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吟在兰沁酥身上没找到虎符,必然会私下搜查和兰沁酥关系亲密的其他人。
如果放出消息,告诉他皇太妃身上有虎符,那和兰沁酥相处三年的他必然深信不疑。只要把他和那些闹事的武将分离开来,两头单独处理,那就容易许多。
只是娘娘慕良左手捏拳,脸色踌躇。这样的事情他实在是不敢拿娘娘来冒险,万一伤着了娘娘,他宁愿选择徐徐图之。
楼月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慕良不能保证他被逼急了之后会不会做出什么。
九千岁的目光移到旁边来给自己换茶的平喜身上,他突然若有所思的开口,“平喜,你可扮得了女子”
娃娃脸拿茶盏的手一抖,他惊恐的看向慕良。
干爹,您说啥
他艰难的咽了咽唾沫,“扮、扮谁”
“皇太妃。”
平喜泪,干爹哟,我可真是您的好儿子,啥啥都能做,忒实用了些。
僚徽手指动了动,又是他展现东厂独家易容技术的时候了。
眼看今天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慕良扫了眼外边的天色决定去看看娘娘。
刚进了宫门,九千岁就见兰沁禾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他心跳一滞,只觉得女子的目光异常的炽热,灼烧的九千岁马上就脸烫了起来。
“娘娘何故、何故这般看臣。”
“慕良,我有话想对你说。”兰沁禾弯起眼睛盈盈一笑让慕良看的有些痴了。
离京两个多月,再回来时又因为出了那样的事情,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见过娘娘露出这样的笑容了。
他呼吸渐重,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飞快,眼睛都莫名的有些酸烫,“娘娘想告诉臣什么。”
“我想到这么除掉楼月吟了”
“您”慕良瞬间被泼了一桶冷水,浓浓的失落溢上心头,“您不必为了这些事劳神,交由臣来办就是了。”
“你别这样,”兰沁禾蹙着眉扯了扯九千岁的袖子,“我知道处理这些事我不如你,就当你手下的幕僚给你出主意,行不行你听完了再决定。”
见慕良没有再出声反对,兰沁禾便道,“楼月吟不过是为了虎符,不如我们偷偷派人告诉他虎符在我手里,他必然坐不住,他在宫里有所束缚不如宫外,你可提前在我宫里备下埋伏。”
这方法和慕良原本的计划不谋而合,他道,“此计可行,只是还须委屈娘娘搬去别处。”
兰沁禾不解的眨眼,“为何”
“楼月吟此人行事捉摸不定,娘娘若是在宫中恐生变故。”
“可是如果我走了,楼月吟又如何现身呢”
慕良低声道,“这事不难,臣已命平喜易容成您的模样,到时候让他出面即可。”
兰沁禾立即道,“不可,楼月吟深谙这类旁门左道,何况时间紧迫准备仓促,他必定一眼就能看出端倪,还是由我”
话还未说完就被九千岁打断,“娘娘,别的事情臣都可以依您,只是这件事干系您的安危,恕臣不能从命。”
兰沁禾无言沉默,她轻轻的搭上了慕良的手背,“慕良,那是杀了我妹妹的人啊。”
四目相对,那双杏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决和执念。
半晌,慕良轻叹一声瞌下眼睑,“是,臣这就安排。”
如果不让兰沁禾亲眼看着楼月吟死去,她恐怕这一生都无法解开这个心结。
既然是她想做,自己确保万无一失便是。
慕良看见面前柔柔一笑的女子,也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