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网】,♂小÷说◎网】,
贾芸母亲每日忙里忙外,给几个人准备饮食。
早上天还未亮就要起床通火烧水,夜里等到收拾利索又是将近四更天了。
众人都有心帮忙,可是她们每日间也是忙得团团转,分身乏术。
司棋和高妈等人看在眼里,都是十分过不去。又知道贾芸夫妻是省事的人,也不好意思为老人家开口。
因此司棋便先提议要买几个小丫头子来使唤。
小红知道如今她们手里颇有些余钱,就是买上十个丫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因此她第一个就赞同。
贾芸自然也是心疼母亲每日辛苦,自然也没有异议。
司棋、高妈和宋妈自然也是乐意至极。
唯有贾芸母亲听说要买小丫头使唤,忙就先叫起来:“你们每日起早贪黑赚几个钱多不容易?买什么丫头使唤?我且还年轻呢,你们尽管放心,累不坏我!”
众人听了都笑个不住,老人家又道:“以往日子过得艰难,我虽有心有力却无处施展,如今日子过好了,我这浑身都是劲儿,且不觉得劳乏,各位放心!”
众人想要劝她,却料定她必不肯听,便也把话头叉开不提,暗地里就四处寻那卖人的伢婆,让帮忙留心看看可有能使唤的丫头。
只说司棋每天在成衣铺子里头忙活。
因着快到过年了,京中各大门大户的小姐夫人都在准备新衣。
她们虽然家里不乏会做针线的下人,但做出来的衣服都不很称心,款式陈旧。不少小姐就在成衣铺里搜寻可心的衣裳。
莫小妹设计出的旗袍样式新颖好看,针线又都是极好的。那些个小姐夫人见了,都如见珍宝,死活非要赶在新年时候要定做。
因此,司棋照管的成衣铺每日火爆异常。
莫小妹走前又嘱咐司棋把许多裁缝绣娘都接到了铺子里,每日供其吃住,并给双倍薪酬。
这样一来,整个成衣铺日夜灯火通明,这些个工匠们通宵达旦赶工,银钱如同流水一般赚了进来。
司棋更是忙得几乎要飞起来,可每天深夜,贾芸赶着马车把成箱的金银拉回家里,众人在灯下看着闪闪发光的金元宝,银元宝,心里自然高兴异常,一天的劳乏也不觉得了。
可巧这天司棋又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拜托的伢婆便笑嘻嘻上门了。
她一见司棋忙就笑道:“老板,你可是好买卖!每日都发大财呀!”
司棋一见着伢婆,忙笑着招呼道:“妈妈,您今儿怎么得空过来?快坐坐,我给您倒茶。”
她话音未落,翠儿在一旁就急忙倒了一盏茶递过来,笑嘻嘻请伢婆喝。
伢婆见了翠儿,仔细看了一眼,便笑道:“这姑娘模样真真标志!我生平都未见过!”
司棋忙笑道:“妈妈,这是我一母同胞的亲生妹子!”
伢婆听了,忙又赞了半天,才说道:“司棋老板不是前些日子叫我打听可靠的丫鬟?如今我手里倒是有一个极好的,原先还是在大府里头伺候的。”
司棋一听忙问道:“真的?人才人品怎么样?可靠的住吗?”
伢婆听问便笑道:“老板你尽管放心!这丫鬟也是我好容易弄来的。原先是史家的大丫鬟,听她自己说是伺候史家大小姐的。那史家获罪被抄没了家产,官府便把她们卖了。”
司棋一听心里就打了个突,急忙问道:“您老人家可不骗我?当真是史家的丫鬟?”
伢婆便笑道:“老板,我敢骗你?你去了一看便知。那女孩儿通身的气派,就连一般人家都小姐都比不了呢!针线活儿极是好!我也是花了上百两从官家手里买来的呢。”
司棋当下再也坐不住,忙叫着伢婆道:“这可是好,我倒是要去开开眼呢,咱们快去!”
说罢又忙回头嘱咐翠儿接待好这帮子夫人小姐,她拉着伢婆一阵风似的去了。
等到司棋心急火燎来到伢婆的住处,那婆子急忙给司棋沏了上好的茶叶,便出去领人了。
司棋此刻哪里有心思喝茶?只顾着在屋子里东转西转。
没料到那婆子一去就是半天,司棋正等得心焦的时候,就听外头有人训斥道:“你快些走!以前给你找了好几户人家,你都是推三阻四的不肯答应。这才再这样,我就卖你去青楼!”
听声音正是那伢婆在训斥,她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女孩子哭泣道:“妈妈,我宁可给人当牛做马,也不愿去给人做妾,妈妈求你成全!”
那婆子便骂道:“如今还由得你?你那小姐不都做了官妓?你就是给人做妾也比她强了百倍,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喝骂声中那伢婆便领了一个衣衫破旧的女孩儿进来。
司棋听了两人在外面的对话,心里早就是七上八下,及至见了这个女孩,她更是情难自禁。
原来这女孩子正是史湘云身边的丫鬟翠缕。
只见她头发虽然梳得齐整,但面黄肌瘦、满脸忧愁,衣衫甚是陈旧,一看便知她吃了不少苦。
“翠缕?你是翠缕?”司棋失声叫道。
“姐姐,你是……你是司棋姐姐?”
翠缕一见到司棋衣衫华贵,满身精明强干,她强认了半天这才敢开口。
“咦?怎么司棋老板认识她?”伢婆吃惊道。
“她是我远房亲戚的女儿,我们曾经见过几面,我一直听说她在大府里头当丫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着了她!”
司棋急忙笑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