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跟庄禅亭闻言后相视对望了一眼,眼神简单的交流之后,他们二人点了点头,表示对乌白一如既往的信任且不会将秘密宣扬出去。
见林震他们二人信誓旦旦的给自己承诺,乌白便阴着一张脸开始讲述关于入葬石人的故事:
游牧民族里入葬石人就代表着死者,因为人的ròu_tǐ会腐烂、化为乌有,而石头则是永恒的,所以游牧人相信即便是自己的去世了,但是它们灵魂会附在石头人上获得永生。
可是来自异域的祆教在中国的一路传播过程中,吸收了佛教等其他宗教的一些要义,慢慢演变出具有“中国特色”的感觉来,而且拜火教在中国进化过程中逐步有了萨满教的教义,他们同样相信万物有灵。
但是拜火教对光明之神的崇拜却是始终未变,因此祆教徒可称之光明之信徒。而且信奉祆教的粟特人的丧葬仪式通常会将尸体喂狗,然后将残骨拣回,以火烧灼“洗涤”后放入陶罐安葬,这种仪式和流程类似于西藏天葬。
因为拜火教综合融入了萨满教的习俗,而萨满教在亲人朋友死去后习惯举行送魂仪式,他们即扎一草人在上面系上多根细线,至于身着孝服的死者子女或其他亲人各牵一线,萨满也握一线念咒祷告,请死者勿恋家人旧地,赶快离去。
一切完毕后,执行仪式的萨满巫师会用神棒将线—一打断,尽力将草人远抛,他们认为死者灵魂就随之远去。留下的尸体入棺后,放在山林风葬,或土葬。
林震见乌白滔滔不绝的开始讲什么萨满教、拜火教,而这些宗教与自己关心的石人风马牛不相及,于是他便打断了对方的话:“等等!乌白你现在所说的话只是在给我介绍草原民族的信仰……”
但是林震话还没有说完,庄禅亭却坐到了沙发上解释道:“赫哲族下葬送魂时常常做个穿衣服的小木人,这个东西就代表死者。而郝哲族信仰的就是萨满教。虽然说木人跟石人还是有差别,但是它们下葬的意义却是相同的。”
听了庄禅亭的话,林震似懂非懂,可是两件事情上的关联他多少是听明白了,于是林震再次安静下来听乌白将未完的话说下去。
“拜火教进入中原后风靡整个草原,而草原上的居民们接受拜火教的比例却是五五分类,信仰上的争执往往让这些一心向善的极端信仰者心里扭曲,而一种古怪的奇门异术由此就会横行。
”乌白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没有知道他的眼前早已幻化出一幅草原的景象。
因为草原信仰都比较突出各自宗教的神秘感,在这么一个龙鱼混杂的生活环境下,食物、土地、名利、国度的争夺下,一个新的可以争夺的利益出现了,那就是永生!所以草原上的人们都抱着谁获得永生就能独霸草原的想法开始钻研‘得道’的方法。
“突厥等民族就将灵魂禁锢在石头人身上并且让石人跟墓主人一起下葬。”乌白说话间转过身子看着林震和庄禅亭。
这二人早就听得入了神,这乌白突然看着他们二人,让这两个人如堕五里云雾之中。但是有一点林震跟庄禅亭可以确定,那就是乌白还是没有说明石人归来的秘密。
见听者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乌白继续说道:“血咒、血玉其实都是让石人苏醒回归的元素,而石人回归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自己死时为自己施咒的巫师,并且摧毁对方的尸身,但是被毁尸身的萨满巫师的后代将会永世成为石人的奴隶。所以说只要丧葬过程中有巫师运行这种封魂巫术,那么她的生活将会富裕无忧,但是这种利益无疑是一把双刃剑。!”
“什么?你的意思是所有的石人回到那个古墓都是为了那个萨满巫师,也就是伶珏玉镯的主人。”这一次庄禅亭哑然失声,因为他见微知著的猜到了乌白话中的意思。
乌白点了点头来到了林震的身边,然后对林震一脸凛然的说道:“林震,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可能难以接受,但是事实是任何人都没有改变的,我希望你可以安静的听我把话说完。”
林震闻言一怔,因为乌白的神色让他读出了不可忤逆之意,不知是林震的好奇心作祟,还是乌白的话确实吓到了林震,总而言之此时此刻的林震像个失去意识的傀儡娃娃一样,目光呆涩的点了点头。
“你的祖辈同样是以为来自草原的萨满巫师!……”
“什么?你说我的先人是位会跳大神的神棍!”怪不了林震一惊一乍,因为这么一个答案换做是谁都接受不了,更别说林震是个受高等教育长大的孩子。
但是林震的反应竟然受到麻雀的攻击,只见那只麻雀一个纵身从乌白的书架上飞了下来……
“这鸟就是伶珏身上的那位萨满巫师。”见林震眼神之中出现了对麻雀的杀意,庄禅亭这才将林震昏迷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林震,而林震显然对接踵而至的事情震了个外焦里嫩。
林震记得自己在古墓中突然晕了过去,当时‘庄伶珏’还抱着肩看乌白大战古尸,而庄禅亭的话无疑是在说庄伶珏已经脱离了萨满女巫的控制,这让林震不由的释怀一笑。
“乌白,你早就知道我的祖先中有一位是萨满巫师,所以你才会带着我走上这条路!”林震很快将自己的思绪整理好并且质问着乌白。
乌白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没有了可以搪塞的余地,所以他决定吧林震的身世秘密一同说出来。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