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迹部第二次见到清水千依,是半小时之后。

他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她套着白大褂站在床前,过腰的卷发,米白衬衫领贴着那性感的锁骨。听诊器系在腰间,在黑色的长西裤的勾勒下,更显她曼妙的身段。

迹部再往下打量,想来这清水千依必定是上天派来毁他审美的人。

因为他看到了她脚上竟然穿了一双运动鞋。在这个平均温度高达三十度的夏天,不穿皮鞋就算了,她竟然穿着一双密不透风的运动鞋。

迹部摇摇头,走进病房,这时清水千依的视线从手中的病例上转移到他身上。虽然迹部的视线始终无法从她的运动鞋上转移过来。

她笑着说:

“迹部先生,查房的时间到了。请您躺在病床上。”

迹部看着她那可用温馨来形容的笑容,只觉没有一点挑战感的,她就这么轻易的叫了自己的名字。

随后他脱了拖鞋,躺在床上,心跳就开始加快。当清水千依走到他身边时,两边的脸颊已经开始泛红。

“请把衣服解开。”她说。

迹部解开衬衫扣。尽量把这次的检查当做是一个普通的检查。

只是,这医生的动作让迹部没办法当作是一次普通的检查。

因为他并没有用听诊器而是用手来检查,而且部位有所不同。迹部他明明被踢到的是腹部。

虽然迹部认为自己的腹部和胸部都有可以令任何女子痴狂的肌肉,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同样吸引人的,但是医生的手一直放在迹部的胸部。来回摸索这种离挑逗还差一点的挑逗,这让迹部再一次的燥热起来。

“迹部先生,您觉得心脏有什么不适吗?”她又问。

“我被踢到的腹部,不是心脏!”

迹部说完,迅速拿开她的手,起身坐起来,扣上钮扣。

“你有听诊器不用,非要用摸的吗!”

他不满的对她高声说。

“不是,我一直都是这么摸的啊!这听诊器还不如我摸得准呢。”她得意的说。

“其实,上次在自动贩卖机旁,摸着就感觉你的心脏跳动不规律。你还是去做一次详细的检查比较好。”她感到气愤愈发剑拔弩张,于是她决定缓解气氛,说些简单易懂的话:

“迹部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最近经常多汗和气短,容易燥热,容易喘,即使是在轻度活动或休息时也会觉得喘不上气来……其实那都是心脏病变的征兆。”

没等她说完,迹部就再次燥热的摔了手机,那个家用专线。

那摔手机的幅度,已经到了使她抱着病历板遮着脸抖的地步。

当她拿开遮脸的病历板,正巧看到那耐摔的手机滑落在刚进来的一双皮鞋脚边。

依然是没看得清脚主人长的什么样。就听到声音:

“跟这位医生道歉。”

平稳的嗓音听在清水千音的耳里,虽没有一丝严肃之气,但有完胜室内其他二人气场之势。

中年男人双鬓点缀些白丝,绅士三七分,带着金框眼镜。长相倒是和对面的迹部景吾有六分相像,只是比对面的青年迹部多了留了迷人阳刚的上唇须。

“你飞了大半个地球回来,就是要我和这个女人说抱歉吗?抱歉,我不认为我有做错的地方。”

而迹部青年就像孩子一样,一个时刻都不肯认输的大孩子。嘴上是在顶着,嘴角却在微微笑着。

“所以你受伤来了医院就不用管理公司,公司两天内损失数十亿,因为自己身体抱恙,撒手不管也可以?”他质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迹部停止了微笑。

“昨天下午你把公司的高管都赶出你病房时。他们来找你商讨股价下跌的事。”

“可……”

“记得上个月上村首席执行信息官提供了不完全准确的信息为迹部副董事你提供依据而差点导致公司被恶意收购,最后他引咎辞职的事?”

是的。昨天早上迹部和高管们开紧急会议的确是因为公司出现了大亏损。之后被暴徒袭击,他被送来了医院。醒来之后,连呼吸都困难,加之迹部不愿自己这幅样子被见到,才把来的那些啰嗦的高管给撵出去的。

迹部硬是愣了两秒,他不愿做任何的猜测,因为事实就是——

这迹部老爷不是来医院看望迹部少爷,而是告诉他公司因为他被暴徒袭击,股价下跌,导致了损失,要他离开公司?

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迹部还没来得急问自己到底在哪个环节出了错。

所以,因为他住了一次院,公司亏损,他就不是迹部老爷的儿子了吗?

也是。从小到大,迹部老爷又何时把这个迹部副董当做儿子看待的呢。

无论迹部有多优秀也得不来一句好听的认可。所有的交谈都是那么商业化。

记得迹部小学时,做过学生会的会长,所以他就是迹部老爷眼里的“迹部会长”。到初中,在网球部做过部长,迹部老爷就叫了他三年的“迹部部长”。到了高中,迹部放下学校所有的职务,利用课余时间学习mba的大学课程,迹部老爷就没怎么和他说过话。再后来上了大学,他逐渐熟悉迹部老爷一手打造出来的财团帝国的业务。在临近毕业时,他离开了这个“帝国”,利用自己独有的眼光和毅力,创立了自己的投资公司,只是在公司还没完全上轨道,就被迹部老爷亲手掐死在摇篮里。无奈,他只好再回迹部老爷的公司。

迹部今年二十七,断断续续在迹部老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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