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师,蒋老师原来也是这样的吗?好吓人啊。”宁若然在钱景怡哭着跑出去后,关上门心有余悸地跟徐湛麟说。
“她一直都这样啊。”徐湛麟想起多年前在美国那个蒋玉瑶,她年轻时更甚,恃靓行凶大抵就是说得她那种人,又美又有才华,想不张扬都不行。
“可是我从来以为蒋老师她是那种说话声音温温柔柔,性子慢慢悠悠的小女人那一挂的。”宁老师像是跟徐湛麟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她这个人,一旦惹恼了从来都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钱老师正好踩她线上了。”徐湛麟说道。
宁若然耸了耸肩埋首到电脑前,消化刚才震撼的一幕。
徐湛麟想起蒋玉瑶之前劝过他的话,“师哥,我去过很多古建筑村落写生,有个村子的一个大户人家特别有意思。他家修好宅子以后,为了给村民行车方便,主动把院墙往后挪了三分,让三分给街道。我说他家后院这么大,为什么只让三分呢,导游告诉我,让三分是大度,是做人的涵养,让七分,那会让人觉得这一家软弱可欺,所谓得寸进尺,就是这样。”
他是信蒋玉瑶的话的,若钱景怡刚才听她的话,关上门谈,自然会有一个好的结果,但是想用众人舆论来逼她就范,那她算错估蒋玉瑶了。
蒋玉瑶下课后,从宁老师那里补全了这两天自己不在时的八卦。自己请假回虞城的第三天,肖柏梁亲自开车送钱景怡上班,并且接她下班。全校轰动。
据钱景怡亲口说,俩人在一起了。两家大人也乐见其成,很可能马上就修成正果了。
可能有蒋玉瑶的学生气不过,就在学校的论坛上发表了帖子,说钱景怡是拆散蒋玉瑶跟肖柏梁的小三,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迅速成为热帖。下面骂钱景怡骂的不堪入目。
钱景怡看到帖子以后,已经来他们办公室闹过几次了。非让他们说出蒋玉瑶到底请假请到什么时候。最后干脆每天早晨都过来堵蒋玉瑶。影响很是不好。
蒋玉瑶听了都有些佩服钱景怡的脑回路了,方才把她怼哭所产生的一点点内疚心理也烟消云散,早知道,可以说得更狠一点的。这人神经病吧。
但是内心深处又有点隐秘的庆幸,庆幸是钱景怡,要是过往肖柏梁的任何一个外室上位成功,蒋玉瑶都会觉得呕死了。相比那些女人,钱景怡从心理上容易接受多了。
“蒋老师,你说你这么劈头盖脸给她一顿,肖总会不会觉得你太不给他面子啊?”宁老师问道。
“谁?肖柏梁啊?我们俩都离婚了,他有没有面子关我什么事儿?”蒋玉瑶诧异地问。
“你真没打算跟他复合?”宁老师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如果打算复合当初不离婚多好。我觉得我喜欢现在的状态。”蒋玉瑶回道。
“那有合适你还会结婚吗?”
“会啊,为什么不?”
“可那是肖柏梁啊!”
“我是蒋玉瑶啊。”蒋玉瑶回答的理所应当。
宁若然想了想,点了点头。对啊,她可是蒋玉瑶啊。
下午,坐在程璟琛车上。程璟琛打量了一下蒋玉瑶,“有什么喜事儿吗?看你今天下午容光焕发。”
“今天有人来找我麻烦,让我怼回去了,你别说,偶尔率性而为那么一次,还是挺爽的。”蒋玉瑶坐直,侧过身子对着程璟琛说。
“没见过你怼人的样子,不过照在c城巴士上你拿包砸人的劲头,肯定很生猛。”程璟琛点点头。
“超生猛的,我跟你说。那话怎么说来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蒋玉瑶夸张地说。
程璟琛一下子笑了。
“喏,给你。”程璟琛从车子的储物箱里拿出一个棕色的玻璃瓶递给蒋玉瑶。
“什么啊,这是。”蒋玉瑶拿着瓶子迎着夕阳晃了晃,问道。
“涂伤口用的,好的快。”程璟琛说。
“得了吧,我一个手拆完绷带然后涂上药再换上新的,麻烦死了,没准还把伤口给崩了,我直接去咱们小区门口的诊所换就行了,没必要。你还是留给自己用吧。”说着把药瓶重新放回车子座椅中间的储物盒里。
“我怀疑就你这智商能教好学生吗?你拿着这药,等去诊所换药的时候让诊所大夫帮你换上不就行了。”程璟琛颇为无语。
“哦,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第二天,再上车,程璟琛递过一个保温杯来,蒋玉瑶疑惑的看了看程璟琛,“什么呀?”
“猪脑炖天麻汤。”程璟琛笑着说。
“你脑子才不好使。”蒋玉瑶把保温杯扔还给程璟琛。
“不要啊?别后悔啊。”程璟琛拿着保温杯在蒋玉瑶眼前晃了晃说道。
“切,我就不知道后悔俩字怎么写。”蒋玉瑶特有骨气地说。
“就欣赏你这种有骨气的姑娘。”程璟琛说着,将保温杯盖拧开。空气中顿时弥漫着甜香的气息。
“桂圆红枣茶?”蒋玉瑶一下子就闻出来了。上一次被程璟琛带着去吃鸡蛋灌饼,他不知道从哪儿淘的一杯桂圆红枣茶,甜甜的,满是浓郁的红枣的香味,让蒋玉瑶心心念念地惦记了好久。
“是啊,不过你又不爱喝。”程璟琛面无表情地说。
“给我吧,我错了。”蒋玉瑶在程璟琛面前向来认错很快。
程璟琛并没有为难,将保温杯盖拧回去,递给了蒋玉瑶。
保温杯盖被拧的结实,蒋玉瑶用“残疾”的手身残志坚地尝试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