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只持续了不到十息,便戛然而止。
屁股下重新恢复了原样,椅子很瓷实,很冰凉。
只是高睿同志继续抽搐了十息,方才恶喘着停下。他的脑子里一团浆糊,灵魂在那十息中真的已经出窍了。如果不是他拥有大修士的境界和威力,如果不是他及时激发出金丹末期威力来护体,他早就崩溃当场。他现在有点相信女警官的话,筑基期的小鬼子在这种恶搞下,绝逼坚持不了一刻钟。
“沈英,你还是人吗?还配做一个党员同志吗?”
“以这种卑劣的方式对待国家干部,我要控告你,控告你~!”
稍稍恢复精力后,高睿泣血般怒喝。
其实,以他的威力,如果强行毁椅,或者激发出元婴来护体,刚才最多只会遭受一息的痛苦,但他没这么做,原因很简单:不想露出破绽。毕竟这具皮囊是他的鬼体通过各种手段和鬼术幻化而成,一旦破功,将令他接下来的活动极其被动,甚至会前功尽弃。
身下这把黑科技椅子到底有什么样的侦测手段,他也不得而知。
小心为上,忍一时,海阔天空嘛。
“不好意思,恐怕你这次告不了我,因为这不是我启动的,是你自己说谎激发的。按照督查组惩治条例,只要被稽查对象不老实,以各种手段蒙混过关,咱们的惩治系统就自动启动,由此造成的伤害只要在合理范围,都是可行的。呵呵呵!”沈英怪声笑道。
“放屁!这卑劣的手段已经超出了底限,简直就是老虎凳,比鬼子还鬼子!”高睿龇牙骂。
“上官钧同志,刚才你骂人,我原本可以惩罚,念在你刚刚被惩处的份上,我给你免了。你有一点说得不错,这套黑科技设备研发出来主要的目标便是鬼子,很不巧,你选中了最强悍最变态这套。如果你选择钢椅,或者藤椅,会温柔得多。”
“沈英,我好心好意请你过来查内鬼,你却把我当鬼子虐待,你这种敌我不分,不懂黑白是非的人,根本不配呆在咱们组织里,也不配做督查干部。实话跟你说吧,这次去中条山,我确实碰见了一个蒙面老者,很强大的说,他教了我一些十分独特的修炼法门,能够快速吸纳,快速晋级。他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他说过,他也是组织里的人,而且身处高位,因为看见我底子好,才帮助我的。”
“还见了什么人?”沈英沉默了一会,又问。
“见了很多美女,还和她们约了,你有意见?”高睿嗤道。
“鬼扯!小芸,继续问吧!”沈英却不相信这是真的,没有细究下去。
“上官钧同志,下边的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有,还是没有,不需做详细解释。第四个问题,从金山工业区主任升任到副区长,你贿赂了上级或者同级干部吗?在副区长岗位上,收受了贿赂吗?”
“我没有,我抗议,你这是诱导,是诋毁国家干部!”高睿吼了。
“第五个问题,听说你收回了金水河入海口400亩军事备用地,这中间曾在不法交易吗?”
“有。”高睿翻着白眼说。
“呃?具体解释一下。”
“你不是不要深入解释吗?”
“嘿嘿,如果你不解释,问题就大了,我立刻通知东舟基地对两位主官停职并接受审查。”
“为了让范司令和邓政委好好说话,我送了两瓶好酒……茅台,挺贵的,是我家的收藏,还送了一些果蔬给全基地的官兵,不是送给他们两个哈,说好的给全基地的官兵吃的。那些果蔬是我自家院子里收获的,没花政府一分钱。”
“就这些?”
“可不就这些吗?我家收藏不多,院里出产也不丰富,送给基地,我就没得吃喝了。”
“第六个问题,听说你准备让京都某个大型集团开发金水河谷那快空地,你们之前有不法交易吗?”
“没有呀,都是没影子的事,谁敢呢?我当着数十人的面说过,公事公办,不信,你可以去调集金山大酒店的录像资料。”
“上官副区长,再强调一遍,在沈组长没有追问前,你只需要回答有或者没有,其它无需多解释。”
“ok,你快问吧,我要拉屎了,被你们这么一搞,憋得慌。”高睿猥琐道。
“第七个问题,是你请人暗中保护三位台籍老板的吗?”
“是。”高睿沉吟了两息,点点头。
“解释一下,你请谁帮的忙?跟他是何关系?”沈英又问。
高睿毫不迟疑道:“是这样的,因为早上要去市府开会,我不能亲自在区府坐镇,寻思那内鬼有可能会狗急跳墙,于是我拜托丽水庄园的高老板帮帮忙,上次在他的庄园里一起听过演唱会,我们都是修者,相谈甚欢,他修为很高,人手多,请他帮帮忙保护人,又不是害人,不犯法吧?”
“你跟他什么关系?”沈英追问。
“都说了,是同道中人。我强调一遍,我请他,没花一分钱,没送任何礼,没损害政府任何利益。纯粹出于私人感情,他也很乐意为政府出力,为老百姓做出一份应有的贡献。”
“第八个问题,你知道谁是内鬼?”
“当然知道,刘阿雄刘副区长嘛。”
“证据呢?”
“这是第九个问题,还是深入解释?貌似不是深入解释吧?”
“第九个问题,昨晚上你真拉稀了吗?”
“呵呵!你这个女同志真恶俗,就不能留一点隐私给我吗?”高睿讪笑。
“上官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