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久,我晚来不是因为宁甜。”容浔低低的解释,沉稳中竟然带了慌乱。
苏久歌涣散的瞳孔有了一丝焦距,直直的看着男人英俊的脸。
容浔和她解释了,一向一声不吭的男人解释了。
她应该开心的。
尽管,他说了跟什么都没说一样,他还是没有说,他为什么晚来了。
她永远,被排除在他的秘密之外。
你深爱过吗?
那种感觉,我想,只有深爱到无可救药才可以理解。
假装被绑架过来的时候还是正午,秋天的太阳微弱但温暖,但是转眼间,却下起了大雨,乌云遮盖了天日,一下子就暗得如晚上一样。
苏久歌站在军区关押特殊囚犯的门口,投眸看向外边,哗啦啦的雨声犀利,夹杂着沉闷的雷声。
一件带着熟悉体温的外套披到她的身上,苏久歌回头,男人俊脸出现在视野里。
她拉了拉衣服,笑着说:“好像是挺冷的。”
“审问时间不会短,我让林尽送你回去?”男人声音带着询问的温柔。
苏久歌摇了摇头:“我和你一起。”
迷雾一样的猜忌和神秘总是笼罩到她看不清现实,她已经不想过多的排斥在外。
容浔点了点头,拥着她走进了审讯室。
苏久歌和容浔坐在了面具人的面前。
“是不是没想到,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成功一切计划就腰斩了?”苏久歌勾起唇,饶有兴趣的问。
面具人呵了一声:“别白费力气了。”
不言而喻,他什么都不会说,也没什么好说的。
苏久歌站起来,柔软的身体向前倾,直接把面具人的面具摘了下来。
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倾盆的大雨声冲刷着安静的世界,苏久歌看着眼前的这张脸,胃部突然轻度翻滚了下,立刻转过了头。
面具人冷笑:“看清楚了?”
面具人左边侧脸面目全非,被烧焦的痕迹,而且那些烧焦的痕迹看着年份许久,随着时间,甚至长不出新肉,与另一边完好的脸比例不对,上下不均匀,扭曲了一般。
而完好的另一边,像刻纹身一样刻了几个恐怖的大字:血债血偿。
恐怖如斯,令谁看了只觉得惊悚。
“你想要,这个?”容浔单手搂住苏久歌,一看就知道是亲密的情人,另外一只手,从自己军装口袋里拿出一个锦盒,立刻推了过去。
面具人眼里立刻翻滚如潮,神色激动表露无遗,伸手打开锦盒,里面,静静带着一只色彩鲜艳欲滴的血玉。
看色泽,成玉许久,价值不菲,现在市面上,这么通透的真品血玉手镯已经找不到了。
“哈哈哈哈哈——”看着这个手镯,面具人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甚至偏向于咆哮,最后,眼泪都掉了出来。
“现在可以说了吗?”容浔冷冷的道。
面具人眼眶已经一片血红,眼泪划过烧焦的脸,恨意喷薄而出:“我变成这样全拜宁家所赐,我为自己讨回公道,为我家人报仇,我有什么罪?你们不去抓真正有罪之人,却一直盯着我不放,你们才是最肮脏的人!”
苏久歌抓着容浔的手动了一下,艰难的吞了吞口水。