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飒体内咆哮的欲念终于忍不住,一把拽过她,在她脸上狂吻起来,如狂潮袭卷一般,只亲脸颊还不够,又咬住她的柔唇,不住地缠裹着。
“嗯……”扈沚蓠没想到他的吻这么来势汹汹,惊诧之余,不禁发出声。
亓官飒越发势不可收,径直往下,吻过脖颈,扒开她的衣襟,在胸口左右处忘情地一捏一咬。
“啊——”扈沚蓠惊叫一声。亓官飒真的咬疼她了。
这一声让亓官飒立刻顿住了,他清醒了些,看着扈沚蓠白皙如绸的肌肤上布着一片片红痕和齿印,眼里闪过愧疚。
“来人!”亓官飒朝门外大吼。
扈沚蓠赶忙整理好衣衫,问道:“怎么了?”
“对不起,沚蓠,我不该这样伤害你……”
“我没事的,你不必道歉。我是你的妻子,我也……喜欢你,我愿意帮你解毒。”扈沚蓠满脸火热地说道。她羞于承认方才他的吻虽然非常猛烈,却令她沉迷。
然而亓官飒听她如此说心里却越发不忍,满满地只有怜惜。他喜欢她,不愿伤她毫发,可目下他药性发作,难以自制,若让她用那细嫩娇躯给他解毒,承受他巧取豪夺般的恣意欢谑,定然苦痛难言。若她由此留下阴影,今后不敢靠近他,畏惧与他亲近,该当如何呢?
既然他们彼此相悦,那么他希望与她的初次是美妙甜蜜的。
护卫已经来到门外,亓官飒艰难地喊道:“进来把夫人带走。”
“啊?”扈沚蓠深感意外,旋即又明白过来,他这是怕伤到她,心里不由地涌上一股甜意,可更多的仍是担忧。“带走我,你打算怎么办?”
“夫人,得罪了。”两名护卫架着扈沚蓠便要往房外走。
“不可以,亓官飒!你会受不了的。”扈沚蓠大声道。
亓官飒没去看她,害怕自己忍不住,只对另一个护卫道:“把我打晕。”
护卫一愣,他还从没做过这么以下犯上的事。
“快!”亓官飒低斥道。
那护卫一抿唇,倏地一下一掌劈在了亓官飒后颈处。亓官飒应声倒地。
扈沚蓠被拉到了门外,正色对身边的护卫说道:“你们先放开我,我不能跟你们走!”
那两名护卫却置若罔闻,毕竟他们首要的是听从亓官飒的命令。
“我有话说,先放开我。”扈沚蓠急道。
护卫见已经离开卧房了,便松了手。
扈沚蓠道:“将军中了烈性媚药,我必须去救他。他刚才让你们带我走是不想伤到我,既然如此,我就换一种方法。你们不必为难,也跟着我去吧,正好可以帮我。”
护卫依命跟着扈沚蓠去取了银针、药丸等,来到了卧房。
亓官飒暂时晕厥,扈沚蓠让护卫将他抬到卧榻上,数十根银针刺穴,又在他的手指和脚掌处划了一个小口子放血。
一旁的护卫都惊得面面相觑,敢这样对将军的也怕只有夫人了。
少时,亓官飒仿佛醒了,手脚开始乱动。
“摁住他。”扈沚蓠吩咐护卫。
三名护卫有的按住肩头,有的压住胳膊和腿,用了狠劲,亓官飒很快便动弹不得。扈沚蓠给他止了血,又喂他吃了几颗药,渐渐地,他便昏睡了过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扈沚蓠把了把脉,确认亓官飒体内的媚药已清除了七八分,才让护卫出去,自己打来温水给他擦洗身子。
擦洗完帮他换好xiè_yī后已是寅牌时分,再过不久天就亮了,扈沚蓠也没了睡意,只静静地躺在亓官飒身旁,看着他出神。
之前要以身来解他体内的媚毒时,扈沚蓠也稍有些遗憾,因为中了束情散的人会痴迷上首个与之亲热的女子,若真是那样,她将永远无法知晓亓官飒以后对自己的迷恋是因为药性还是出自真心。如今既已明白了自己暗暗思慕之人就是他,她当然也希望他能真心实意地喜欢自己。
痴痴地想了许久,不知不觉地她竟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意识朦胧间,她似乎感觉到有什么湿湿温软的东西在唇上流连,味道有些甜得醉人。她瞬间睁开了秋水般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