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别人是个什么心情,这个年对魏澈来说,是开心的。
不仅有新衣服,新玩具,最重要的是,他朝思暮想的小盈回来了。
饭桌上,魏澈很大度,不断给温盈夹菜,朴素的表达着他对温盈的喜欢和维护。
萧柔一句“小澈真会疼媳妇”将气氛推到了**,众人纷纷欢笑了起来,似乎萧柔说了什么了不起的笑话一般。
温盈脸色有些发白,萧柔那一句话把她噎的慌。
夜,寒风,无月。
一场温泉浴,洗去了身上的疲乏,似乎那颗心也澄澈了许多。
温盈的房间,和几年前没有太大变化,不仅摆设布置没怎么变,房间内的物件也一个不少。
看着那充满少女气息的房间,温盈有种彷佛回到了昨日的感觉。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温盈打开门一看,站在门外的正是魏澈。
“小澈,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魏澈看着温盈,眸子很清澈,“小盈,你好几年都没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
温盈笑了笑,柔和的灯光洒在她水嫩的肌肤上,让她看起来愈发的美丽动人。
她没有撒谎,她的确挺想魏澈的。
大学前,她和魏澈几乎都没分开过。照顾魏澈,已然是她生命的一部分。
对此,温盈也没有什么排斥,照顾魏澈对她而言,也并不是什么负担。
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对温盈而言,魏澈其实更像是一个玩伴,虽然他心智不成熟,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
但对温盈而言,魏澈是单纯的,是容易满足的,没有大人那些蝇营狗苟。这就够了!
两人聊天聊的很愉快,这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
到了后来,魏澈开始哈欠连天,不断的打着瞌睡。
“小澈,不早了,你也困了,回去睡觉吧!”
魏澈揉了揉眼睛,看着温盈撒娇道,“小盈,今天我就跟你睡吧!”
温柔伸手,想一如既往的摸摸魏澈的脑袋,但她忽而发现,魏澈已经比她高了一大截,这个“摸头杀”怎么看怎么怪异。
“小澈乖,我们都长大了,不能再睡在一起了!”
魏澈不乐意了,“为什么不能睡在一起啊,我们小时候就经常在一起睡的!”
温盈深吸了一口气,板起脸,“小澈听话,再胡闹,我就不喜欢你了!”
看到温盈那严肃的脸,魏澈非常害怕,但一想起妈妈说的话,又非常纠结。
“妈妈说了,小澈是我媳妇儿。只要我们一起睡,小盈你以后就不会再离开我了。我不要回去!”
魏澈很固执,往床上一坐,又觉得决心不够强,干脆脱了鞋子往床上一躺,一副就是要睡在这里,我就是不走的模样。
温盈脸色一沉,这是......萧柔的安排吗!
那她就更加不能妥协了!
“小澈听话,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
“我不要!”
“你要是不听话,我明天就走,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听到温盈的话,魏澈一惊,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走,我这就走,小盈你不要走!”
魏澈甚至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这么跑了出去。
看着魏澈赤足踏在冰冷的地板上,温盈张了张嘴,想喊一声,让魏澈把鞋子穿上,但温盈最终还是放弃了。
温盈刚刚插上门,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责骂声,声音是萧柔的,似乎是在责骂魏澈没本事。
什么二三十好几的人了,连媳妇都降不住,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什么命不好,没心没肺,头上绿成草原之类云云。
责骂声没有一句针对温盈,但句句都刺在温盈的心中,让温盈脸色一阵青白,心里憋闷的厉害。
一夜就这么过去,次日清晨,一如既往,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似乎,什么都发生了。
书房。
魏国忠正在练字,多年持续不断的练习,魏国忠的字巍峨大气,或许久居高位的关系,他的字傲骨铮铮。
信息时代,钢笔字写得好的人都不多,更多的是提笔忘字。像魏国忠这般,能有一手好毛笔字,那更是稀罕。
“小盈,你看爸这字可还拿的出手?”
温盈笑了笑,魏国忠的字可是他平生最为自豪的事之一。
经常有官员到魏国忠这里求字,而且还裱起来,放在办公室,摆在客厅。
当然更多的是“一字难求”!
这其中自然有溜须拍马巧于钻营之辈,但魏国忠的字的确是极好的。
看着那墨迹尚未完全干透的几个大字,温盈神色一凛,那股铿锵力道更足了,用入木三分来形容都不为过了。
“爸的字更好了,字如其人,字里字外都流露着铁一般的意志!”
“哈哈,还是小盈小嘴甜。爸很开心,这幅字就送你吧!”
温盈神色一怔,脸上依旧保持着甜甜的笑容。
“好字难求,爸,这幅字还是您留着吧!”
魏国忠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老了,老了,一幅字也送不出去咯!”
“爸!”
魏国忠摆了摆手,“小盈,不必多说了,你的心意我明白了,这件事你没错。唉,手心手背都是肉,小盈你回去吧,大过年的,开开心心才好!”
“嗯,爸,那我先回去了!”
看着温盈的背影,看着桌子上的那幅字,魏国忠岿然一声长叹。
他这幅“家和万事兴”终究没能送出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