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想安然无恙地脱身怕是越来越难,她想了想直接开口:“可是我不想留在你身边。”
这样丝毫不留面子的回答算是打脸了?她就不信这个男人不会生气。
果然男人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和一丝莫名的东西,他一把将叶轻沫按倒在墙上,嘴角勾起:“是吗?那由不得你!”
他本来以为,多日的不吃不喝足以让这个嚣张不听话的女人长好记性。既然她肯主动按动那个机关来找他也就证明她是想好了的,应当好好听话。而今日看到她消瘦憔悴的模样也是让他心软忍不住要对她好一点,哪知这个女人仍然是一头喂不熟的小野猫一般,吃饱喝足后又嚣张得不可一世。
脸几乎要和脸贴到一起,叶轻沫几乎能够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看来这个方法还不足激怒他呢。
叶轻沫眸光一闪,看着二人越贴越近,这个男人竟然敢试图吃她豆腐!她当下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对着那张俊美非凡的妖孽脸就要一巴掌扇下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骄傲,而这个男人身为魔尊这样的大佬更是不言而喻了!
然而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进来的小婢女正战战兢兢地端着菜,看到屋内的一幕更是吓得立马跪了下去!她们的魔尊大人正在试图轻薄一个女人!而更要命的是,那个女人要打他们的尊主一巴掌?!
汤汁洒在了身上也不自知,她只是一个劲地拼命磕头:“尊主大人饶命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墨厉梧牢牢握住叶轻沫准备挥下去的那只手,冰冷的目光看着那个一直在地上失去理智机械地磕着头的婢女:“既然知道该死,那你就去死吧。”
有魔侍进来将她拖出去,叶轻沫忍不住开口:“她罪不致死,放过她吧。”
“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魔尊冰冷的目光撤回来看着她,然后举起了被他握住的一只手,刚刚那只手,可是要往他脸上扇的。手腕上的铃铛还叮叮当当依旧响个不停,他缓缓开口:“你又是什么意思?嗯?”
这个女人,看来是被他宠坏了,胆子越来越大。虽然没有扇到,可是无疑也是侵犯了他的尊严。
这个女人果然狡猾,骗到吃喝后就又开始翻脸不认人。而他偏偏不喜欢用非常手段来对付她,甚至想要让她心甘情愿地主动陪在他身边。
“我的动作即是在表达我的意思。”叶轻沫看着他丝毫不惧地开口。
“看来你还反省得不够,该给你换个地方了。”他看着她片刻后,勾唇开口:“这样的你并不合适站在我的身边,你只适合匍匐在我的脚下!”
险中求全
再然后,叶轻沫就挪了个窝,从小黑屋挪到了岩浆洞。滚烫的岩浆在脚下翻滚,只留了一方寸大的立足之地让她不至于被岩浆烧成灰渣渣。
叶轻沫哭笑不得,身子是又一次被她给保住了,可是日子越来越苦了。
这样的男人,喜怒无常,轻轻松松就夺去一个人的性命,实在是太危险了。
带她来的婆子喋喋不休,仿佛是她干了什么天大的不可饶恕的错事一样:“魔尊大人肯垂青于你,是你十辈子积攒来的福气,你竟然还敢拒绝。多少人做梦都想待在他的身边,你竟然还敢出言不逊!”
“真是不知好歹!有福气都不知道抓住,以后有得你受的!”
然后是尘儿看朽木的表情看着她:“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活该你活该!”
叶轻沫只想把这只小肥货给揪下来扔下去:“刚才那个魔头在的时候你去哪里了?”
小肥货抱胸悠哉悠哉开口:“我又不是傻,要是我出来了让他看到我了,你就更别想脱身了!”
“……”
墨厉梧又一次站在了那片悬崖上,这里几乎能看到整个魔界的风景。他不记得母后是什么样的了。他只知道母亲喜欢一身红衣,跳起舞来环佩叮当,如同幽谷山泉敲击般让人安灵,那一抹艳丽的红色是魔界里他幼年见过最美的风景。
他记得那抹艳丽最后一次转过身来含泪看他:“小厉,别怨你的父亲。”
别怨你的父亲……
悬崖上凛冽的风将他的墨发吹起,露出绝美如妖孽的脸颊,他微微垂眸,那铃铛手镯是母后交给他的遗物,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给那个女人戴上。是因为她的美么?的确很美,可是他并不是只喜欢她的美。那样纯净的感觉,仿佛是不沾染世界的阴霾,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她着迷,也许,只是觉得有趣吧……再过一阵子可能忘了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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