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言情小说>玄幻奇幻>[综]高岭之花>13.乌鲁克(一)
上,背靠着门将门锁好。

转过身推了推门,确认门无法被从外面打开后,她咬了咬下唇,转身走到了屋内一角的书架上。

那书架上乍一看摆着的全都是和服的书籍,但松本海伦的目光却径直绕开了那些书,将它们一摞一摞拿了下来。

露出里面的一排笔记本。

她探着手,紧抿着唇,从里面的那排笔记本里抽出了一本黑鸢色的皮质封面笔记,里面夹着书签,她熟练地翻到了夹着书签的那一页。

她从异世界以死亡的方式归来后,发现周围的时间却是停滞的——她回到了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那个晚上。

第二天,她偷了母亲的钥匙,潜入了母亲专门用来存放着父亲笔记的地下室里,翻出了厚厚的一大堆落满灰尘的旧笔记,把它们藏在了书架的后排。

如果是以前,她是肯定不会做出这种行为。

她能看得出来母亲对于自己接触父亲笔记的矛盾心情,看得出来母亲希望她能安然过完这辈子。

然而,她也同样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对于那份父亲留给自己的庞大的未知,心底深处膨胀的好奇——还有恐惧。

但是,如果是曾经的她,一定会把这个偷钥匙的想法压抑在心灵的湖底的最深处,不让它透过水面,哪怕只是喘上一口气。

她告诉自己,美德就是克制。

然而,去过一趟流星街,她对此又有了不同的认识。

在她之前的生命里,她总是将美德和正确划上等号,并且将正确固定在一个狭窄的框架里,但在真正经历了饥饿、战争和死亡后,她对此又有了新的认识。

——如果有非做不可的事情,那就要立刻去做。

在火舌渐渐蔓延到她身上的那一刻,除了让她咬紧牙关丧失微笑的剧烈疼痛之外,这个念头就像是咒语一样,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底。

在繁星点点的夜晚,和她对头躺着的男孩问她是否逃避了,她选择了避而不答。

其实,答案是肯定的。

她之前,只不过是借着母亲会受伤这种借口,逃避着命运的存在,直到命运找上了门来。

所以,她在醒来的那一刻,就决定不再逃避。

不能将母亲的脆弱当做自己恐惧和软弱的借口。

她一共选了四本笔记,其中三本被压在一个装着一堆化学仪器的箱子底下,最后一本,被插在布满蜘蛛网的废弃架子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海伦将地下室整个搜刮了一遍,她时间有限,那三本上面都是些艰深晦涩的词语。这本却不然,翻开书,扉页上就一个词,不是猎人世界的语言,更不是其他的古怪手势图案,也不是一串她根本没学过的晦涩德文。

但在看到它的瞬间,她立刻选择带走它。

就只有一个词。

海伦。

那成为了足够的理由。松本海伦在看到它的瞬间,头脑一片空白。

海伦。

简简单单的词语,就是她的名字,却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翻开笔记的第一页,上面是一个五芒星阵。笔记纸张的触感告诉海伦,这本书所用的纸,是在当今世界已经难得一见的羊皮纸。

但这还不是最惊人的。

在五芒星阵的五个节点上,分别有着五个白色的框。然而,在最上面的那个框内,竟然隐隐闪着光,浮现出了一个依稀的图案。

看清图案的瞬间,松本海伦的双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个图案,分明是此时此刻,正戴在她脖颈上的蓝宝石项链!

那一刻,她猛地合上了书,带走了它。

如今,背靠着书架,已经平稳下心境的海伦,选择第二次翻开它,她这次径直翻过了扉页和第二页。

第三页一共有两句话

第一句话是“——女祭司,你将受到春之女神的护佑,在五芒星的指引下,完成意志的突破后,你将有飞翔的力量。”

第二句话是“——然归处终唯一也。”

松本海伦面无表情地翻到了第四页。

她叹了口气——又是一首奇奇怪怪的诗歌。

「如紫藤一般的孩子啊,你带着郁金香的信物。

而在流浪者的乐园里,作为光明同黑暗为伍。

但那并非世界的真谛,要知人无法逃离悲苦。

汝去歌颂那个名字吧,但荣华富贵并无不同。

这一切都是莫大考验,凶险中求得安定之处。」

她正一字一句斟酌着这首诗,忽然从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松本海伦一个激灵,慌忙将笔记塞回了书架,又赶忙将那些和服的书摆了回去,这才去开门。

拉开门后,她长长舒了口气。

幸好,不是母亲。

她微笑地望向这位五十多岁、慈眉善目的妇人,恭敬地鞠了一躬:“相泽夫人。”

相泽夫人是她们家请来的一位类似于钟点工的帮佣,会给薪水,但和另一位总是板着一张脸,窥觑着松本家的田中太太不同,松本母女和相泽夫人绝非是简单的雇佣或者主仆关系,而是一种类似于互帮互助,靠近着互相取暖的温馨之情。

相泽夫人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松本和服店内打工过,学习了一些礼仪,后来也是在这里认识了未来的丈夫。和松本海伦的外祖母私交甚笃,婚后也总是同往常一样过来帮忙。

而外祖母去世后,相泽夫人又怜爱丧夫丧母的穗子和她的女儿,就继续过来帮忙。本来,相泽夫人坚决拒绝穗子给她报酬,但在穗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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