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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脸红归脸红,沈静也非常人,不过片刻功夫就平静了下来,冲小小伸出手:“杨姑娘,上一局是我出的题,这一局,就由你来吧。”
小小也不客气,将手把额前散发一理,干脆利落:“好。”
只见她转身就去屋子的博古架上取了一个大肚细颈的花瓶下来,把里面的花儿拿掉。然后量了量,放在门口。
“沈小姐,您知道我是猎户出身。而且咱们这场比试,可不是什么小事,是关系到我的夫君的问题,所以这我出题,是一定要出我擅长的。”
说到这里,小小狡黠的一挤眼:“但是呢,我也不好欺负你出什么骑射的题目,咱们就来投壶吧!想来您在闺阁中也曾玩过!”
落落在她转身去取花瓶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小小想要做什么了,这会儿见她果然是要比投壶,唇边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再一听她这一番话,她几乎忍不住要大笑出声了——她这个表姐,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是也不是一味的鲁莽,竟然也知道用话语挤兑人了!
她先的花瓶,乃是那种专门用来插独枝的细颈花瓶,这样的瓶子,拿来投壶,比之射箭容易不了多少。又加上她放得远,这投中的机率就越发的小了。偏偏她还做出一副大方的样子,似乎是自己真是忍让了的。
果然,沈静的脸色变了变,拢在腹前的手忍不住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顾晋文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忍不住眯眯眼,伸手握住了落落的手掌,只觉得心里一片安稳。
这边沈静还在想对策,那边小小已经蹬蹬蹬跑出屋,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再进来时,手里拿的东西终于让沈静忍不住蹭地一声站了起来!
然而还不待她开口,小小已经笑眯眯地:“呵呵。沈小姐。我们一局定输赢如何?就用这个!”
她扬了扬手中软趴趴的柳枝,仿佛直到这会儿才看到沈静的脸色一般,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沈小姐?!您觉得太难了么?可是我在家里经常跟我兄长玩投壶啊。难道您不会玩?”
就这样。小小干脆利落地就把沈静想说的话给堵住了。
落落忍不住莞尔,赶紧低头去寻茶盏,抿了一口这才没有笑出声。
沈静的脸色变了变,看向一脸阳光灿烂的小小。心里疑惑了起来:“不说这个女子出身猎户,最是没有心眼么?”她怎么觉得自己被坑了呢?
这会儿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赶紧把眼前这场比试给应付过去算数。这场她算是输定了,只有等最后一场来扳回一场了。
她却不知,这样一来,还没战。就已经先在气势上屈服于人了,这样却是极为不利的。
小小不以为意,仍是那样一副大咧咧的样子。将手上两根柳条扔在桌上:“沈小姐你先选吧!”
沈静不敢放松,伸了手细细地捏。最终选了其中一根看起来比较硬,比较直的一根来:“我要这根!”
抬头时,正对上顾晋文了然的目光,她脸上不由又是一红,然而攥着那根柳条的手却是又紧了紧:“杨姑娘你先投吧。”
小小“哈”地笑了一声,也不推辞,起身站在桌案后面,随手一掷。
她那随意的样子,连事先瞄准都没有,仿佛她手上拎的,根本不是什么柳条,而是一张废纸一般。
“啊!”
如意忍不住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却被沈静一眼止住。
看她如此托大,饶是顾晋文也忍不住心里紧了紧,却被落落在掌心里轻轻抠了抠。他哂然一笑:“嗨……”他急什么啊,要急,也是别人急才是。
想到这里,他也索性低了头,去拿茶喝。
这些念头说起来繁杂,实际上不过是转念的事情。只见他刚把茶盏拿到手里,那边就听“咄”的一声轻响,小小手里的柳条已经稳稳地插进了那细细的颈子里。
沈静的脸色变了变,定定地盯着那还在颤抖不休的枝条半晌,这才定定定神,有些干涩地开口:“杨姑娘好眼力!”
“哈哈!过奖!猎户出身,这眼力不好怎么能行?又怎么能挑到好的?”最后一句话,小小的尾音上扬,整个人显得快活肆意至极。
也不知是不是沈静的错觉,她总觉得杨小别有用意,但一看她一脸坦然,她又忍不住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然而熟悉她的落落却是知道,表姐这是在嘲讽沈静——因为她眼力好,所以挑的夫婿才好,所以沈静才会想来跟她争。
“呵呵……”
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今天来还想着是来给表姐来加油打气的,没想到这场面,完全不需要嘛!
顾晋文本还没想通,但看落落一笑,他就反应了过来,忍不住按了落落脑袋一下:“专心!”
沈静惊疑不定地拿着柳枝站在原地,有些不明白这二人为什么突然发笑。
倒是如意,护主心切,圆圆的大眼一瞪:“你们笑什么笑?!”
她本是护主之心,却没想到她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却是触了某人的逆鳞。
顾晋文原本还笑着的脸色冷凝了下来:“拉出去!掌嘴!”
“如意跪下!”
出了这样的变故,沈静也不好继续比赛了,赶紧过来请罪:“是我教奴无方,才让她冒犯了田姑娘,实在是对不住!”
“哼!”顾晋文不置可否地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