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一失眠就爱拉着别人跟他一起失眠。
这个病,得治!得躺下来好好治!
清水千依也不知道自己被拉着跑了多久,她只觉迹部少爷的腿今晚特别长,他快走着也比她跑的快!
不一会儿,他俩来到一栋公寓大楼楼下,趁着保安大叔在保安室专注看动作片的空档,悄悄的跑到了楼顶。
楼顶很空旷,但有零星的霓虹灯点缀着。从这里看东京的夜景,倒也挺有情调。可清水千依根本不觉得迹部拉她来是看夜景的。
因为此刻,她见迹部先是把卷着的海报画扔上了顶楼长方体的大水箱,然后顺着梯子爬上去。
迹部爬上去后,伸手把她也拉了上来。
当她两脚刚站稳,迹部就用吩咐的口气,让她把海报挂在大水箱的边缘。
“……把画角贴牢固了,小跛。”
清水千依心情复杂的将大海报挂在水箱边缘后,两人坐在大水箱边上,相隔半米,她望着他眺望夜景的脸。
虽然清水千依从小就没有爸爸疼,不过跟迹部这个富二代比起来,她现在是多么的庆幸自己只是没爸爸疼!
看着他的侧脸,嘴角勾着意气风发的浅笑。
在遭受这些巨变之后,虽然没有表现在脸上,但他那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的决心,无论如何都要站起来的信念,让她为之震撼。
在遇到他之前,清水千依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成熟到这种地步。成熟的自己吞下所有的苦难、眼泪、被判,转脸还能给别人一个笑容。
她想着她的小心思,不知道身旁的迹部在想什么心思。
所以,现在清水千依她睡意全无。
迹部却哈欠连连。
没过多久,迹部满足的站起来。
“好了,我困了。回去吧。”
“……”
清水千依随后再一次的被迹部拉着回去。她想迹部可能是心脏坏的已经到连累到了脑子的地步,因为迹部只把她拉了回去。
画却还留在顶楼的大水箱上。
回到家,迹部沐完浴,只裹着一条浴巾,大摇大摆的从浴室走进清水千依的房间。
她惯性的跟在他脚后跟,也准备回房睡觉。
谁知,迹部却在房门口拦在她面前。
“今晚你去书房睡!”
随后,迹部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他锁上房门后,才意识到刚刚的对话有些不妥,非要说哪里不妥的话,他就是感觉清水千依像是醉酒晚归,被拒房门之外的丈夫,自己倒像是被冷落的小妻子。
于是,清水千依愣呆了,怎么说也是第一次被反锁在自己房门外。她使劲敲着门,对着门里的迹部大喊——
“混蛋迹部!你凭什么理所当然的认为我家有书房啊!”
她又踢了两下门,无果。脚尖被门磕的生疼。
“啧——脚!”清水千依蜷着脚,再次大喊,“我家没有书房!混蛋!”
后又用假脚踢了好几下,没听见里面有任何动静,无奈只能将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只在沙发上反复折腾了三四个小时的清水千依顶着一对黑眼圈,洗漱完毕,用家里的备用钥匙悄悄潜进睡房换了一身衣服。她见睡房里的迹部睡得正香,所以直接就在房间里换了,之后便去了医院。
当清水千依悄悄的关上门离开时,房间里的迹部依旧闭着眼,面朝衣柜方向侧睡,感觉鼻子有液体流了出来,于是用手擦了擦鼻子。情景再现的回忆着刚刚她穿好文...胸,微微俯身,在他眼前用手去拨弄双球的样子。
前夜,迹部在清水千依的床上睡了一个好觉,还梦见了他病康复之后生龙活虎的压着她做放肆的事。
他早上醒来时,差不多5点多,以前的生物钟不允许他多睡一分一秒。
确定清水千依真的远离后,迹部立马跳下床,抽了张书桌上的面纸遮好流血的鼻子。仅裹了一条浴巾的迹部打开睡房里的衣柜,满满的西装套装。这些他都穿不上,于是他顺手拿了一件衬衫出来。
迹部谨慎的看了看四周,没人,窗帘也拉的严严实实。
于是迹部贼心又起,很自然的将那件白衬衫放在鼻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闻着那独特的气味,摸着那绵柔的质感,陶醉其中,心情大好。
随着西服口袋里手机振动了下,他才依依不舍的把她的衬衫放回原处,关上柜门。
之后,他从昨天穿的西服口袋里掏出手机,简单的回了几个邮件,上网看了会财经新闻,一直到八点多,才拿掉了塞在鼻子里的面纸,下楼寻找糖分。
迹部下楼,听见厨房有声音,走近一看,见厨房有一个高大男人正围着围裙在做早饭。然后他又瞥见饭厅的矮桌上放着从超市购回来的一些日用品。
那个红发男人闻到动静,转身一脸阳光的挥着铲子跟他打了声招呼:
“ohayosu——(早上好哈——)”
这个高大健壮的红发男人给迹部的第一印象就是寒气极重,阴冷属性,但也不知为何这声“哈”被他说出来是那么的自然。
“袋子里有新买的牙刷和换的衣服。你先去刷牙,早饭等会就好了。”说完,红发男人转过身去继续做饭。
迹部换好一身合身的休息装出来时,那个红发男人已经开始开吃了,看着他面前那堆得跟小山似得炒饭,迹部就不想睁眼。
再看他那高高鼓起的腮帮子,像极了松鼠。
迹部坐下,看着他面前摆着的一碗苹果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