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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找来尤氏,无非是想和她商量一下两府一起凑银子买命的事情。
王夫人和王熙凤两人却根本没有想出钱的意思,她们的想法很简单:谁惹的事儿谁自己去摆平。既然皇上是因为秦可卿的事情才来讹诈贾府,那就应该你们宁国府出钱!
况且说,荣国府现在底子也都快尽了。
不错,以前贾府先人却是留了大笔的财富下来。但是坐吃山空这个道理谁都懂!
如今府里的全部进项无非就是依靠几个农庄,几家铺子,另外还有贾政每年不多的俸禄。这些就是全加起来也不过几万两银子,够什么的?
荣国府自古传下来的爱排场,爱面子,都是用大把银钱堆起来的!
更让人心焦的是,贾府如今的男人们,自贾赦、贾政算起,直到贾宝玉、贾环、贾兰,哪儿有一个会赚钱的?
说句难听话,这些爷们儿都是惯会“饭来张口、饭来伸手”的人物,哪里还想到这么大的一个府每日需要多少银子才能运转起来?
也不是没有来快钱的门路:买卖官职、帮人打官司赚钱……这些都是极好来钱的法子。但是贾赦一味只知道高乐,贾政迂腐,生生把这条路给堵死了。凤姐儿倒是偷偷帮人打官司收了不少黑钱,可是她毕竟也是个女人,也不好天天做这些事情!
另外还有一条,凤姐儿就是靠这法子赚了钱,那也是揣进了自己的腰包,怎么肯放入官中去供大家使?
因此,荣国府越来越要穷尽了!
这些事情,贾母一概不闻不问,总是她手里有钱有东西!少了谁也少不了她老人家的。至于荣国府里还有多少钱,她并不过问,也不是很清楚。
王熙凤和王夫人两人对这可是清楚得很!荣国府如今剩下的银子不过是仅仅够自己过日子罢了,哪有余钱帮别人?
因此,王夫人一待见到尤氏,言语中便透露出不肯帮忙的意思,让尤氏自己去想办法。
尤氏这里委屈得恨不得立刻就死了才甘心!为什么都来逼迫她?她不过是有个名儿罢了,手里既没有实权也没有真金白银!她能怎么办呢?
“老祖宗,我们宁国府里现在真是没那么多钱!若是老爷没有盖那什么劳什子天香楼,那也许能凑出来一千万两!可是现在,去哪里凑?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都已经变成了一栋天下少有的奢华宝楼……”
“一群败家的东西!你倒是告诉我,珍哥儿好好的发什么疯?他嫌钱多?为什么要盖这个天香楼?”贾母气得浑身发抖:自己儿媳妇一口一个没钱,那边府里的奶奶也是哭着说没钱,自己这舍了这张老脸才求来的活命机会,难道在她们眼里就这么不值钱?是不是真的要等到铡刀放在脖子上才开心?
“说!你给我说实话!你们宁国府越闹越不像话了!你老公公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跑去道观了修什么仙!他儿子骄奢淫逸把宁国府都要败坏光了,他也不管!这到底是修的什么仙?”贾母两眼喷着怒火,大声质问尤氏。
“祖宗,老祖宗,我也苦啊!我又不是没有劝过,可是有用么?不过是换来一顿饱打!珍老爷为什么要盖这楼,老祖宗您当真不知道么?”尤氏哭道。
“不知,我怎么会知道?我都什么年纪了?难道还要我操你们那份心?你倒是快点子说,到底为什么盖的楼?”贾母一迭声催促问道。
“既然老祖宗您一直问,我也不怕丢人了!那天香楼是为了秦可卿才盖起来的!”尤氏哭泣着低声道。
“什么?为了秦可卿?他贾珍一个老公公为什么要给儿媳妇盖楼?贾蓉呢?贾蓉死了不成?轮得到他来操这份心?”贾母狐疑道。虽然她也曾听下人说起过贾珍和秦可卿有事,但是她不过是当做无稽之谈,并未曾往心里去。此刻听尤氏这么一说,倒是把她吃惊不小。
“老祖宗!我就实话实说吧!他们两个人早就爱得死去活来了!贾珍现在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无时无刻心里不想着他儿媳妇!”尤氏又是抱怨又是憎恶地说道。
“什么?难道这还成了真事?这贾珍为了秦可卿难道连脸面也不顾了么?”贾母一听,心里就是“轰隆”一声,暗自道:“完了,完了,这下子可是什么都完了!万恶淫为首,既然二人有了那苟且之事,宁国府败落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了!”
她老人家心里惊骇无比,不觉就想起当然贾府祖上为了这两府兴旺,是如何费尽心机如何克勤克俭,没想到最后居然养下了这么一帮子败家子!
怪不得人常说“富不过三代!”看来自己真是要眼睁睁看着贾府这栋高楼垮塌了!
她越想越是心伤,越想越是心烦意乱,手指着尤氏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好……好……没想到贾府上一辈人流血流汗,就换来你们这一帮子混账东西!我…我……”说到最后,她一口气上不来,双眼一翻白就昏厥过去…
这一下子可把屋子里几个女人吓得魂飞魄散!凤姐儿先就跑过去抱着贾母痛哭起来,王夫人也吓得没了主意,才走了几步就腿发软,摔倒在了地上。
尤氏更是混没了主意,急忙大叫道:“快来人啊!老太太昏过去了!鸳鸯?鸳鸯!”
原来鸳鸯等一干人都在门外悄悄候着着呢,此刻听见屋子里乱起来,她急忙领着平儿、金钏儿等一群丫鬟就跑了进来。
顿时屋子里就乱成了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