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跪倒在刘表的面前。
“父亲,都说书到用时方恨少,儿子只恨自己未学擒龙缚虎术,这时候不能助父亲一臂之力。”
“你要记得我的话。”刘表盯着长子。
“是。儿子记得了。”
刘琦郑重地应了,然后在刘表摆手要他离开的时候,黯然退出了父亲的房间。
刘表看着哭得花容失色的蔡氏,强打精神安慰娇妻,“你莫哭了。万般都是命,容不得我这个凡夫俗子的挣扎。你也莫怕。你也知道当初孙坚之死的事儿,当初我还了孙坚的尸体与孙策,之后琦儿再交出荆州,你们母子应不会有碍的。
唉!不如此是保不住他们兄弟几人的性命。我只对不住你,得抛下你了。你要是有心力就教导好琮儿,琮儿资质在琦儿之上。要是琮儿能比得过孙策,十年后、不,二十年后去找孙策为我讨回这一场,我死也瞑目了。”
刘表说完话就剧烈地咳嗽起来,骇的才是一边扶着他,给他叩背给他抚胸,一边高声叫婢女快请郎中来。
孙策大获全胜,喜悦盈满耳腮,三军也都是兴高采烈。
张昭提醒他道:“伯符,刘表退出一时不会再来。可要小心袁术从其它地方登陆。”
孙策向来尊重张昭等人,见张昭发话,立即收了喜气洋洋的得意劲头,吩咐人传讯给在江边驻守的程普、黄盖等人,严防袁术之军。自己与张昭带着来武陵郡的军卒,开始了接收武陵郡。一道道指令发下去,凡事趁火打劫的无赖子一律斩首示众后,武陵郡安稳、安宁、安静下来。诸般事情都按着孙策、张昭签发的进行下去,一如既往接收其它郡府般地顺利。
司马徽在曲阿很快收到了前线的报告。张纮笑着把战报给司马徽、还有临时跟着司马徽打杂的孙权、诸葛亮、庞统等人传看。
“伯符这一战算是定下了江南了。”张纮感慨万千,他自觉选择孙策没有错。
司马徽在孙权的星星眼里点头称赞孙策,“后生可畏啊。”
是夜月晦星明,司马徽带着庞统和诸葛亮等观星,这也是他们这些人的课程之一。一道流星从天边快速地划过,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跟着进看到被称为帝星的紫微星闪烁的光芒变的更黯淡了。
司马徽屈指掐算,初学占卜的学生们也开始掐算。
末了,司马徽问道:“你们都算出什么了?”
庞统犹豫着说:“好像是有诸侯应谶。”
诸葛亮说道:“紫微星变得更晦暗,伴星光芒压过主星,是开始臣夺主运了。”
司马徽又等了一会儿,见无人说话方慢慢说道:“应该是荆州刘表牧去了。袁术病危。”
众人皆目瞪口呆,难道这也能从星象看出来?也能用紫微星宿算出来吗?
司马徽对众学子摇头,不满地甩袖径自下了挹翠亭。他手里的《连山易》和《归藏易》,是吴国太给他的全本,比他手里祖传下来的内容更多更详尽。从得了书他就把很多的精力都投入到《连山易》和《归藏易》的占卜算法研究里,很多事情推算开来结果更精准。他最后得出的结果仍然是孙策早逝之命已经更改,且现在已经夺了曹操的伴星气数。
当前大事该继续督促几个儿子早些生个嫡孙女出来。
孙权第二日一早就去找吴国太。
“阿娘,昨夜水镜先生带我们观星,看到有亮星划过。他说荆州牧刘表去了,袁术病危。”
吴国太不露声色地掐指演算,然后问孙权。
“你可算出什么来了?”
孙权愁得立即挂拉下脸子,皱眉苦涩地说:“阿娘,我听不进去先生讲的紫微星占卜,推衍总是不对。”
水镜先生讲的任何课程,孙权都有很认真地去听,但是这个紫微星演算他实在是进不了门。
“庞士元演算出好像有诸侯应谶。孔明根据看到星象演算出来的是紫微星变得更晦暗,伴星光芒压过主星,是开始臣夺主运了。”
孙权更沮丧了,自己与庞士元有差距不算,他早有根基。可是自己与孔明是一道开始学这些的啊,他能说的头头是道了,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
改日大兄回来问功课,是不是要按自己没好好学习,再打板子啊。
他很忧愁。
自己这么大了,再为学习的事情被打板子可太难为情了。
“阿娘,那紫微星占卜我学不明白。我有认真去听,先生讲的我都背下来了。大兄回来的时候……”
孙权小声地和有些走神的吴国太央求,提醒母亲在大兄回来的时候为自己说情。
“好,我知道了。这和君子六艺一样,有人善驭、有人善射。公瑾呢就是善乐。你总要有一样胜过你的同窗,日后才能在衙门立足的。”
“是。阿娘,儿子会努力的。”
孙权达到目的,三口两口用完早膳,去司马徽身边半工半读。比起整天读书,他更喜欢半工半读的现在,既不枯燥乏味还有薪俸可拿,自己现在可是和庞士元、诸葛孔明拿的一样呢。
想到薪俸,孙权略有些害羞,自己该在考核用人方面投入更大的注意力,阿娘说总要有一样得胜过同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