真的。
这个时候下面响起了一阵嘈杂声,竟然有人打了进来。
“公主。”田蝶舞在下面叫了起来,叶孤城和布鲁在她前面,把拦着她的人打到。
“我在这里。”桑格萱儿慌忙叫了一声,她很激动,也很紧张。
田蝶舞径直上了二楼,柳如眉看到田蝶舞来眉头就皱了一了,这个女人真的很不好对付。
“我离开了一会儿这里怎么就成这样了,不让人吃饭了,还不让人进了。”田蝶舞看了看柳如眉,又看了看桑格琴儿,一脸怀疑的样子。
“是大方使者啊,我们在讨论一些事情,自然要清场了。”柳如眉冲着田蝶舞微微颔首,表示欢迎。
“什么事情啊?这么神秘?还要清场,不会是涂山的事情吧?”田蝶舞说到这里眼睛斜着看着柳如眉,竟然带着鄙视。
“是。”柳如眉直接说。
“哼,不管别人的死活,在京都圈着那么多大夫还不够,竟然还要把一个矿区的人全部都饿死。”田蝶舞带着浓浓的不屑,好像他们是恶魔一样。
“你不要乱说话。”桑格琴儿立马就发飙了。
桑格琴儿好像是第二个云络珠琴儿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容易暴躁,而且还是不分场合的。
“难道我说错了吗?”田蝶舞理直气壮的说“就知道从那里赚银子,现在那里的人有危险了,竟然不管他们的死活。”
柳如眉知道田蝶舞不会轻易的这么跳脱,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怎么?”田蝶舞看着柳如眉表情十分的温和,但是已经沉默了下来,也许是在想什么,要是让她察觉到什么就难办了。
“使者是不是管的宽了。”柳如眉还是那么平淡的说。
田蝶舞不屑的笑了一下:“我刚赢了一个庄子,当天晚上就成灰了,我庄子成灰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琴儿郡主刚输了庄子,却好像不知道一样,事情会那么简单吗?”
柳如眉的笑更深了一点:“使者这是在怀疑我女儿啊。”
“琴儿郡主不知道就算了,竟然刚得罪一个人,就要和她交好,其它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千万不要让别人以为,你和你的敌人关系很好,要不然最后没有人相信你的。”田蝶舞十分认真的说。
她这是表明了要和战王府交恶了,不过这样说出来也算是一种谋略。
“郡主,多一个朋友,永远要比多一个敌人的好。”柳如眉十分平淡的说。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交朋友,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田蝶舞很认真的说。
柳如眉看着田蝶舞,突然大笑了起来:“郡主也爽快,那么我们看谁能笑到最后吧。”她说着就要起身。
“涂山的事情,战王府打算怎么办?”桑格萱儿立马说。
柳如眉本来打算走,又说到涂山就又看着桑格萱儿:“那本是一片荒凉之地。”
“可是那里有几千人。”桑格萱儿很认真的说。
柳如眉动了一下袖子端坐在那里:“那以公主来看,应该怎么解决涂山的事情。”
萱儿立马说。
柳如眉眼睛瞪了一下,桑格萱儿说了半天涂山的事情,等到她说的时候,静安直接说女子不言政,这不是生生的让人难看的吗?
“公主要和我说涂山的事情,现在我开始和公主说涂山的事情,公主又说女子不言政,这个就让我为难了。”柳如眉语气十分的平淡。
“那是战王的封地,自然可以有战王叔自己处理。”桑格萱儿也十分平淡的说“不过要是视人命如草芥,违逆了天下人的意愿,让我们桑坦皇室蒙羞,终究是不好的。”
柳如眉想了一下,还是带着轻笑的表情:“那里本是先皇赐予的一块练兵地,现在是战王府的私有财产,不若我现在变卖了可好?”
“你这是想不负责任了?”桑格萱儿阴晴不定的看着柳如眉。
“也不算我不负责任,我的责任就是把那个地方给卖了,到时候那里的人自然有人负责了,是留在那里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