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风辞轻哼了一声,对她这个解释也算勉强接受了。
琴约便适时地将话绕开:“诶,对了,催魂露的解药差的两味药材已经找齐了。”
“嗯,药铺那边已经告诉我了。”风辞道,“希望能快点研制出解药来。”
“但愿如此吧。”琴约道,“你今日去恭王府,是不是恭王又要有下一步动作了?国丧这一个多月期间他不敢轻举妄动,眼下肯定按捺不住了吧?”
“他打算对饶储这颗绊脚石动手了。”风辞淡然地望着前方道。
“饶储也不那么好对付,恐怕也想着怎么对付恭王呢。”琴约道。
“没错,我们就等着看看他们谁下手更狠。”
“若是恭王赢了,圣上母舅一派的势力也就没了,只靠几位忠君的朝臣要想制服恭王,怕是不易啊。”琴约不禁皱了眉头,“恭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到时可能又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
“有关恭王谋逆的罪证我一直在暗中搜集,相信很快便能有重要证据到手了。”风辞道。
“你有几成把握?”琴约抬眸看着他。
“还不好说。”风辞也没有十足把握。
琴约知道搜集这类表证不简单,抿了抿唇道:“希望越快越好,迟则生变。”
且说琴约几人在小溪边闲聊完离开时是各自分头走的,奚涔和荆术也没有一起走,当时荆术说有事要回家一趟,而奚涔则是去了弗言堂。
到了弗言堂,奚涔便去看那两味新找来的药材,接着便按照游涘的方子上写的将药材处理好,备用。等她准备好后,还不见荆术回药铺来,她自己也不敢随便制作,怕弄不好反倒损失了这么来之不易的药材。
下午药铺里的活不多,奚涔不由地便开始想起荆术来,也不知他到底去办什么要紧事了。直到日已西斜,仍不见荆术的身影,不禁有些失落,到了傍晚,奚涔便悻悻然回了家。
进了院门,奚涔照常喊道:“娘,小弟,我回来了。”
屋里人听见了,连忙迎了出来:“哎呀,姑娘回来啦,这一天可辛苦了吧?”
奚涔一见是个陌生的中老年妇人,正纳闷着,忽见自己母亲和弟弟也跟了出来,奚母笑道:“涔儿,你会来了啊,正好有事要和你说。”
“娘,这位是……”奚涔看了一眼那笑容满面的妇人问奚母。
不待奚母回答,那妇人自己介绍道:“老身辜氏,是西街那边专门保媒说亲的媒人。”
“媒人?”奚涔惊奇地看了看母亲,“娘,您是要给我说亲吗?”
“是有位公子带了媒人来家里,说要给你下聘。”奚母道。
“一位公子?”奚涔不由自主地往正堂门口望去,恰好看到了刚从堂屋里走到门槛边的荆术。
“荆大夫?”奚涔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眸。
“小涔,我们进屋说吧。”荆术走过来,温和地笑道。
“对,进屋说。”辜媒婆拉着愣愣的奚涔往屋里走去。
奚涔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一直定定地看着荆术,心下暗想:难道这便是他说的要紧事?他回家是去请媒人来我家下聘礼了?他怎么还亲自来了?
奚母见自己女儿一副傻愣的模样,忍不住笑着责怪道:“荆公子不是弗言堂的大夫吗?你只顾那么看着,难道不认识了?”
奚涔这才尴尬地回过神来,羞红了脸:“哪有,我只是没想到……”
辜媒婆笑呵呵地指着一箱箱物件和几封文书对奚涔道:“这荆公子的聘礼和聘书等等都在这里了,生辰八字也给令堂看过了,你们二位命理相合,是绝对美满的因缘,只不知姑娘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