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恶霸被砸之后并未就此回家,而是转身去了县衙,找他那姐夫史县丞。
嗯,背两个小厮架了去的,被砸的走不动道了。
“姐夫姐夫,你可要为我报仇呀!”
末进门在外头就嚎上了。
史县丞这会儿无事可干,正坐在公房里喝茶。
正宗的雨前龙井,下头人孝敬县太爷,他悄悄给密下了一大半。
听到小舅子嚎哭,不悦的皱了眉头,“嚎什么嚎呀,在老子这一亩三分地上,哪个不长眼的敢不买你的帐?”
史县丞满满都是嫌弃。
“说吧,这次又看上了哪家的什么东西?”
在史县丞印象中,小舅子每回找自己嚎哭,不是看上了王家的田产,就是看上了李家的宅子,找自个出手来了。
一抬头却瞧见小舅子鬓发散乱,上等的丝绸袍子皱成了一团,嘴角一团淤青,叫两个小厮架着抬了进来。
“嗬,还真叫人给揍了!”
顿时怒起,“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干的?老子把他给废啰!”
这小舅子,他可以嫌弃他无用,别人却是不行。
揍了他的小舅子,相当于打他史县丞的脸。
在这县城之中,连县太爷都要给他三分脸面,哪个瞎了眼的小子给脸不要脸。
不想在这县城混下去的是伐?
不过史县丞可不是他那小舅子,冲上去就是又打又砸。
他可是朝廷的人,做事要讲究个章法,哪能那么容易叫人病垢?
当即问清楚了前因后果。
摸着那两撇小胡子,神情阴晴不定,两粒精明的眼珠子咕噜噜的直转。
“听你这么说来,那小子只怕身份不低。”
紫色向来是尊贵的象征,紫金又是一种稀缺品,普通人能拥有紫金饰物,不过是万分之一尔。
就这样也不过是一枚戒指、或一副耳环,有一根紫金的簪子已经是顶了天了。
一条紫金鞭要耗费多少紫金?
况且那紫金可不是一般的金子,硬度极高,要把极硬的紫金拈成细丝再编成鞭子,其难度可想而知。
仅着一条鞭子,就可知那少年不是一般的普通人,非富即贵。
“难道就这么算了?”
恶霸表示不服。
史县丞气结,“不算了,你想咋滴?”
瞧着小舅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由得气结,“这两天乖乖的呆在家里,少给我惹事。”
心里却盘算着,没听说过这两天有什么大人物来此,可人却真真的在城里。
什么大人物竟躲过了他的眼,来此有何目少的?不得要暗中查探一番。
若是与自个无关,他就只当不晓得,可要是动到他头上,凭你是什么来头,休想走出这座城。
史县丞这厢着了人去查蛮清欢的来历自是不提,那恶霸却是生了一肚子的气。
原想着让姐夫给自己报仇来的,没想到仇没报成,还挨了一顿数落。
这口气叫一向在城中横着走的恶霸,如何能忍?
“少爷不如咱们找人去揍他一顿。”
恶霸两眼一翻,“那小子那么厉害,谁打得过他?”
当然花重金也不是请不到厉害人物,但这一霎时让他去哪儿找去?
就叫那小子打跑那大汉,寻起来费了不少的功夫。
不管怎么样不能便宜了那小子。
我把一脚踢倒屋里的凳子。
“先去那来缘客栈,把那小子给我监视起来。”
办法可以慢慢想,人却不能放跑了。
恶霸为什么不是扣住王英玉,而是盯紧了客栈这是有原因的。
在他看来,这小子一听口音就是外地人,根本就不是来什么比武招亲的,只怕是偶尔路过。
擂台上又喊着徐文贤的名字,正好与他的名字重了,再加之这小子自持武艺高强,未必没有显摆的心思在里头。
再者你瞧瞧,那小子瞧上去不过十三四岁,毛都没长齐一奶娃子能娶媳妇?
那王家也不会把大姑娘,嫁给一个半路上冒出来的小娃娃。
可是从来缘客栈带回来的消息,却让他更生气。
那小子居然住进了许家。
自个这是叫那姓许的小子给耍了啊!
不对,说不定连姓名都是假的。
恶霸一拍大腿,哪是说不定,百分之百啊!
那小子就是许文贤招来的,冒用许文贤之名,帮许文贤打擂台啊!
好你个许文贤,老子不会放过你许家。
许家是开武馆的,许文贤的父亲就是新一代馆主。
第二日,武馆刚刚开门,弟子们都在院子里跟着武师练武,恶霸带着人上门找茬来了。
把里头习武的弟子通通赶走。
并且放下话,谁也不许再到这里来习武,谁敢再来就是跟他过不去,找人去拆了他家房子。
许父上前理论,恶霸嚣张的直接放下话来。
“老子就是要让你这武馆关门大吉,要老子手下留情也行,把你家那小崽子的胳膊,送一条到我府上,还有住在你家里的那个小子,一定给老子送过来。”
许宅离武馆不远,恶霸刚刚领着抓牙上门,就有机灵的小师弟送信来了。
蛮清欢与许文贤一起赶了过来,正好听到恶霸这一句。
蛮清欢扯了扯嘴角。
“小爷我来了,想要哪条胳膊?”
大刀金马的往院子里一站。
“爷我就站在这里,有本事自个来取。”
恶霸脸色僵了僵,蛮清欢却已是鞭子在手。
“不想挨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