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让你陪?”风辞眼底散发着阵阵寒意。
“我……论相貌身段、风月之事……小女子自认为都比你未婚妻更甚一筹,对你的爱意也绝不比她少。”慕蝉一双水眸充满柔情地望着风辞。
“是吗?”风辞冷笑,“可我怎么觉得你哪点都比不上她?”
慕蝉满目错愕,没想到风辞将她否定得这么彻底。
“在我眼里,谁都不配跟她比!”风辞起身道。
慕蝉听后顿时红了眼圈,因为难过更因为妒忌:“为什么?她到底哪里好?她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你永远都找不到她。”
风辞并不理会她的问题,声音依旧冷冽:“之前我并没注意过你,直到听说了你使的手段,呵,当街挑衅我未婚妻,无故制造我与她的误会……你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我……”被风辞当面揭穿,慕蝉心里忐忑不已:他都知道了,会不会开始讨厌自己了?
“可惜,无关紧要的人做再多也不会再影响到我和她的关系。”风辞想到琴约,嘴角隐着一丝浅笑。
他此时还不是特别清醒,眼神带着些许迷离,不经意的笑容更是令慕蝉看了一眼便悄然沉醉。但她很清楚这个淡到不易察觉的笑容是因谁而起,心里的妒意更甚了。
风辞继续道:“既然做了风遨的女人,又何必得陇望蜀,贪得无厌?除了我未婚妻,就算是黄花闺女送上门我也不会要,更何况是别人用过的女人?”
慕蝉深感不甘:“公子是嫌弃我不清白吗?那你心里当作宝贝似的未婚妻就清白吗?她不过是官奴出身,你敢保证她没有伺候过前主子?”
对于官奴常会出席各种饮宴陪客人谈笑游戏之事,风辞也是了解的,他并未与琴约走到最亲密的一步,自然无法断言琴约是否还是完璧之身,但他坚信她是贞烈的女子,此刻哪能容忍慕蝉这般污她清白?
“住口!”风辞喝道。
“呵呵呵……不敢承认吗?”慕蝉嗤笑道,“官奴有几个不被主人或宾客欺辱的,这些我见识得多了,可比你清楚!”
“她怎么样都胜过你千百倍!”风辞恢复了冷静,伸手往门口一指,“立刻给我滚去处!”
慕蝉再也抑制不住,直接往风辞身上扑过去仰头就要亲他。
风辞惊觉过来,后撤一步,抽出身边的短笛一挥,无痕丝瞬间将一跟灯烛架割断成两截。
“想死?”风辞阴狠地盯着慕蝉道,“我可以成全你,就像刚才的灯架一截两段,毫无痛苦。”
慕蝉已经瘫倒在地,半晌不能言语。
“若不想死,以后见了我和我未婚妻就给我躲远点!”说罢,风辞将无痕丝一收,阔步出了房间。
徒留慕蝉在原地,笑得凄凉,却又愤然不甘。
风辞回了拂风阁,立马将身上的衣物全脱下让人扔掉,又反复洗了头沐浴过,换上干净的衣服,觉得除尽了方才那些污秽之气,方才感觉舒服了。他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壁上的帛画,喃喃自问道:“约儿,你到底在哪里?”
正如风辞思念琴约,扈沚蓠也极度想念亓官飒,距那一日不告而别已有近两个月了,不知他回了军营没有。此时闲来无事,思念便越发浓烈了,她与筎棉在后花园信步走着,不想却碰到了窦氏。窦氏身边挽着一位陌生女子,约莫十七八岁年纪,打扮地妖妖娆娆的,应该是个官家之女。
扈沚蓠上前去给窦氏行礼,窦氏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她知道窦氏还在因为之前的谣言厌弃她,心里微微发酸,却也不好表现出来。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她礼貌地问窦氏道:“娘,这位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