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
姬擎苍拳头的捏的咯吱作响,忽然转身朝着廖香兰而去,这么多人看着,他总不能‘迁怒’于谷柒月,虽然他心里明白廖香兰落水一事必然与她脱不了干系。
”咳咳咳……王,王爷。”廖香兰终于将肺里的积水吐了出来,一睁眼看到蹲在她身边的姬擎苍,想起刚才重重,泪雨连连,道,“还请王爷为妾身做主啊。”
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儿,定南侯家的这个小郡主将她的衣裙全部撕碎,连那些低贱的侍卫都将她的身子看光了,这日后她还如何在雍都城贵妇的圈子里行走?
“小郡主快别哭了,王爷也是心疼廖侧妃,快拿个披风来,没看到郡主衣衫都湿了吗?可别着凉了。”
谷柒月对着相思吩咐了一句,没多久,相思就将披风取来,谷柒月接在手里,俯身替小郡主裹严实,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不计较你刚才丢石子砸我的事儿。”
小郡主裹着披风打了个激灵,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趁着谷柒月俯身的机会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恶狠狠的说道。
谷柒月轻笑,亦压低声音道:“郡主是个聪明人,会懂得权衡利弊的。”
是她这个被迁怒的人遭仇恨,还是对廖香兰拽她入水,扯掉她衣裳,姬擎苍又对她恶语相向拉仇恨,谷柒月相信,定然是后者。
否则小郡主刚才也不会顺势撒泼,又哭又闹。
这会功夫,姬擎苍已经从廖香兰的嘴里将此事的前因后果了解清楚,料廖香兰如何能承认是她心怀不轨才被人算计,添油加醋的说了自己是被谷柒月陷害,想要让苍王府出糗。
姬擎苍要是愿意多想一些,也会明白廖香兰说的是谎话,然而之前被小郡主气得不轻,谷柒月又是用尽手段打击他,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怒火直接将理智给烧没了。
“月公主,我好心帮你,你为何要推我入水?之前冲撞都是我不懂事,我也已经致歉了。你表面不与我计较,背地里却想要致我于死地,实在居心恶毒,可怜小郡主牵涉到你我的恩怨之中,无故受难。”
廖香兰得了姬擎苍示意,抬起哭得梨花带雨的脸,看着谷柒月楚楚可怜的道。
她这低婉委屈的声音,配上湿漉漉的衣裳和狼狈的模样,格外的惹人怜惜。
“我知道我和王爷的事情让你心怀不满,可你也和瑾王殿下定下了婚约,应当放下才是。”
众人面色诡异,莫寒悲等人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眼演上瘾的廖香兰,无语的转过头去,这侧妃是脑子进水了?姬擎苍弃珍珠而择鱼目,也是个奇葩。
论看人的眼光,瑾王与他就是云泥之别。
谷柒月兴致盎然的看着廖香兰自导自演,姬擎苍始终都沉着脸蹲在廖香兰的身侧,一言不发。
这怎么行?一个人唱独角戏那就没意思了。
“侧妃这话本公主听的不太明白,不如有劳苍王殿下解释一二?”
谷柒月没有半点窘迫之意,笑意盈盈的看着姬擎苍,仿佛像是戏外人。
廖香兰这些话委实恶毒,先故意抹黑她的名声,提出自己落水一事与她有关,把小郡主的仇恨引到她的身上。
又意指她做下此事是因为迷恋姬擎苍,挟私报复,顺便贬低抹黑雪卿,抬高姬擎苍,这两人呐,真是一个比一个厚颜无耻!
“解释?本王倒是想听公主解释,明明刚才公主是离水最近的,为何你没有落水,偏偏是后来的侧妃和郡主相继落水?”
姬擎苍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冷声问道。
“那按照王爷的意思,本公主站的离水近些,就该掉入水中成为落汤鸡?廖侧妃还真是金贵啊,她出糗了就一定要拉一个人垫背,先是扯了小郡主的衣服拉入水中替她遮丑,如今又四处攀咬,真是吓人的很。”
谷柒月一脸沉思,绕着廖香兰走了两圈,摇头道:“侧妃怕是高看自己了,本公主要想要你的性命,你也就没办法活着在这儿蹦跶。”
经过这几次的事情,谁也不会怀疑谷柒月这话的真实性。
顿时一个个都用一种鄙夷的眼光看着廖香兰,小郡主更是直接,在姬擎苍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个箭步上前,扯过廖香兰的身子“啪啪”就是两耳光,别看她瘦瘦小小的,下起手来半点都不含糊。
“好阴毒的女人,本郡主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也敢算计本郡主!这两耳光是给你的教训,以后见到本郡主就给我绕着走!”
她动作极快,待廖香兰和姬擎苍回过神来,小郡主已经溜入人群中,躲在了莫寒悲的身后。
“看热闹看这么久,时候发挥你的作用了,你可不能出卖我。”
莫寒悲嘴角的弧度渐渐的扩大,看来雍都城里也不尽是一些矫揉造作的女子,给他乏味的生活还能添些乐趣,甚好!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气定神闲的站着。
“让开!”
姬擎苍三两步走到莫寒悲的面前,沉着脸道。
他怒气冲天,感觉连衣服都能烧起来,其实姬擎苍的养气功夫和忍性向来一流,这段时间接连受挫,难免有些燥郁,小郡主在这个时候凑上去煽风点火,姬擎苍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擎苍兄消消气,小姑娘之间吵架,你插手不太合适吧?”
莫寒折扇轻摇,笑的邪魅fēng_liú,全然无视姬擎苍的怒气。
“邪公子这可就不知道了,咱们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