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白一席话过后,董狌面无血色的瞪着对方,过了好一会后他才低下头冷笑了几声,俗话说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很显然董狌的状态属于前者。
冷笑逐渐转换为狂笑之后,董狌终于停止了发癫,然后他走到乌白身边将头微低且看着对方:“乌白啊乌白,金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我的故事片片其它人还可以,可是要说骗你那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钟凌和土无异于是队伍里最受震惊的两个人,尤其是钟凌,她本以为董狌是自己的猎物,谁知到最后自己竟然成了猎物口中的食物,这听起来确实非常的讽刺。
“乌白,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可你可以一次性把话说完。”林仰天本来就是个急性子,这会乌白和董狌两个人相互打着哑谜,这样林仰天真的无法忍受。
就在这个时候,庞天雄从一边递上一个纸板,林仰天看到上面写着一句话:这个世界上董狌和他爷爷只有一个!
庞天雄的意思非常明白,他是在说有董狌没有他爷爷,有他爷爷就没有董狌这个人,简单点说就是者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而董狌这个人杜撰出来一个亲人一方面是为了给自己打掩护,另一方面他也是为了对方来配合自己将戏演下去。
但是眼下董狌一副处之泰然的姿态,他的神色里没有丝毫惊慌之色,相反众人都可以从他的眼神和动作里看到如释重任的轻松感,只见董狌指了指地上上的尸体,问道:“乌白,那你给我解释他是谁?”
“你他妈的少给我装蒜,他是谁你还问我们,鬼知道你从哪里找来了一个替死鬼。”万宏峰一边恶狠狠的骂着,另一边他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土枪对准董狌的脑袋就要扣动扳机:“早都告诉你们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亏我们一路上还处处保护着他,他娘的竟然把我们当猴耍,大家让开,让我崩了他也好给哥几个解解气。”
乌白此时破天荒的并没有拦万宏峰,而钟凌和土更是巴不得万宏峰赶快报废了董狌,这样自己心里这口气也好消下去,至于那董狌眼下似乎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可是即便如此他依旧一副吊儿郎当不成大器的样子。
“他才是真正的董狌。”董狌说完揶揄一笑,然后他用脚轻轻的踩了一下对方的腰,那尸体自然反射的坐了起来,而董狌从对方的怀里拿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本子,那本子的中间夹着一封信:“乌白,你猜的到结尾却猜不到经过,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听听董狌的故事?”
在场所有人都听出来董狌口中有商量的意味,不过乌白也不是真的傻,明知道有人耍自己还会一次次的相信对方:“有的人看重经过,可是我要的只是一个结果,宏峰,他交给你了。”
说罢乌白就转过身,因为众人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刽子手’万宏峰身上,所以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乌白对庞天雄使了一个颜色,聪明的万宏峰在看到乌白口型说出了‘救他’二字后便急忙上前拉住了万宏峰。
“雄哥,我知道你是老好人,你为了我们不止一次受伤,可是这种可恶的小人不值得你出手相救,农夫与蛇的故事你听过没有?”万宏峰见庞天雄又来阻拦自己就带气的对其吼道。
可是庞天雄一笑将万宏峰对准董狌的枪按了下来,不是因为庞天雄喜欢‘多管闲事’,而是他相信乌白既然在当‘黑脸’的情况下,让自己当白脸救下董狌,那么乌白就一定又他的用意,况且着董狌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所以乌白顺水推舟吓唬一下他也是减减董狌的锐气。
见万宏峰似乎真的有些生气,庞天雄拿出纸笔在上面写道:这家伙的利用价值看似已经枯竭,但是有个炮灰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情呢?
庞天雄故意将‘炮灰’两个字写的很大,而万宏峰读懂庞天雄的心思后也觉得对方有几分道理,于是他抽出一条攀岩绳将董狌的双手死死的困在一起,然后他有将多出来不足一米的一段绳子贯穿在捆绳之间,就这样原本还有自由的董狌此时已然变成了阶下囚。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知道的故事了,前提是这不能当做条件,而是一个俘虏必须要说的。”说罢,万宏峰用枪口打了打董狌的脸:“我可不是给你脸,你他妈的别给老子摆出一幅屌不拽的样子,爷只要不开心,随时让你脑袋开花。”
“他之前说的只是董狌故事的前半部分,真正的董狌真的有一本爷爷的日记,而董狌的爸爸娶的正是一位外嫁女。”庄伶珏手里拿着那本泡的稀巴烂的黑色本子对众人说道。
“这个死人到底是谁!说!他怎么会有这么一本日记?”万宏峰觉得有必要问董狌一些事情。
“他是董狌!”乌白不等董狌回答万宏峰的问题便主动替对方说道,而乌白口中的董狌是真正的董狌:“他就是死在这个家伙手里的董狌。”
假董狌闻言轻咳了一声,然后说道:“董狌事实上并不是我杀死的,当然他也不是金杀死的,是这个家伙不识好歹竟然带着日记逃跑了,鬼知道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这幅德行了,说来真可笑,要不是他的背包,我们可能真的不知道这家伙居然自杀了。”
万宏峰对于假董狌说的话可是一个字都不相信:“放屁,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干嘛要自杀,我看八成是你们和那个什么金把人家逼死了,现在死无对证随你怎么说都好。”
“真是狗屁不通的家伙,我们要想杀他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