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爬在绳子上的林震只觉得自己摇摇欲坠,更别说要按照乌白的意思用另一条腿的推力前进了,外加上绳索上的毛刺比较多,林震显得有些寸步难行。即使前方和后方的队友一直给自己打气,可是林震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林震,你听我说,现在你要挑战的是毅力,我们谁都帮不了你,如果你放弃了,我们能做的仅仅是为你难过。”就在林震咬紧牙关痛苦不堪的时候,万宏峰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林震明白,没有人可以帮到自己,这两米多的的距离看似很短,可是要真的让他征服确实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林震,你现在翻身挂在绳子上,然后四肢交换向前挪动。”见林震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庄伶珏也是急得想热火上的蚂蚁。
但是林震觉得庄伶珏的办法确实可行,毕竟小的时候他们经常这样挂在单杠上玩耍,林震只求这条绳子经得起体重一百二十斤的自己折腾,心念至此,林震双手抓紧绳子,另一条腿同日也死死的勾住绳子,然后他尽量将身体的重量放在胳膊上且身子轻轻一翻,瞬间林震成功的挂在了绳子之上。
当然林震明白时间不允许他为此而嘚瑟,因为他若不赶在体力透支前爬过凌空的两米距离,那么林震很有可能再次将自己置身危险之中。
在使用了形象不算美观的姿势通过绳索以后,林震彻底瘫坐在乌白的脚边,他喘着粗气看了一眼乌白后,说道:“这哪是盗墓,明明是军事化训练,真是累死我了。”
乌白当然明白这种九死一生的横渡对于林震来说是一种挑战,于是他在拍了拍对方肩膀后再次指挥万宏峰顺利通过水银池。而庄伶珏的通过速度也比林震快许多,这让林震显得有些惭愧。
最后通过的人是庄禅亭,他的整个过程虽然也是差强人意,但是相对于林震也算是比较利索的,可怜的林震在众人集合后耷拉的脑袋闷不吭声。
“像你这种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的能做到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庄伶珏见林震一副沮丧样子便安慰着,只是林震倒觉得对方的话怎么听怎么不中听。
乌白对于林震的表现一副冷漠的样子,在他看来活命就是王道,什么英雄狗熊不就一个样子。
“接下来我们总该进入冥室了吧!这过五关斩六级连个墓主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这主人未免架子有些太大了吧。”万宏峰觉得通过了门道后应该就是主室了,这个地方正是安放墓主人棺椁的地方。
庄禅亭闻言点了点头,如此不言而喻也意味着那个可怕的女尸该出来见人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在接下来的墓室里见到让他们惊人的一幕:
原来带着忐忑的心情众人终于进入了一间墓室,可是墓室里除了有他们猜测中的棺椁以外还多了一些‘人’,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乌白他们在之前见过的胡人,也就是那些凭空消失的尸体。
“爸,我有些害怕。”显然眼下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庄伶珏的心理承受能力,此时的她正蜷缩在庄禅亭的怀里瑟瑟发抖。
别说是一个弱女子了,就连几个大老爷们的神态之中都出现了惊恐之色。
乌白见状,来到棺椁跟前且从包里拿出一把跟林震身上那把匕首相似的匕首放在棺盖上,然后他又退后两部双手交叉抱住双臂,说道:“……乌祈……”
乌白的整个话里,众人似乎只听懂了类似名字的乌祈二字,至于前面和后面的话对方都是用一种晦涩难懂的语言陈述的。
“庄叔,他在说什么?”万宏峰凑到庄禅亭耳边轻声问道,可是对方的回应却是摇了摇脑袋。
而蜷缩在庄老爷子怀里的庄伶珏却一语惊人:“这是一种来自草原的少数民族语言,大概意思是说草原遗民乌祈诚心祭拜之类的。”
闻言后,林震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和感叹号:“草原遗民?乌祈!”
很明显乌祈十有**就是乌白的真名,而他口中的草原遗民难道在表明他是来自草原?另一边见乌白祷告行礼完毕后,林震有意无意的凑到乌白跟前问道:“你叫乌祈?”
乌白点了点头,然后又走到一具尸体跟前用匕首在手指上割了一个小口子,绯红的血液瞬间流出,见状后乌白将滴下的血液点到一具尸体上,不可思议的一幕瞬间发生了,只见那尸体在接触到乌白的血液后,对方干瘪的尸体开始冒出让人看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尸泡,待尸泡爆裂后,那干尸便逐渐出现了氧化现象,最终留在众人眼前只剩一件已然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裹尸布’。
“你?这尸体?怎么可能?”目睹了尸体变化整个过程的林震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相信不止是他一个人,就连不远处的其他三人都被刚才发生的一幕‘雷击’了一个外焦里嫩。
“这是一种失传了的奇门异术,此术应该是从西域传过来的,据说古时候草原游牧民族善用一种诡异的巫术,有人死后必须用亲人的血去为逝者沐浴,有些部落的人为了让死者在升天时可以保持生前的容貌而施下巫术让其尸身死而不僵,而破解这种禁锢的方法还必须是以血解咒。”对于自己口中的巫术,庄伶珏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但是她相信眼前乌白所执行的就是那失传了的解咒术。
乌白看似对庄伶珏口中的话不感兴趣,其实他在将血滴在其他尸体身上的时候心里却佩服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