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久歌艰难的转头看了一眼监护仪上的生命体征,才微微的小声道“我怎么了?”
她的记忆只有在温宅门口的时候,把身体使用权给温轶欢之后,她的世界便是一片空白的。
现在这股空白伴随着身上的痛苦,苏久歌竟然觉得这个世界,一个人都没有,而她,或许也会彻底消失的不真实感。
但很荒唐的,容浔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竟然又有了一丝踏实的感觉。
容浔帮她把床头稍微摇高了一点,嗓音仍然一如既往地的冷冽,绷着一张脸道“苏久歌,我是不是该夸你一句好本事?”
苏久歌艰难的看着他。
“怎么折的是肋骨,而不是你的脑子呢?”苏久歌凉丝丝的说。
因为担心苏久歌派人盯着,手下人报告苏久歌在温家很久都不出来的时候,他终于克制不住的冲了进去,满目只有女人带着一身伤挥舞着棒球棍的坚韧冷漠模样。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都停止跳动了。
容浔觉得,这个萍水相逢不知道底细的女人,他已经和她一起疯了。
腹部还传来阵阵的痛意,没感受过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苏久歌觉得此刻是如此的难忍。
她美艳的脸蛋苍白又皱成一团“医生没有给我上止痛泵吗,怎么这么痛。”
“”
苏久歌脸色难看的摁了床头铃,医生和护士很快就来到了。
苏久歌接受医生检查的同时,撑着昏昏欲睡的眼皮,已经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但虚弱的身体容不得她想那么多,她又很快的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地看到了容浔。
他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裤,脱掉军装,仍然衣冠楚楚冷漠斯文,却没有了那股子愤怒。
“我可以吃东西了吗?”苏久歌开口。
她的身上管道已经少了很多,监护已经停了。
男人拿了一杯温水,用棉签沾了沾水涂抹在她皲裂的唇上,耐心的回答“不可以,明天之后。”
苏久歌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
好吧,她还是有些医学常识的。
看着男人低垂眉眼,睫毛卷翘,离她很近,专心致志的帮她唇上润水,苏久歌的心,擂鼓已经震动了起来。
她淡淡的,又忍不住内心酸楚的想,容浔这一招,一针见血又横行霸道。
如果是要让她动心,她觉得已经已经快要招架不住了。
“让她出来。”等苏久歌的唇色恢复一些,容浔丢掉棉签,冷然的道。
苏久歌心里一咯噔,装傻的问“什么呀哎呀容浔我好困哦。”
容浔淡漠的容颜因为她这副态度而有些寒凉,直接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冷冷的道“你要维护她到什么时候,这一次是断掉一根肋骨,下次呢?”
苏久歌不是不知道,要是她拥有身体主动权,是不会被伤成这样的。
苏久歌咬唇怯怯的看着男人暗沉的脸,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只好道“你怎么知道的?”
容浔放开她的下巴,顺其自然的缕过女人额头的头发,这才坐了下来,施施然的说“温家二小姐虽然低调,但温家是国的名门大户,你占用了温轶欢的身份却没被任何人甚至温家人察觉,你觉得我不会有任何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